第490章 别憋坏了
楚遥印象里的二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占着皇长子的名号,却从不曾被父皇重视,偏他还自以为是,常常做出一些有损皇室脸面的事。 但是这一世,楚遥看人不再看表面,也因此对二哥有了改观,他不过是个不得不戴着面具的皇子罢了,有时候楚遥甚至觉得能从他的眼中看出对皇宫的厌恶,只是那时候她都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说起来,二哥从不曾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即使是前世里她沦落到连一个下人都能对她嗤之以鼻的时候,二哥也从不曾真正做过落井下石的事,这对楚遥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足够让她这一世企图重拾他们之间单薄的兄妹之情。 而实际上,二哥并没有让她失望,她给了他机会,他紧紧地抓住并且走入了父皇的眼中,他做得甚至比她预期地更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由一种感觉,二哥是无害的,即使如今他在朝中如同黑马一般呼声越来越高,她依然觉得二哥不会像五哥那样。 所以楚遥暗中做的许多事,都会下意识得绕开二哥,只是之前她并没有注意,如今听南谨轩提起了她二哥,她才想到这一点。 “二哥也要争太子之位”楚遥挑眉,满眼的诧异。 南谨轩见她的神情,便大抵明白她的想法,虽然他和二皇子接触并不算多,但是对他却不反感,虽然他其实也和五皇子一样戴着面具行事,但是偏就二皇子给他的感觉更磊落些。 “你二哥如今和穆将军走得很近,同军中几位老将军的关系都不错。”南谨轩沉吟一声,“虽然那几位老将军早就交了兵权颐养天年,但是他们到底征战沙场半辈子,在军中还是颇有威望的,就是如今,军中亦有不少人从前是他们手底下的兵。” 这倒是挺奇怪的,楚遥眉头皱紧,虽说抓住兵权很重要,但是文官历来都比武官有话语权,照理说若是二哥真的有意争太子之位,应该更亲近文官才是,他做这样迂回的事,倒是让楚遥有些看不懂了。 “二哥”楚遥坐直了身体,若有所思。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让她几不可见得微微怔了怔,却又立刻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你三哥倒是说,不用太在意你二哥。”南谨轩又道。 “三哥说的”楚遥挑眉,旋即便点点头,“其实三哥对兄弟都是不错的,要不然之前也不会将五哥带在身边那么久了,只可惜五哥是个白眼狼。” 说到楚思渊,楚遥便不高兴地冷哼一声。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不想你胡思乱想,你三哥是个有分寸的人,他说不用担心,那就是真的不用担心。”南谨轩沉声说道。 楚遥是一直都知道,南谨轩对她三哥十分推崇,不论是前世还是如今都是这样,若不然当初他也不会违背家里的意思,拼着和南忠公翻脸的架势,也要跟在她三哥身边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南谨轩以为重新趴在自己怀里假寐的楚遥是真的睡着了,她又忽然开口说话了:“谨轩,你怪我把你拉进来趟这个浑水吗” 没想到楚遥会忽然说这样的话,南谨轩心里拂过困惑。 不过他还是很果断地回答她:“当然不会怪你,我只担心自己不够强大,不能保护好你。” 这倒是心里话,打从他重生开始,他便努力地让自己强大起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她再被困在一处,他有能力将她救出来,而不是看着她受苦。 只是有些话,他说不出口,只能用行动向她证明自己的心意。 比如毫无预警地俯身压向她的唇,让她再没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些日子她怀了身孕,他是碰都不敢碰她,只怕自己失了控制伤了她,在她的面前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向来是不堪一击的,仔细想想,这两三个月以来自己也是个厉害的,竟然能整夜抱着她睡,还做着个柳下惠。 “憋着会不会伤身啊”好不容易得了空隙,楚遥伏在他怀里喘息,一边戏谑地问他。 “”南谨轩听得这话,面上一愣,旋即脸便红了,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身体。 他是压根不想承认,自己因为娇妻一句似是而非的调戏的话语,下身竟是起了反应,想到她窝在自己怀里,定然是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才会说了这样的话,南谨轩就觉得异常悲愤。 他这么忍着憋着是为了谁来的她竟然还好意思调戏他人艰不拆好吗 “其实,三个月胎象就稳了,如果你很想要的话”楚遥脸上发烫,呢喃着出声。 “不用了。”南谨轩扬声打断了她,察觉自己声音有些过大,便又立刻低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和某处的火热,楚遥忽然有些心疼,忍不住问他:“其实,寻常女子怀孕的时候,都该让夫君去侍妾或是通房那儿的。可是我就是不愿意你有别的女人。” 南谨轩的怀里传出闷闷的声音,他连忙紧了紧怀抱,轻声安慰她:“我也不愿意有别的女人。” 这还真不是他矫情,或是为了哄她才说的好话,他是真的不喜欢三妻四妾,大抵是南忠公侍妾太多的关系,亦或是南谨轩是庶子的关系,反正他很早的时候就想好了的,自己只要嫡子,若是没有嫡子他也不会要庶出。 楚遥是知道的,这人从不对她撒谎,而且他也曾对她做出过承诺,就断然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只不过是她为他委屈罢了。 “能娶到你,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南谨轩低声说道。 谁说这人不会说好话哄人的谁说这人冷漠寡言的 这人要么不说话,这一说话就是将人往蜜罐子里逼的节奏,楚遥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涌上心头的幸福感给淹没了。 只是这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这些幸福甜蜜不过是暂时的假象罢了,老天爷或许对她不薄,却也不曾真的那么厚待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