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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宝卷无上章现世

    《无上章》

    先有骑龙.而后帝凤.

    二者合一.罗图骤现.

    所谓铁骑.兵马玄移.

    天地神卷.就此而起.

    契合之机.不易何得.

    卷宗神往.毁于山河.

    那卷金丝软帛短小而精悍.两指之长.架于黄铜铁架之上.阅其卷宗.乃其四十八个字.囊括其中.是为何意.得见精通.

    “赫连浔.你知道这这些金字是何意.”连玦烈前后左右的翻看着这卷软帛.之乎者也什么的最麻烦了.连玦烈倒是懒得动脑去想.眼下.有个军师在此.洗耳恭听便是.

    “有骑龙.有帝凤.二者合一.罗图骤现.这面具里面定是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难怪灵霄宫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骑龙面具.天地神卷我倒是听说过.江湖中人.无一不想得到.但从未有人见过真容.难道……”赫连浔欲言又止.

    “难道什么.啊.你倒是说啊.”连玦烈语气焦急.满脸期待.

    “罗图骤现.难道二者合一是一张地图.一张藏匿着天地神卷归于何处的地图.若真是如此.那这南宫提督的本事绝非一般.如今.无上章面世.天地神卷早晚会重出江湖.一场腥风血雨怕是无可避免.”赫连浔若有所思.凡事皆如此.宝物永远引起战争.而绝非适合而止.他不知今日将这无上章带走会是何后果.但他知道.唯一可解开所有谜底的人只有连玦焰.

    “烈.收好这卷软帛.等我们见到连玦焰.交给他.”连玦烈点头.

    “这么看來.除了这卷软帛.对于南宫提督的死我们一无所获.赫连大哥.这些宝贝……”墨浅笙看了一眼赫连浔.又看了看那些宝贝.墨浅笙放光的双眼和爱宝之心如此明显.

    “喜欢哪个自己拿.虽是替官府办案.但我们也不过是走马观花.这些绝世宝贝与其落到坏人手里.不如咱们替他收藏了吧.”

    就这样墨浅笙选了那支第一眼就看上的琉璃清风笛.连玦烈拿了那把十方环宇雕金匕首.其余几物因其体积较大.不便于携带.便纹丝不动的继续藏于暗格之内.赫连浔倒是觉得除了这琉璃清风笛和那匕首之外.余下之物皆有些邪气绕身.或与神化之物.或与巫灵之物.如此看來.不拿也罢.

    墨浅笙对那清风笛极其喜爱.心中甚是欢喜.把玩在手中不断的拭擦着.

    书房之物.整洁干净.书桌之上.遗有未完之卷.

    赫连浔看着这只写一半的卷张.心中甚是好奇.卷张开头用了主人二字.字体工整.语句谦卑.但却难掩行色匆匆.看來这是南宫提督当晚就像要寄出去的信笺.卷张内容.含糊其辞.语意不明.想应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为之.

    卷张的前半段乃一首诗词:春藤沧沧人非凉.树止风难在.家中妻儿之.林深不忘來.”

    赫连浔还真是难解其中之意.从这四句诗词中.看不出喜忧愁.读不出情感.

    “拿來我吹吹.早就听闻琉璃清风笛是神器.语调高山流水.却能御万兽于疆.”连玦烈玩心大起.见墨浅笙如此深爱手中的宝贝.倒更想瞧一瞧它的威力.

    “我不.这是我的宝贝.要玩.飞你的匕首去.”墨浅笙毫不买账.后退两步.死死的将笛子护在胸前.

    “你个臭丫头.皇兄的话都不听了.我偏要看.”

    “我不给.”

    “你给我给.给不给.”连玦烈慢慢的朝着墨浅笙逼去.墨浅笙步步后退.身子抵在了书案边.

    连玦烈伸手要抢.墨浅笙左右阻挡.二人相互搏之.不慎碰洒了书案那依旧还有半杯茶的瓷杯.二人顿时看向正在书案边仔细品读那未完卷张之意的赫连浔.见水晕过纸张.墨汁淡化.字体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破取卷张之上的四句话.或许就能查到一些线索.现在好了.还要玩吗.还要闹吗.”赫连浔抬眼间.杀气可见.想來是气的够呛.

    “赫连大哥.我们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了.都怪连玦烈.是他毫无皇兄之态.就知道欺负我.还抢我的琉璃清风笛.”

    “你要是乖乖给我.也不会发生现在这些事……”

    “你…….”墨浅笙心中又恨又气.却抬眼间突然的笑了起來:“你们看那卷张.”

    闻声.二人齐刷刷的看向墨浅笙所指的地方.因祸得福.却是值得一笑.被茶汁浸沒的纸张.虽墨汁慢慢晕开.模糊不清.但每行之内.却有一字.在那极尽乌黑的纸张上格外的显眼.

    “藤树之林.”赫连浔念道.

    “藤树之林.是个什么地方.”连玦烈莫名其妙.满是疑惑的看着赫连浔.

    “百姓说南宫提督之死.是后山的藤树妖前來索命.如此骇人听闻.却是三人成虎.既然事事皆指藤树林.那滕树林必有蹊跷.我们现在就去.”

    就这样.几人朝着后山的滕树林风风火火的赶了过去.

    “主人饶命啊.主人饶命.”

    “一群废物.居然把人给我看丢了.区区一个南宫城.易于瓮中捉鳖.看來.你们的命我是留得太久了.”独步魔君坐在那冰玄纹椅上.秃鹫一般的面具阴冷而邪佞.那半张人脸.从他的长袍上鲜活灵动.凄惨可怕.

    “主人莫怪.连玦焰是何等人物.当初凤敛英如此摆了那四方奇赦阵.同样让他们几人逃了出去.主人别急.骑龙和帝凤加之其内所藏的一切秘密连玦焰都会帮我们一一揭开.我们何不耐心等待.待其万事皆成.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候上渠跪于堂前.嘴角是鲜明的阴谋谬论.

    “候护法.本座可是耐心有限.现在二宫主尚未痊愈.我可是心有所急.只怕那渔翁之利还未收得.你们的命便不复存在了.本座提醒你们.你们所食之药丸乃我灵霄宫的九死丸.九死丸并沒有一生.而是比那惨死九次还要折磨人的妙药.不要妄想可以寻得解药.除我无人能解.”

    “属下定当竭心效力.主人英明.”

    “候护法.加派人手潜入南宫城.连玦焰的骑龙我要定了.”

    “只是.主人.南宫提督死了.南宫城现在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难以飞的进去.人多恐怕打草惊蛇.不能掩人耳目啊.”

    “候护法.这就看你的本事了.还有那西域皇子赫连浔.一并给我杀了.”

    “属下遵旨.”

    独步魔君拂袖起身.朝着鬼面仙姬的房间走去.

    如灵霄宫生长在寒冰之上.此刻的鬼面仙姬亦是同样躺在那如水晶般发光透亮的水晶床上.身下是那白絮纷飞的雪白毡毯.鬼面仙姬安静的躺于其上.安静祥和.绝世美好.如白雪之间的仙子.灵动美妙.误落凡间.她的三千青丝铺散开來.白色锦纱薄如蝉翼.乌黑极长的睫毛飘忽闪烁.脸蛋是如鹅脂般的莹润光滑.只那惨白的嘴唇依旧是丝毫不见血色.她双眼紧闭.此刻倒是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孩子.与世无争.恬静如仙.

    独步魔君怎愿打破这一刻的美好.他怕若是自己一出现.这如梦境般的场景便会灰飞烟灭.他只得望着她.亦如当初.他第一次见到她.那一眼回眸.那一个拥抱.

    独步魔君.何尝一生都是这寒冰里的刽子手呢.遇见鬼面仙姬的那时.他亦不过是个进京赶考的穷书生罢了.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若非千里相见.他便不会断了右手的两根手指.再无缘执笔.她叫幻羽仙.是梧州城太守幻千元的掌上明珠.更是梧州城有名的绝世佳人.一代贤女.那一年.幻羽仙不过才十三岁.可就在十三岁那一年.她遇见了独步魔君.遇见了这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噩梦.那一年.幻家太守被诬勾结外戚.企图谋权篡位之名.处理流放三千里之刑.幻家整个家族在此顿落.幻羽仙事出在外.那时也正是碰巧遇见独步.被人欺**骂.幻羽仙仗义相救.赠他锦衣.送他重金.临行前的那一记拥抱.他永生难忘.幻羽仙最后仍是难逃流放之行.独步用此重金.设计就出了幻羽仙.却因此断了两根手指.二人就此相依.以兄妹相称.三个月之后.如其所料.当是无人能受那流放之刑.其父母亲人.皆是惨死.幻羽仙悲痛欲绝.纵身跳崖.

    命运何其弄人.幻羽仙未死.便被当时的灵霄宫之主所救.带回了灵霄宫.独步寻至崖底.远远见其背影.暗中随之而去.至那极寒之地的灵霄宫.为了幻羽仙.毫无畏惧的闯了进去.自此.二人安心成为了灵霄宫之人.杀人屠命.视如草芥.

    独步仰天长叹.如若不然.做那千金小姐何欢何乐.却成了世人皆唾的杀人狂魔.他无能.屈就灵霄宫一晃便是十年之久.纵使成了那高高在上的灵霄宫主人.却谁人得知其非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