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医学奇迹
周主任一听，更加高兴，急速地点着头，说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您快说” 他对何显泉的称呼已经变成了尊称“您”，这令何显泉有些不好意思。他也只是碰巧得到了这些药水而已，并没有真本事，一旦药水用尽，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令他想起了卖药的老杨头儿，明天若能到鬼集去，一定要打听他的下落，若是能得到他的支援，便可以更好地造福病患 他的头脑中已经想不起用它们来赚钱的念头，也许是被周主任高尚的医德所感染，他对之前的想法有些惭愧，现在他不想当什么英雄，但是学雷锋做好事这是中国人的传统，已经深深地印到了每个人的骨子里，只要有人善加引导，便会成为行为的主流。 “我有三不治，作jian犯科者不治，为富不仁不治，不信者不治。”何显泉对前两类人自然是恨之入骨，最后一类人天生疑神疑鬼，不肯相信医者的手段，心中产生抗拒，治疗效果自然不好，所以不治。 周主任再次握紧了他的手，说道：“这个是自然，算不上什么条件。想不到何先生还有如此高风亮节，好。” 众医生护士们终于从周主任的表现上知道了何显泉的身份，想来周主任应该是和他们说过的，他在天桥下惊艳绝伦的演示。这种演示江湖气比较重一些，所以应该不能上电视台这种地方播放，但是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他现在已经被网友们成为“神药哥”也说不定。 之后，何显泉看到了众多狂热的眼光，恨不得将他拉到眼前，仔细打量一番与常人有什么不同。 和周主任又聊了一阵，那些医生们也问了一些问题，都是关于医学上的，何显泉当然不能回答他们的问题，因为根本就不懂无奈之下只好故作神秘，说这些药水是祖上传下来的，并没有什么配方，都是凭着感觉来下药的，而且还需要一些奇怪的咒语配合。 周主任好像也看出何显泉的为难之处，并没有详细追问，令他松了一口气。 到了晚饭的时间，在周主任的盛情邀请下，何显泉与他同去了医院的食堂，医生和护士们并没有再追随，显然是周主任有了安排。三人吃了一顿不算丰盛但是很轻松的晚餐，之后又回到秦舞阳的病房中。秦舞明已经按照要求准备了川椒水，是为了冲淡药水的阴气所用。 到了晚上，便成了何显泉的时间，他可以使用来自于阴间神奇的药水，可以戴上鬼脸皮，被鬼附身获得超凡能力。 为了保持神秘性，何显泉还是假装念念有词。这让他想起了家乡那些神神叨叨的神棍们，若是哪家的孩子得了怪病，便会将他们请来，跳上一番，治好了，就是他们法力高强，治不好，便说是邪物太厉害。 至于神棍们有没有真本事现在不敢说，但是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至少从外表看起来是这样。 因为有了经验，也进行了充分的准备，给秦舞阳的治疗没有任何意外，除了他忍受不住最后长骨头时的那阵难忍的奇痒，其他的过程几乎平淡无奇。 在场的也只有周主任一个人，这也是何显泉要求的，毕竟这种事情弄一次公开的就可以了，若总是公开，就成了炫耀了。 周主任瞪大了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治疗的每一个细节，他作为一名经过系统训练过的西医，这种治疗方法自然是看不懂的，所以更是充满了惊讶之色 秦舞阳的伤势很重，也可能是选的时辰有些过早，没有达到用药水的最佳时辰，就连神奇的药水也足足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才勉强下地。 当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周主任终于发出了他这个年纪不应该发出的惊叫，叫声将门外所有的医生引了进来，当他们看到晃晃悠悠迈着步走路的秦舞阳时，所有人都呆住了，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这个医学上的奇迹。 秦舞阳之前所拍过的x光照片显示，他的双腿属于粉碎性骨折，是瓦全无法恢复的那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下地行走，就算是能保住双腿不被截肢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现在他正在笑着一步步地向前走着，甚至比健康的双腿迈得更有力 没有人说“不可能”，因为事实就摆在面前。安静过后，便是一阵热烈的掌声，秦舞阳也走到何显泉的面前，将他一下抱了起来，转了一个圈，又轻轻地放下。 周主任和医生们也将何显泉围了起来，纷纷抢着与他合影留念。 前天，在天桥下，何显泉成为整座城市的瞩目，现在他成为了医学界的奇迹，这是医学界的荣耀，自然比前者要重要得多。 高兴之余，几名医生立刻带着秦舞阳去了门诊做x光以及各种检查。周主任则是兴奋地抓着何显泉的手，一直询问着关于药水的事情。 何显泉当然知道这药水配方对他的意义，可是他的确不知道配方，就算知道了，恐怕也无法完成药水的配制，因为它属于鬼域，很多药材都应该来自鬼域，阳间根本就不存在。 被周主任逼得没有办法，何显泉只好将两瓶药水送给他，让他代为治疗，假装对着药水念了一些咒语，并嘱咐说这药水属于阴性，一旦遇到阳光，便会失去效力，咒语在一个月之内有效，超过一个月之后，效果便会差了很多。 何显泉并没有把握让周主任一个月内将药水使用完，但是坚信他不会去赌，毕竟这瓶药水在他的眼中极其珍贵。 何显泉并不想骗人，但是事出有因，也不得不出此下策。若是与周主任这样的人说出鬼域的事情，恐怕自己立刻就会被送进精神病院中。 周主任很精明，看出了华小雅的不妥之处，于是便问了何显泉关于她的事情。对于华小雅的事情，他也无法全部讲述出来，只好编了一个理由，说她睡了一觉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没有受到过任何外伤和刺激。 周主任说明天一大早会请最好的精神科医生来替华小雅诊断，看看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显泉听了秦大哥对华小雅的描述之后，并没有对西医的精神科诊治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是周主任一片好心，而且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先应了下来。 而且明天他还要和秦大哥去见沈师傅，沈师傅现在是何显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件事情无比重要，甚至他觉得华小雅的事情也是可以通过这个途径解决的。 秦舞阳此时还没有回来，应该是被当做是外星来客做了一系列详细的检查，恐怕这一夜都会被医生包围。 秦舞明自然知道，对着何显泉苦笑了一下。 何显泉向周主任和秦舞明告辞，准备回到酒店。 秦舞明无论如何也不让何显泉和华小雅单独走，坚持开车送两人。何显泉心里明白，秦舞明不单单是为了送他们，其中应该有华小雅的成分在里面。 何显泉也对车有些发愁，便答应下来。回到酒店之后，秦舞明将钥匙还给他，自己则是打了车回到医院。 华小雅现在的状态已经不能再单独居住，就算是有些嫌疑，也只好先忍着了。招来服务生退了一间房，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到何显泉的房间中。 华小雅的状态没有半点改善，很听话，却痴痴傻傻地站着。 他叹了一口气，伺候着她躺了下来，见她睡了之后，这才来到客厅中，坐在沙发上。 将鬼脸皮拿到了手里，反复地端详着，也随时做好准备戴上。他现在担心的不是那些死了的混混，而是变成恶鬼的虎哥，一旦他出现，就会对华小雅进行报复，除了这张鬼脸皮之外，再无办法克制他。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就顾不得沈师傅的嘱咐了，该用就得用鬼奶也是放在手里的，随时可以喝下去，这种东西的味道实在是难喝，不过何显泉却已经适应了它独特的味道。 没错，他开始喜欢它了 虎哥没有来，也没有鬼集，他以为晚上会平平安安地渡过，但是世事难以预料，正当他困得就要坠入梦乡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铃声响了起来。 总统套房没有提前预约是不能随便打扰的，这一点他和前台已经沟通过，现在他并没有约任何人，却有人按响了门铃。 何显泉有些气愤，却并没有那么大的脾气，也许这个时候找上门一定是有要事，否则也前台也不会让人上来。 来到门前，透过电子摄像器材看到外面是一名服务生和穿着得体的老年妇人，服务生的神态自然，不像是有歹意的样子。老妇人却神情焦急，像是发生了巨大的事情。 何显泉毕竟还是一名青少年，心地很软，叹了一口气，打开房门，抻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打哈欠，淡淡地问道：“不是说没有预约不接受访客的吗酒店就是这样做工作的” 服务生原本还轻松的神态一下子紧张起来，望向老妇人，看样子是在向她求助。 要知道，住在总统套房的人只要一个投诉，就可以让这名服务生失去工作，这家酒店待遇很好，就算是服务人员也有着令人羡慕的年薪，要说他不紧张才怪。 老妇人急忙摆了摆手，说道：“有件事情我必须来找你，沈先生说你可以帮助我。他还说，若是你拒绝或者是发火，就让我提他的名字。” 何显泉听后心中一动，冲着服务生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去。服务生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急忙离开，走的时候还不满地看了老妇人一眼。 何显泉心中暗想着：沈先生也许就是沈师傅，否则，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老妇人进来后，并没有对豪华的房间惊讶，只是一直望着他。 坐下之后，她掏出手机，让他看了一个微信，发信人是沈先生。何显泉用自己的手机查看了号码，正是沈师傅的微信号。 这件事情令阿塔有些惊讶，就算是沈师傅有些能力，却还不至于能够掐算到他住在什么地方的本领吧。 老妇人说道：“沈先生说了，若是你还有疑问，就把这条微信给你看。” 何显泉点了点头，对神秘的沈师傅更加敬佩，单不说本领如何，单凭着可以找到他这一手，就可以成为一名很好的私家侦探。 压下了心中的疑问，他问道：“老大娘，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可是家人受到了严重的外伤吗”在他的心中，他虽然有一些微弱的本领，却只有治疗外伤这一项能够与人造福，大半夜神情焦急地找上门，一定是有人受了伤。 老妇人摇了摇头，说道：“沈师傅说了，让你把脖子上带着的纸符烧了喝下去，之后就可以戴上鬼脸皮帮我的忙了。” 何显泉险些将刚刚喝到口中的水喷出来，心道：这沈师傅真的是神通广大，就连秦大哥将纸符送给我他都知道。 他红着脸将纸符摘了下来，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心中却更加疑惑，之前沈师傅还一再嘱咐，千万不能用鬼脸皮，这一转眼就变成可以用了，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我得给沈师傅发一个微信问问。”何显泉并非不信任老妇人，只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得不防备。他立刻掏出了手机，准备发信息，沈师傅很少接电话，几乎都是微信联系，不知道他和马化腾到底是不是有亲戚，这样大力推广微信的使用。 没想到老妇人又是摆了摆手，将手机再次摆在了他面前，说道：“沈师傅说了，若是你还有疑问，就看这条” “我靠，这沈师傅眼瞅赶上诸葛亮了，什么都能掐会算。”何显泉心中暗暗吃惊，眼睛又向手机屏幕望去，只见上面写着：何显泉，你要帮她这个忙，我早年欠下她丈夫一个大人情，到了还的时候了。鬼脸皮的事情容我再和你解释，把你身上的那个符烧掉喝下去之后，可是令你有一次自行摆脱鬼脸皮的机会。另外，明天白天与秦舞阳一起来找我 沈师傅算计得十分周全，只要按照他的指示来就可以了，并不需要思考太多。何显泉看罢之后，望着老妇人，说道：“有什么困扰请讲。” 老妇人眉头一皱，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收起来之后缓缓说道：“我丈夫已经去世十几天的时间了，本想过了头七之后就没什么事情了，可是这几天我每天都心神不宁，晚上做梦也会梦到他，他说什么我却听不懂，我去拉他，他却急忙躲开，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醒来。” “每天做同一个梦”他加重了语气问道。 老妇人点了点头，说道：“每天都是同一个梦，已经五天的时间了。没有办法，我才给沈先生发了微信，他几乎是不接电话的，沈先生便说让我来找你，你可以解决我的难题。钱不是问题，只要帮我解决这个难题，让我丈夫安心离去，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说到这里老妇人又流下泪来。 看到她的模样使何显泉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心中一酸，点了点头，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得看着小雅姐，她失去了记忆，离开人便会不知所措。” 老妇人点了点头，掏出一方精致的手绢擦了擦眼泪，说道：“这件事情好办，我让管家婆上来陪她，若是你不放心，可以让酒店出一名女服务生一起来照顾她，费用算我的。” 何显泉想了一下，便拿起了身边的电话，按下了前台服务按钮，安排了一名女服务生之后，老妇人的管家婆也一起来到门前，敲了门走了进来。 安排妥当一切之后，何显泉这才和老妇人一同离开酒店，坐上了她的车。当他看到她的座驾之后，心中一惊，心道：董大鹏的排场已经够大了，一名管家都坐着劳斯莱斯幻影，不过和老妇人相比却差了很多。 老妇人的座驾是一辆奥迪派克峰概念车，这种车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奥迪新款q7，细看之下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这台车只能由德国原厂订做，价值在二点七亿人民币 绝对的富豪 司机是名三十多岁的男人，冲着上车的何显泉笑了笑，便发动汽车。 何显泉看着司机娴熟的动作，汽车行驶后的稳，便案子发誓，有时间一定要考一个驾照，买一台像样点的车，董大鹏的车毕竟是人家的车，怎样开也是不舒服。 老妇人上车之后便开始讲述她丈夫的发迹史，此时的何显泉却沉浸在对这台车的新奇中，并没有太在意她所将的内容，只是应付性地哼着声，陆陆续续地听了一些，也漏了一些，却想不到事情的发展竟然与这段发迹史有着莫大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