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下矿区
润东哥这种宣传方式现在看起来,应该说很巧妙,让他巧妙的避开了危险,还能大力而正面的去宣传。 当然,有人可能会说,这是润东哥的一个巧妙的策略。 这个策略就是,他大力的倡导这种,不夺权的罗维埃思想,用此方法来培养民众的参政意识,之后等民众意识培养成熟后,他再号召民众来夺权。 因为,如果偷偷摸摸的直接去传播那种夺权的罗维埃思想,不但效率低,小心翼翼,还很危险,更会让宣传的人没有底气,而他这样大张旗鼓的宣传不夺权的罗维埃思想,可以让周围人都了解他所要传播的思想,又不会被军阀找麻烦。 也有这种可能! 不过就我的了解,第一种情况才符合润东哥的性格,他现在性格里,书生气还很浓,思维不会拐太多弯,想不到那么深,再说在没有参加共好党之前,在他还没意识到宣传这种思想如此危险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做这种宣传工作了,他是一个直肠子,之前他不可能想得那么长远。 而且,之前润东哥刚回香南时,又是谭炎开在当省督,他与谭炎开当时的关系很好,他不可能想着夺谭炎开的权,他想的只是参政。 而现在之所以出现了这样巧妙的局面,我想,应该是他…走了狗屎运,让他碰上了。 如果非要说润东哥在这件事上很聪明的话,我认为润东哥聪明就聪明在,他最开始接受罗维埃思想时的选择上。 他从一开始就是以最聪明的方式接受了罗维埃思想,他在一开始接受这罗维埃思想时就没想过夺权,想的只是参政,或是让帝国内多出一种新的政见,没想过用夺权的方式来达到目标。之前的他也不想以暴制暴,他之前是就是这样,因此他选择了一个能让自己平和的接受方式,这样的方式对自己也安全,以己度人,他自己可以大方的接受,那么,他当然可以大方的向别人传播。 所以,我还是认为这是润东哥一个书生式的选择,不过这种书生式的方式恰好也可以让百姓从容的接受。 因此我认为这是润东哥误打误撞上的。 润东哥做事又很投入,很独立,他不会人云亦云的接受一个观点,他只会在开始做事情前仔细的想,让自己想通了,把自己可以接受的思想再传播给其它人,这样即给自己打造了一个安全模式,又等于有了一个安全的传播氛围,同时还可以让更多的人接受,所以才会让罗维埃思想在香南省得以生根发芽。 最后再加上润东哥的勤奋讲课,全身心投入,因此香南省现在共好党员最多,相信现在的香南省也是听到罗维埃思想最多人的一个省份。 我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最近我看到润东哥在报纸上发表了几篇文章,他的那种直肠子文章上,我没有看到他写出,罗维埃政权形式才是盛华唯一选择的话,他现在没有那意思,他一直在强调的是让百姓参政。 这说明,他现在根本不在意权力归属,他只是书生意气。 他只是希望盛华能出现新的政权格局,这是书生式的公益推广,这是书生式的为帝国担忧。 所以在我的眼里,润东哥依然是那头认准了个理儿,就坚挺到底的一根筋。 等了一会儿,润东哥的课结束了。 他的课通常都不会太长,周围邻居也没时间听他讲几个小时,关键是润东哥的这课不是一两天能上完的,大家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听都可以。 下课后,所有学员都亲切的和润主任打着招呼,大家对这位润主任能在百忙中抽时间给他们免费上课心存感激,大家对润东哥很是尊重。 “哟!凌锋来啦!快进来坐,你来也不打声招呼。” 当所有学员都走后,润东哥终于看到了还在门外的我。 “润主任是大忙人,我哪敢打搅你?”我用着学员的口吻,阴阳怪气的说着。 “呵呵,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你不用关心我。” “这次来这里,住几天?” “干嘛?我刚来,你就要赶我走是怎么的?” “不是的,明天我要出去两天,所以你要是待在这里,我没时间陪你,那就只能让润民他们陪你啦。” 耸了耸肩膀,润东哥很是无奈的说。 看了看润东哥那坚毅的脸,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于是我笑着道:“当上领导,要去出差开会吗?这正常,领导都这样,不管官多大,都是天南海北的开会。” “去你的!开什么会?” 润东哥狠狠的白了我一眼,然后又用很郑重的语气说道:“明天我去安盛原一趟,那里有个矿场,做工的矿工很多,我们罗维埃思想最重要的是要向普通百姓宣传,所以我决定去那里一趟,希望他们也能意识到,自己也可以提高自己的权益。” “安盛原矿?” 皱了皱眉头,我又看了看润东哥,道:“听说那地方相当的贫困,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那里会相当的乱,你一个人去那地方是很危险的。” 眨眨眼,歪着头,对我狡猾的笑了笑。 看到润东哥对我露出这种表情,我后背直冒凉风,相信他一定说不出什么好事儿来。 “担心我危险,要么你陪我一起去趟安盛原?” 随后润东哥挑挑眉,又很理直气壮的说出了他的目的,就象我欠他的一样。 “看你笑就是没好事儿!好事儿你不找我,去贫困的矿区,这种事儿你找到我干嘛?” 我没好气儿的说,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他结婚吃酒席不找我,去矿区那么穷困地方反倒是想起了我,这是好朋友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家里的人都忙,他们还要看书店,正好我们俩人很长时间没聊天了,在路上聊聊天。”润东哥大言不惭的说。 狠狠的撇了撇嘴,表示不屑。 不过我又想了想。 其实我在长盛沙里也不能随便乱走,省督赵锡遇刺的事现在还处在风口浪尖,官兵时不时就会到旅店里来搜一圈,我在长盛沙还是不太安全,出去溜达溜达也不错,反正这次来我主要是看他来的,无论是在家里聊天还是在路上聊天,都是一样的。 看向润东哥,我又翻了他一眼: “上辈子欠你的,你当上个小破官儿,什么光也没借上,还要陪你下矿区。” 随手又丢给他几颗水凝丹,真不知道上辈子穿越之前我做了什么孽?怎么摊上这么个损友? 第二天,很不情愿的,我起了上大早,陪着润东哥去往安盛原矿区。 黄路漫漫,芳草凄凄。 两个萧瑟的身影徒步艰难的行进在去往安盛原的土路上,让人看着都心酸。 一开始,我还觉得在城市中坐得久了,偶尔出来一次当旅游,这感觉还是很爽的,可当走出一段距离,被烈日烤得快要成rou干时,我们再想租辆车去安盛原时,根本找不到了,别人都不去那穷地方,结果又走了一程,发现路边就完全没有车了,只剩下了两个人,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徒步继续向里走。 “去这么贫困的地方,附近连家店都没有,中午饭还得我自掏腰包,真是没天理了!” 到了中午,我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个麻辣魔兔大腿,递给润东哥,然后再狠狠的翻他个白眼。 笑着接过去,润东哥擦了把汗道: “你带的干粮可比路边店里的东西好多了,我宁愿吃你带的干粮。” 重哼一声,我真想把魔兔腿抢回来,居然遇上了这种人,陪他出来本以为是公款旅游,结果可倒是好,一分工钱没有,还要吃我的喝我的,这叫什么人那? 不过润东哥似乎早有准备,接过魔兔腿就躲得我远远的,吃得那个开心。 “喂!你做罗维埃的宣传工作,在长盛沙里还不够你做的吗,为什么大老远的非要跑到安盛原矿来?” 忍了一路,我终于还是禁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长盛沙几十万人还不够他宣传的,跑这么远,这么穷的地方来,这是做给别人看吗? 可这荒郊僻野的也没人看他呀!这就是自讨苦吃,我十分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