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传国玉玺(十一)
十一、艰难的路程 陈颀几乎带着哭腔说:“我反正是xx不想去了。小松,咱们回家吧!” “回家?”张小松思考了一会儿,自言自语,“你回去怎么向于队长交待?” 陈颀嗫嚅着:“太难了,我受不了啦!路过一个梧桐县,就受到这么多磨难,要是再走下去,还不一定碰到什么倒霉事哩!这简直和西天取经差不多。” 张小松果断地说:“不行!我们不能回去,得尽快赶到xx,那里几千人正等着我们救援呢!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吧!还是个男人吗,是男人就得担当,你回去的日子就好过么?那几千人的唾沫淹也得淹死你。” 梁雨生对陈颀做工作:“到xx求援,是我们红卫兵的责任,就是牺牲了我们几个人,能救活他们几千人,也是值得的。怎么能半道上说放弃就放弃呢?” 听了张小松的话,陈颀不言语了,捂着头无力地蹲在了一边。 上xx的事定下了,张小松矛头一转,告饶似地对肖洁和雨生哀求着:“现在我们算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你俩应该支持我吧!我算服了,那东西你们到底藏在哪里,说给我不行吗!?” 肖洁还是死不认账:“哪东西?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来的人也不光我们俩呀!他们就不会拿吗?”肖洁用眼睛瞟了瞟远去的赤卫队员。 “那你为什么要返回梧桐县?”张小松问。 “这里有我的一个亲戚。你管得着吗!” “不可能吧,这儿怎么能有你的亲戚,这么巧吗。绝对是你俩藏的。” 肖洁一看再也掩饰不下去了,脸一沉说:“就是我藏的,你又能怎么样?” “那你就得还给我。” “还给你?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认识你,你到我家里搜家,把我爸爸的玉玺给搜了去。你没看到我,我可看到你了。” 这一句话,触到了张小松的痛处,他无力地垂下了头。好一会儿,张小松绝望地望着天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唉——算我白费心思,收藏了玉玺!又是害怕叫人偷了去,又是弄到xx去鉴定,想不到这些心思都白费了。玉玺想不到物归原主?我也想开吧,你拿去也好,我倒也落得一身轻快,再也不用为它提心吊胆了。” 他如释重负似地咬了一下牙,重新挺直了身子。 肖洁冷笑着总结:“别以为玉玺是个什么好东西,谁拿着它谁倒霉。为了这块玉玺,不知道多少人遭了殃,丢了命,我家还不是个例子吗!?” 张小松闭上了眼睛,好像是默认了肖洁的预言,庆幸自己再也没有玉玺的牵挂。 远外,黑色的疾风掀起了黄色的尘土,乌云像推磨一样旋转着压过来,一股凉气透人心扉,灰暗渐渐笼罩起整个大地。 北风越吹越紧,气温愈降愈低,白色的雨雾像一道茫茫的水墙奔腾着涌来。突然间,黑墨般的苍穹银蛇一闪,白色的链条狰狞可怖,整个田野似乎都燃烧起来,一声震撼,“特拉拉!达!达!达……” 耳膜几乎被鼓破,大地在巨雷的轰击下颤动,连续不断的雷声从近处向远处回荡。最先落下的一批凶狠的雨点打得玉米哆嗦,野草觳觫,道路上的细土凝聚成团后又立即迸裂,打得四个少年像猎枪下的兔子一样疾速狂蹬。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树木本是把伞,可伞盖却被刮到一边,再也没法遮挡。蛤蟆躲在谷子根下,哈达哈达地抖着颌下雪白的脖颈,刺猬蹲在幽暗的洞里,小眼睛瞅着从茅草尖上流淌下来的串串水珠。土地成河,杂草没水,车前菊坚强地挺着湿漉漉的头。 前面停住一辆避雨的马车,他们撞过雨墙,扔掉车子,四颗头同时攮在马车底下,呆呆的眼睛,注视着从马披布上淌下来的一条条小溪,马尾巴上几千根细丝在轻轻拂动,像是在抚慰着几颗惊悸的心脏,马蹄不时地敲打着地上,告诉他们不要慌张…… 他们的钱已快花光,顿顿只能喝八分钱一碗的清汤面和啃五分钱一个的干巴馒头,严重的营养不良和缺乏维生素,使少年们浑身无力,口舌生疮,两腿似乎失去了蹬下去的力量。更令人气恼的是,老王和小王又苍蝇似地叮住他们不放,常常在饭店里邻桌摆得鸡鸭鱼rou满桌皆是,油光光的嘴巴故意巴答巴答地响个不停,叫人听得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