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尘白
在城外、张远就将鬼翼收入了魔兽戒指中,同时也将那颗价值倾国的食龙魔蝎的黑暗墨镜给了鬼翼。鬼翼也就开开心心的进入了魔兽戒指,并且提醒张远、最好是不要召唤自己出来。 张远苦笑着,都有点儿搞不清楚到底谁是谁的主人了。 张远决定在神木王庭停留一晚,毕竟得到了一块亡灵图腾碎片,又经历过这么多,是该借着探查亡灵图特碎片的机会休息同时思考下一个方向是去哪儿了。 进入神木王庭、入目的一片深绿,没有房子、大道两边是一排排巨大的树木,太阳光透过巨树间的缝隙落下,同时在树木间还有无数的萤火虫——曾经在珈蓝帝国、郭凌云用来照亮黑暗的一种召唤物,每一个萤火虫散发着幽光,如同一枚枚小太阳! 萤火虫环绕着,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够在这样的街道中一览无余。 张远进入城池后忍不住往后望了一眼,城外的黄沙还在飞舞,但是一墙之隔的神木王庭却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如同梦中! 张远好奇的仰头望着一颗颗大树,才发现、每一颗大树都有一道道楼梯盘旋着上到天空,每隔五六米高的距离、楼梯的拐角处就会有一扇木门,或大、或小,一些木门外还会挂着一面面迎风招展的锦旗、什么莺燕楼啊,什么万花阁啊…直看得张远眼花缭乱。 张远一处处看着,仔细打量着,蓦然升腾起一种想法,不是说了解一座城市就去看佣兵协会吗,还有千篇一律的万宝楼、到了这神木王庭会不会改换个门面? 抱着这样的想法,张远就要好奇的寻找,不过一抬头就在不远处看到了万宝楼,不用再看第二眼,不用看招牌,轻易的就分辨出了。因为,万宝楼真的是一模一样的,在两棵大树之间,嚣张至极的树立着一栋万宝楼,最经典的结构,一根木头都没有变过,就连站在大门口的小厮都似乎是一个模样。 而就在万宝楼对面,佣兵协会也极其拉风的树立在对面。不过佣兵协会就入乡随俗的多,一棵大树、大树正面由上而下雕刻着四个大字——佣兵协会!大树只有三层,一层敞开着大门,还没靠近就听见了从其中传来的粗鄙吵骂之声,而二楼远远也能够看到巨大的窗前一个个雇佣兵正在翻看着任务目录,至于第三层就不是视力好就能够看见的了。 张远经过两家‘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的店面,不禁笑了声。随后在旁边找了一家看起来雅致的木屋酒家住下,并且在小二的带领下、爬着盘旋的楼梯上到高层,进入了一间巨树中的房子。 房子并不大,正中央摆着一张木墩做的桌子,桌子旁放着小一点的木墩做的凳子,最瞩目的是房子一脚放的一张大床,是更大的木墩做成的床架,床上摆着一床绿叶般的被子,房间里散发着浓郁的青草树木的香气。房间里只有一扇窗,轻轻推开、一个拳头大小的萤火虫就飘飘荡荡的飞了进来,挂在房间的顶上,像一盏灯散发着不刺眼柔软的光亮。 透过窗能够看到地面上一个个渺小的人在行走着,阳光恰好落在窗外的一截树枝上,碧绿的嫩叶如同透光的翡翠、美丽异常! 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生活实在让人迷醉。 不过,张远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像一个小女生享受这样的惬意生活。没有关上窗,张远只是将死神近卫召唤了出来,然后掏出了亡灵图腾碎片,命令亚索警戒后、精神进入了碎片空间。 这张新得到的是第十六页,将其上的魔法记载后,张远并没有好奇的去洞口探寻死神君克。张远也隐约感觉到死神君克在黑暗神蒂尼奥死亡后隐忍的愤怒,可不想这时候去惹得他生气。 随后退出了碎片空间,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以前探寻一页碎片,张远不仅要消耗一部分精神力,还会浪费一段时间、同时还会有眩晕的感觉,随着实力的不断增长,精神力早以强大到不可同日而语了,这些后遗症什么的就没有了。 太阳已经下上,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后,黑夜降临、不过神木王庭中黑夜似乎并不黑暗。张远走到了窗前,探出了身子,无数的萤火虫停止了飞行,一个个找了一块栖身地挂在树上、陷入了沉睡,不过发出了更加光亮的光芒,这样的光芒已久柔软,整个城市如同进入了碧绿色的水下世界! 就在张远欣赏美景的时候,旁边一颗大树上一扇窗子也打开了。张远循声望去,在窗前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静静的看着外面。似乎也感受到了张远的目光,微微的转过头,看到了张远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张远从未觉得有谁穿白袍能够如同这个男子般合身,这样的白就如同带着磁性、能够吸引所有的目光。而这个男子相貌其实并不如何出彩,寻常的脸,寻常的眉眼,只是站得挺拔,或者说有一股超然脱俗的气质才会显得这个男子与众不同。 张远这是第二次这么仔细去观看一个男人,星无庸那是没有办法,他如果称为天下第一美男子肯定全天下没人有意见的,就算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丽的人类,张远想了想、就算是诺丽女皇,水神克里斯蒂娜也差不多只能够与星无庸平分秋色,而人类中实在找不出能够与星无庸媲美之人了。而这个男人、张远想要仔细的观看,就是因为这个人的气质! 张远生出一丝交谈的心思,对着白袍男子点点头,说:“你好?” 白袍男子微微拧了下眉头,不过并没有表现的不快,而是礼貌的问:“你好,请问你…” 张远这才想起自己有点唐突,忙解释到:“其实,我并不认识你,只是觉得你很、很…怎么书呢,就是很顺眼,想认识、认识你!” “哦!”白袍男子笑了笑,如同春风,他说:“我认识你,你叫做张远。而我、叫做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