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勇敢的心
“银丰龙王,多年未见了,别来无恙!”遗迹之塔的声音、春风般从四面八方出现! “遗迹,你终于舍得来我龙族了!”显然遗迹之塔与这头叫作银丰的龙王有过一面之缘,它唏嘘的说:“我的寿命不多了,近两千年的岁月过去,我该去面见龙神大人了!” 龙族的寿命极限是两千年,天神剥夺了龙族的生育能力,但是弥补了它们漫长的寿命。 “是啊,又是一个两千年。不过、我的寿命也不多了,哎…不说这些了。”遗迹之塔的哀叹演绎的恰到好处,要不是张远自己就是遗迹之子,还真的相信遗迹之塔要陨落了。 “银丰,这个年轻人来龙之谷,可以全权代表遗迹之塔,他背负着重大使命前来,还请你多关照他一点!” 张远感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双巨大的眼睛将自己看得透彻。 “那自然,遗迹、我会尽量帮助这个年轻人的!” “谢谢了!”遗迹之塔不再废话,慢慢变成了一团软泥,化作黑光,回到了遗迹腰牌。 张远收起了遗迹腰牌,他知道、遗迹之塔的事情做完了,现在就看自己了! “张远!我知道你、人类有史以来天赋最绝顶的天才。说吧,说出你来龙之谷的目的!”银龙问到。 “尊敬的龙王,我来的目的很简单,我想见龙神!”张远表现出应有的恭敬、并没有与龙王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空气安静了,银丰龙王微微抬起了头,强烈的风从它抬头的间隙里刮了过来。两只龙眼因为蹙眉挤在了一起,像人类那样直视着张远,良久后,它说:“张远、龙神在万年之前已经陨落、众神的诅咒将它带到了龙之墓地的深处!” 张远并不相信,他凝视着银丰龙王,慎重其事的说:“尊敬的龙王,我想见龙神、因为、这次见面关乎着龙族的未来,关乎着万年之灾!” “哈哈哈…”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龙王张狂的大小起来。它说:“张远,你一个小小的绝望魔法师,哪里来的自信能够决定龙族的未来,还能够牵扯到万年之灾?我告诉你,万年之灾就连我都不敢想象,你凭什么?” 张远不为所动,他已经变了,他自信自己能够抵御住青笛的降临。 张远眼神坚毅的看着龙王,他铿锵有力的话语传递开来:“凭我的心,一颗勇敢的心!” “我曾经扪心自问过,我凭什么?凭人类第一天才的名头,还是凭遗迹之塔毫无保留的支持,或者其他的什么!” 听着张远的回答,龙王没有了讥诮的神情,而是安静的看着他。 张远说:“我发现这些理由都不足以支持我去面对万年之灾,去抵挡神王青笛。直到我来到了龙之谷,来到了冉闵墓前。那一刻、我懂了!” 听到‘冉闵’二字,这头龙王眼眸中的瞳孔陡然变细,了解它的其余龙族看到龙王这般,肯定得准备好接受他的怒火洗礼了! 不过张远却并不怕,夷然未惧的昂首看着银丰龙王,他继续说:“我凭的是一颗勇敢的心,为了人类、为了这片我们所耕耘的土地,敢于付出一切,包括生命的心!就像冉闵、纵然面对的是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敌人,所有人都认为他没有希望能够赢下自己的敌人,但是、他就是坚持下来,以最无畏的姿态面对那个庞然大物,并且、在不可能中将其击败!他、拥有的就是一颗勇敢的心!” 张远的话音刚落,怒极的银龙仰天长啸了起来。听到这个声音,悬崖上的大洞里飞出了许多条巨龙,畏畏缩缩的扇动着翅膀飞上了悬崖,在悬崖边上担忧的望着它们的王! “张远,你说的只是你们人类的土地,万年之灾降临与我龙族有何关系。不论涤风大陆有谁主宰,我们龙族在龙之谷生存足以!”几近疯狂的龙王终于还是压下了怒火,张远所说的冉闵‘敌人’不就龙族吗,任凭那个龙王听到这番说辞都会怒火中烧,脾气暴躁点的,管你张远代表的是谁,先杀了再说。 张远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反而露出了讥讽的神情,看着龙王,他说:“龙王大人,实话告诉你、我有信心来到龙族,就是认为、龙族与我们人类有着相同的敌人!” “那我就告诉你,你的信心并没有用处,只能误导你!” “哦…”张远拉长着声音,随后说:“死神君克,水神克里斯蒂娜都已经与我结盟,并且承诺,在青笛降临之时、给我帮助。” “他们给你帮助、关我龙族什么事。你请回吧,龙之谷不欢迎你!”龙王并不准备与张远多费口舌,下了逐客令。 “我想告诉你的是,不要以为躲在龙之谷就安全了,死神君克躲避在荒芜之地,水神克里斯蒂娜更是藏字一处空间节点中,但是、他们都还认为,神王青笛不会放过他们。龙王大人,您认为、龙之谷在这一次的万年之灾中还会安全吗?”张远没有理会银丰龙王的逐客令,说话的同时还走近了些,他说:“龙王大人,难道说、你们龙族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骄傲,只会苟且在龙之谷中,像井底之蛙、等待着灾难的降临,然后束手就擒?” 张远说话的神情变得狰狞,最后几个字是吼叫着发出的。 在漫天龙族的围观下,张远豁出去了,他仰望着龙王,等待着自己的命运,他知道、如果银丰龙王决意要杀了自己,在龙之谷中,就算遗迹之塔加上星无庸一同前来,也不可能保全自己的姓名的。毕竟、自己的实力只有绝望! 不过、他不悔,也不害怕! 银丰龙王没有回答张远,而是对着漫天的龙族吼叫了一声。像红龙吼叫那几头小龙,一群巨龙拥挤着朝着悬崖下飞去,消失在了天空。 悬崖上的天空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风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卷过张远的耳朵,一滴汗水沿着脸颊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