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钓鱼人
一个人的旅程是孤独的,甘于孤独的人才能够变得强大。 死亡剑侍载着张远,行走在南方的雨林中,潮湿的天气并没有让张远感到不适,因为他全身心的投入在修行之中。随着掌握的魔法增多,张远心中对于未来,对于强大实力的渴望,也愈加汹涌。他想要,也需要更大的舞台。 太阳落入西山,繁星慢慢出现在夜空中,一轮明月照亮前程,已经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河流湍急的声音了。 冥想后身体中魔力充盈,张远站在车辕上,眺望泊罗河。书中记载说泊罗河源头在拜火神庭境内的流风雪山,河流北行两百余里后转弯,朝着东南方流动,将珈蓝帝国与拜火神庭隔开,最后在珈蓝、拜火、诺尔三国交界处,径直南下,将拜火与诺尔教廷隔开。河面宽过百米,汹涌的河水发出嘈杂的声响,隔着百多米依然清晰。 马车靠近河岸后,张远找到一颗巨石,在背河的方向升起了一炉火,没有阿里塔这个烧烤大师在,张远只能可怜兮兮的从戒指中掏出几块大饼,啃了起来。 吃完后,张远并不准备练习魔法,荒郊野外,又是两国交界出,发生什么情况,没有魔力的话,就只能任人宰割了。闲来无事,张远灭了炉火,与死亡剑侍一起沿着泊罗河顺流而下,看着这宽过百米的河面,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办法渡过。 “亚索,你有什么办法、渡过这一条大河么?” “主人,如果依靠您现有的力量,您过不去。” 张远感觉自己被欺骗了。 “过不去,你还带我来这儿干嘛?” “主人,是您要来泊罗河的,我只负责安排路线。” 张远听他这么一反驳,回想白天说得话,亚索并没有说错,但是如今没有办法过河,难道还要浪费时间另找一条路? “亚索,就算是我说的,现在,你告诉我,附近有没有渡口,或者渔船,或者桥梁,只要能够让我过去,怎么都行。” “好的,主人。经过我的搜索,您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不过五里左右,有一个渡口,能够过河,不过要等到明早,才会有船。” 张远这才心中稍安,心想着,所幸没事儿,干脆就走到渡口旁过夜,明早赶早过河就是了。 夜晚的泊罗河旁除了张远与死亡剑侍没有一人,张远走着,两里地左右,在泊罗河旁一个身影出现在黑夜中,张远也艺高胆大,定眼一瞧,发现这个身影带着斗笠,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双手握着一根杆子。竟然是在钓鱼,张远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让张远惊讶,鱼竿已经弯成了一个半圆,却还不断,也不知道鱼钩上钓着的是一条多大的鱼。 好奇心起来的张远,不躲不避的靠近了,钓鱼的身影肯定能够听到张远故意放重的脚步,却并不转头来看。在张远临近身旁的时候,这个身影才发出声音。 “小兄弟,小心点,待会儿这儿有可能会有战斗。” 声音沧桑,想必说话的人是一个老者。 张远情知这位钓鱼人肯定也是一个魔法师,并且实力远超过了张远自己。张远并不如何怕,既然钓鱼人并没有恶意,点点头,安静的站在他身后,仔细的看着鱼竿。 鱼竿的材质应该是一根竹竿,不过这么大的韧性,肯定不是凡物,每当这个时候,就要问亚索了。 “亚索,这根竹竿能够承受这么大的力量,是什么东西啊。” “主人,书中记载,拥有如此韧性的竹竿在涤风大陆东方,只有圣儒国、讲学堂后院中的静心竹。” “又是圣儒国!哪天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得知竹竿的出处,张远又想仔细分辩这鱼线的材质,只是黑夜之中,纵然张远目力过人也看不大清。问亚索,回答说记载的强力丝线有好几种,不知道是哪一种。 此时钓鱼人似乎到了关键时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鱼竿传来‘吱呀’的声音,仿佛马上就要断了。钓鱼人却并不管,奋力的抬着鱼竿,猛喝了一声,鱼竿被拉扯成两段平行的角度。一道破水声从泊罗河河面传来,张远看去,被鱼钩勾住的竟然是一条大蛇,成人身体粗壮,蛇头上长着两棵小小的rourou的触角,长超过了十丈! “主人,这是成年了的泊罗河蛟,凋零魔兽!” 张远只觉得头皮发麻,一时兴起,不想卷入了凋零级别的战斗,虽然张远自视甚高,但是也没狂傲到以为自己能够对凋零魔兽造成伤害,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钓鱼人了。 见河蛟出现,钓鱼人哈哈大笑,不过河蛟明显异常愤怒,在它的蛟头上一根银色铁棒深深的插在里面,铁棒上捆着一根细线与鱼竿相连。河蛟张开了口,一颗浓稠的褐色毒液弹袭来。钓鱼人似早有准备,一块碧玉色的石砖拦在身前,瞬间变大,挡住了毒液弹。毒液在碧玉石砖上发出恶心的浓臭,但是石砖依旧毫发无损。 河蛟似乎从愤怒中清醒,又要挣扎着跃入泊罗河中,钓鱼人笑着说:“钓了两天才将你钓上来,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易的又回去。” 他说完,变戏法似得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颗透明珠子,珠子出现的一刹那张远都感觉得到刺骨的寒冷,钓鱼人将珠子丢入河中,在接触河水的刹那炸裂,一团寒冷的气流蔓延开来,所过之处变成了冰,河流湍急、宽过百米的泊罗河竟然瞬间被冰封。挣扎的河蛟一头撞在冰面上,只裂开几条细小的缝。 张远目瞪口呆,深深的被震惊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怪人是谁,没见他用过一个魔法,一直在丢着宝物,就算波尔·卡文迪许也没有这般财大气粗吧。” 战斗还没结束,让张远震惊的也远不止此。 落在冰面上的河蛟还想反抗,钓鱼者又丢出了一个小网兜,迎风变大,扑在河蛟上,任它挣扎,越挣扎,裹得越紧,最后将河蛟裹成了一团。 “哈哈哈,这下子有好吃的了。” 钓鱼者笑着,竹竿一挥,河蛟被甩上了岸,跌落在地,将岸边的土地砸出一个大坑。 河蛟已经绝望,望向钓鱼人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忌惮也有些许乞求。 钓鱼人并不理会,麻利的从戒指中掏出一个脸盆大小的三足鼎,又掏出一把锋利的刀,走到被擒的河蛟身前,在河蛟头下轻轻一割,凋零级别的魔兽,被这把刀轻松割破了皮,也割破了血管,鲜血喷洒而出,钓鱼人将三足鼎接过去,看起来并不大的鼎,却一直在吸收者血液,直到河蛟因为血液流失完,死不瞑目了都不曾饱满。 钓鱼人还小声唠叨着,不过张远却全部听见了。 “哎,真好,就着新鲜的蛟血、足以熬出一锅好汤了。” 张远看着钓鱼人,此时就算有人告诉他这个人是神,他都会信。 钓鱼人全不管身边还有张远在看着,解开裹着河蛟的网兜收回戒指,提着小刀熟练的将河蛟抽皮剥筋,然后将河蛟rou切成一大段,一大段,每一段蛟rou落入三足鼎中,整整一条河蛟都丢入了三足鼎中,却不见脸盆大的三足鼎饱和。 眼睁睁看着一条凋零级别的泊罗河蛟被人轻易猎杀,张远都不知道该找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此时的震惊。 大吃一惊,大开眼界,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