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公元368年,拉格部落在南宫云的带领下,大败夏军,克统万城。俘奎公、卿将、校、及后妃、宫人以万数,获马三十余万匹,牛羊数千万头。夏朝皇帝赫连凉被俘,其弟赫连定逃走,率领残部在平章继位。南宫云大胜而归,建都阳城,称烈武帝,国号烈武。 公元374年,烈武帝经过几年的休整,决定继续北进扩大领土。在平章的赫连定得知消息,趁对方都成空虚,决定趁机发兵,凭借强大的军队,沿黄河流域全面进攻。 正在攻打藩国的烈武帝得知消息,命将军柳吉率十万大军分三路回防。柳吉一走,对于即将取得的胜利也功败垂成。不得不撤兵,在撤兵途中,烈武帝南宫云受到藩国的突然偷袭,身受重伤,不治而亡。其子南宫平继位,称怀威帝,国号天历。 赫连定的粮草由于被柳吉派人烧掉,不得不终止进攻。在撤军途中,被柳吉带领的军队打的大败而回。退回平章休养生息,不敢再犯。 怀威帝继位之后,停止扩大疆域,决定休养生息。同时实施改革,扩大经济,缓和阶级矛盾,限制地方豪强势力。实行俸禄制、均田制、三长制,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和民族融合,国家空前盛大。无人敢望其项背。 天朝,阳城古昌街,柳府。 一位四十左右面白无须的太监正立于庭院前宣读圣旨。柳吉率合家老少主仆跪地接旨。“柳吉将军随烈武帝南征北战,所向无敌,立下赫赫战功,彪炳千秋,乃开国功臣,两朝元老,现特赐为东公将军。允其子女入宫与皇子公主一起习教” 太监宣完旨,所跪之人叩头恭敬道:“谢帝上隆恩” 太监上前递上圣旨,虚扶道:“东公将军请起,将军乃开国功臣,居功至伟,皇上论功行赏,知将军不喜权势财帛,所以特赐将军子孙入宫习教,这可是无上荣耀” 柳吉向公公弯腰施礼,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敬道:"公公请” 进的厅堂,早有丫鬟奉上茶来:“这都是皇上的功劳,臣不敢居功,承蒙皇上特赐。只是臣有一孙女柳瑶性情顽劣,恐给皇子公主们添麻烦,不知……” 太监入宫多年,人精一个,岂不知柳吉心思,微微一笑道:“将军此言差矣,虽说女子不可入学不可抛头露面,但柳瑶乃皇上特许,不可与别家女子论之,将军放心。况将军孙女,柳瑶年龄尚小,仍是顽童,不必太忌讳” “那就承蒙公公关照,我将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将军关照奴才才是。好了,这茶我也喝了,旨也宣了,是时候回去了。皇上还等着我呢。告辞” 柳吉拱手道:“公公慢走” 翌日早晨,皇宫官道上,一位太监正领着三位孩子行进,太监弓着身,环手低着头走着。后面跟着的三个孩子,两个稍大点的男孩,一个叫柳轩,一个叫柳浩。是柳瑶的哥哥。两位男孩恭恭敬敬的走着,柳瑶却在后面东张西望,看什么都好奇。 柳轩回头望望meimei,皱了皱眉道;“瑶瑶不可无礼,走路要身姿端正,目不斜视。你这样哪像个女儿家” 柳瑶伸出舌头调皮的一笑,轻“哼”了一声,不以为意。直接无视柳轩的忠告。柳轩无奈的摇摇头,与弟弟刘皓相视苦笑,不再言语。 他们走过长长的宫道,穿过一座拱桥,再走过一道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座庭院,左穿右拐,停在了一栋阁楼前。上写《靜书堂》三个字,左边一副对联曰:故作轩窗掩苍翠,右边一副对联曰;要将弦诵答孱溪。 太监带领他们进去,与先生交谈几句,又嘱咐他们一番,就退了下去。柳瑶环视一圈,见里面有不少乐器,琴、笛、萧、埙、样样俱全。屋里装饰堂皇又不失典雅。 皇子公主们正在演奏音乐,见到他们进来,都停了下来。太傅介绍道:“这三位是东公将军的孙子孙女,他们分别叫柳轩、柳浩,这位女公子是……” “我叫柳瑶,你们就叫我瑶瑶吧”柳瑶不等太傅开口,便急忙自我介绍道。 太傅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因为被打断而懊恼:“哦,是啦,我方才正想不起来呢。你们自己找个位置坐吧” 柳瑶撇了柳轩一眼,谁让他刚刚瞪她来着。 柳瑶扫视一圈,看见东首坐着一位俏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横插一支碧玉雕花簪,穿一件金丝绣的龙飞九天墨色窄袖,束着暗青色攒花带玉腰带,外罩象牙白娟秀五彩潇湘石青兰丝绸对襟宽袍,脚踏厚底藏青小朝靴。面如俊峰之俏,身如鹰之矫健,眉如墨画,鬓若刀裁,玉肌冰骨,冷面含笑,暗藏锋利与眉梢,明露温情与眼角,笑不达意,眼不露锋,右手松松拿一杆玉箫。 “我叫柳瑶,你可以叫我瑶瑶!”柳瑶再次开口介绍自己。 而南宫离看柳瑶却是俏皮可爱,只见她着素衣衫裙,腰束绣花帛带。头上挽了个松松的发髻,只带了几朵宫花,弯弯的两条秀眉,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娇小玲珑,粉雕玉琢。 南宫离一向是不太爱与人说话,只听不答。柳瑶见他如此模样俏皮一笑,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道:“装的一本正经,实则赖皮一个。”柳瑶说罢咯咯直笑。南宫离这才拿正眼瞧她:素衫飘离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铃音叮当。清笑春桃兮卯发堆髻;唇绽樱红兮,皓齿留香。身姿之灵动兮,弱水回转;娓娓乍言兮,若黄莺啾啼。 一向没人看懂自己,倒是这个丫头有读心术不曾,竟把自己看了个透彻,这面具伪装之下的顽童之心,乍合乍离,颠倒反复。在她面前变成另一个自己。 下学回到柳府,天已大黑。吃罢饭,柳吉把兄妹三人叫到书房,问及今日所学,柳轩、柳浩都一一作答,待问及柳瑶,柳浩答道:“瑶meimei今天可出‘风头’了,竟然把老师都给难住了。” 柳吉眼皮一跳,知道柳瑶调皮,没想到会这么出人意料,一时来了兴趣,问柳瑶道:“你做了什么,竟然把老师都给难住了,快跟爷爷说说。” 柳瑶跑到柳吉身边,揪着他的胡子调皮道:“也没什么,只是问太傅为何要学《乐书》” “那太傅是怎么说的?” 柳瑶学者太傅的样子,清了清嗓子道:“凡音之起,由人心性也,人情之所以不能免也,乐至则无怨” 柳瑶恢复本性道:“我就说‘我就不赞同,既然乐至则无怨,在打仗的时候给敌人奏乐,那仗可以不打么?’” 柳瑶又学者太傅的样子道:“这……,治世则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急,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声音之道与政通矣” 柳瑶又道:“既然以‘乐’为法,以‘乐’可以治国,那‘乐’却不能止兵戈。所以‘乐’只能让人感到快乐,与人为善,是人们和睦相处,却不能使人富有。贵人学‘乐’以娱乐,百姓却不懂什么是‘乐’,所以‘乐’对他们无用。他们只要吃饱穿暖就很满足了,我要学习如何能让百姓富裕,不让他们挨饿受冻的本领才好” 柳吉听罢,哈哈一笑:“想不到我的小瑶瑶,还‘胸怀天下’只可惜是个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