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能捱过去吗?
当楚千秋说完后,立刻看向苏沁瑶,却发现苏沁瑶俏脸并没有显‘露’出欢喜,反而从面无表情转变成玄冰。 苏漫夜和秦百里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的不满,虽说苏漫夜不想让苏沁瑶一辈子孤独终老,可现在的苏沁瑶根本无法接受任何人,苏漫夜将苏沁瑶带在身边,多少有想让苏沁瑶放松心绪忘记痛苦的意思,可经楚千秋这么一闹腾,苏沁瑶铁定又会想起龙行,这是苏漫夜不愿意见到的。 秦百里和苏漫夜是一个想法,苏沁瑶是他的侄‘女’,他也不想让苏沁瑶沉浸在往日的痛苦。 “胡闹,千秋,你功劳虽不小,却也不能如此放肆!”秦百里看着楚千秋,声音冰冷地道。 看到秦百里冰冷神‘色’和苏漫夜淡漠面庞,本以为可以借这次机会提亲成功的楚千秋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的提亲已经惹怒了秦百里和苏漫夜。 “千秋不敢,只是千秋太爱慕苏姑娘了,如有冒犯,望大都督惩罚!”楚千秋心惶恐,连忙抱拳道。 苏漫夜面无表情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常理之事,但此事休得再提!” “是,千秋明白了。”楚千秋额头浮现一层细密冷汗,声音有些慌张。 这时,苏沁瑶站起身来,‘精’致的面容此刻犹如被寒霜笼罩,一双仿佛寒潭一般的眸子盯着楚千秋,淡淡地道:“你不是他,所以你永远不可能取代他,哪怕你他强也没用,我这辈子不会嫁任何人了,你趁早死心好了。” “苏姑娘……”楚千秋还想要说什么,却被苏漫夜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楚千秋心充满了不解,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输给了龙行,输给了一个死人,他想要知道答案,更充满了愤怒。 “鉴于你这次杀敌有功,我赏你一千两银子好了。”苏漫夜冷冷地道。 “是,多些苏都督!”楚千秋抱拳道,心对苏漫夜也不由地记恨了,他暗暗发誓,等他掌控北玄府大权,必然要让苏家付出代价,还有将苏沁瑶强抢而来,既然得不到心,那得到人也不错。 待楚千秋出去后,秦百里面‘色’微冷,对苏漫夜道:“老匹夫,回头注意点这小子,以免他惹出什么事。” 苏漫夜点了点头,淡淡地道:“一个小辈罢了,他如果心思不正,造成什么大错,算他有将才,也得死。” 秦百里点了点头,虽然楚千秋是他麾下银耀轻骑的将军,可终究不多年的老友,楚千秋那点记恨的心思,他早看的一清二楚,这才提醒了下苏漫夜。 “他翻不起来什么‘浪’来。”苏漫夜淡淡地道,眼划过一道利芒。 苏沁瑶俏脸一片平静,仿佛一切在她眼里,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在她心里,只有一个目标,那是替龙行报仇。 …… 两天后,大唐玄甲重骑和腾龙军团联手跟北赤军‘交’战,三千腾龙军团在葫芦谷硬生生挡住了八千北赤军的冲击,一时间葫芦谷血流成河,谷的溪水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腾龙军团强悍的战力也引起了所有人注意,也意有人知道苏家真正可怕的地方究竟在哪里,苏家真正可怕的不是顶尖高手,作为千年世家,苏家并没有巅峰高手,可苏家的两只铁骑却是甲天下,其战力恐怖! 当今天下,若论五只‘精’锐骁骑军团,苏家的大唐玄甲重骑和腾龙军团必然在其。 大元宗王武庚曾经说过,如果他麾下的天狼骑是天下第一轻骑,那腾龙军团是天下第二轻骑,此话如今也得到了印证,腾龙军团的确可怕,战力甚至在银耀轻骑之! 大元皇帝耶律泽驾临武郡后,曾对五位宗王说过,如果以后攻破大唐,必然先要废了苏家,因为苏家实在是太可怕了,历代人才济济不说了,其两大‘精’锐之师六百年来,在不断的换代下,竟然还可以保持着如此强悍战力,整个苏家的威胁,甚至已经可以和南宫浩轩肩! 耶律泽也承认了当年贸然攻打大唐,还是太欠缺考虑了,二十五年前,苏家虽然参战了,可暴‘露’的实力连五成都不到,如果当时的苏家全力出手,大元恐怕会败的更惨! 这一次攻打大唐,耶律泽和几位宗王虽然很有信心,却也被二十一年前败北造成了心里‘阴’影,唯一让几位宗王松了口气的是南宫浩轩要死了,这名一生无敌的男人终于要死了,而曾经给他们造成噩梦的青龙军也没了,不得不说是一种庆幸。 如今的北玄府也是严阵以待,北‘蒙’草原有秦百里镇守,而北平草原有苏漫夜率领数十万大军在镇守,同样的,大元五位宗王也镇守在武郡各个地方,对大唐虎视眈眈。 …… 北平草原,恒武军团刚和金狼骑一战,血战了两个多时辰,双方皆损失惨重,恒武军团副统领死了,被大元宗师斩杀。 看着跟随自己南征北战二十多年的部下尸体,靖王放下他那满是鲜血的大刀,将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死死抱在怀,靖王用他那沧桑双目看着满目疮痍血流成河的战场,热泪从面庞流下。 傍晚,冷风肆虐在北平草原,一辆马车缓缓出现在这片冰冷战场旁,枯树,几只乌鸦在血‘色’残阳下发出诡异叫声。 终于,马车停在靖王一旁,而靖王此刻正抱着尸体,看着战场呆滞着,面庞,泪水的痕迹清晰可见,一头的黑发也变成了银灰‘色’,在冷风飘扬。 马车车帘掀开,南宫浩轩从马车走出,一旁的‘药’鼎天为南宫浩轩披貂‘毛’披风,南宫浩轩紧了紧貂‘毛’披风,喃喃道:“才五月天啊。” 一旁,‘药’鼎天神‘色’坚定道:“放心,你肯定能捱过今年冬天。” “希望吧。”南宫浩轩淡淡一笑,他自己的身体,他谁都清楚,究竟能不能捱的过今年冬天,他也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