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拆字合字
李世民没想到魏征竟然不嫌丢人的说出这话来,心中有些无语。 你们两个都对不上来,那朕更没那本事了。李世民转头看向自己的三个儿子。 “你来对一个。”李世民对着李恪说道,自己的老三素来德才兼备。 “双木林火焚”。李恪给出了自己的下联。 李关月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这酒还是省下来了。 “殿下,光着字形就对不上啊。林是两个木,而不是“双”和“木”。” 不消李关月说,李世民也知道这对的不好。 李世民看向太子,李承乾赶紧回避,不管只是父皇的目光。 李世民心中叹了一口气,又转头对李泰说道, “青雀,你整天和呆在文学馆里,读书万卷,难道也对不出来?” 李泰拱手道,“父皇,儿臣有一下联,只是,意境差了些。” “说出来听听。” 李泰缓缓道,“禾火秋心愁。” “好。”李世民还在自习品味,魏征率先开口称赞了。 房玄龄也是不惜赞扬之词,“皇上,秋收之后,烧柴做肥,心愁冬季寒冷。殿下这下联,对得一点也不比“一口日月明”差啊。” “两位大人谬赞了。”李泰好似经受不住两位大人的称赞,连连摆手。 “皇弟大才,皇兄是佩服之至。”李恪出言称赞,只是脸上的笑容却是极不自然。 李承乾看着一母同胞的弟弟,眼底深处透露出不应该有的寒芒。 “青雀,果然没白读这么多书。”自己的儿子如此有出息,李世民已经不在乎那壶酒了。 李关月取过纸笔邀请李泰将那对联写在墙上。 李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见李世民投来支持的目光。便走到墙边,没敢和李世民写的那个并排,而是写在了下方。并写下了自己的小名“青雀”。 李关月下楼给他们勾兑了一壶酒,和王五一起,端着菜上来了。 “这酒似乎没第一壶好喝啊?”魏征抿着嘴唇说道。 “一样的,一样的。”李关月赶紧解释,“第一壶那是大人第一次尝,所以觉得特别好喝。有了第一壶,这第二壶自然没了初见的感觉了。” “不喝给我。”房玄龄可没忘了魏征刚才坑自己的事。 酒喝完了,菜倒是没怎么动。这几位可都是不缺吃的主,李世民便领着众人下去了。 一楼大厅,李靖已经吃完了饭,坐在桌子旁,端着茶杯,不肯离开。 刚开始的时候,李靖也是这样占着位置,让后面进来吃饭的人没了位置,被红姨骂赶过一次。后来,李靖学聪明了,故意晚点来。等他吃完饭,时辰早已过了饭饭点,酒楼里也就没有客人进来了。这样,出尘就不会因为没位置赶自己走了。 可没让李靖想到的是,李世民还有魏征房玄龄竟然从楼上下来了。 “下官参见皇上。”李靖赶忙起身。 “免了。”李世民看到李靖果然如段纶汇报的那样,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李大人跟我一起回去吧。” “是。”李靖望向里头,没有看到红姨出来,有些失望。 “你说你,堂堂一个国公,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天天往这市井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都成整个长安城的笑话了!都快入土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刚出了大门,李世民忍不住训斥道。 李靖梗着脖子道。“我找我老婆,天经地义。” 李世民被李靖的话气乐了,“谁是你老婆?人家答应嫁给你了?” 李靖见皇上没理解自己的意思,赶紧说道,“皇上,她是出尘啊,当年我们成亲,你还来喝过喜酒的啊。” 李世民惊讶道,“你说她是张出尘?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李靖悲喜交加,“我也以为她死了,可老天竟然让我又遇到了她。” 李世民低头沉思,李靖的老婆竟然没死,还成了萧天府上的下人。李世民实在是想不出此间到底有何曲折。 一旁的魏征理所当然道,“既然是你老婆,那你就把她接回去啊。” 李靖面露为难,“可,出尘她……她不愿意跟我回去。” 房玄龄插言道,“你堂堂卫国公,连颉利打得落荒而逃,还怕一个女人” 李靖看不惯房玄龄的幸灾乐祸,别人说他也就罢了,你房玄龄有什么资格,“难道你不怕弟妹?” 魏征和三位皇子,在旁边捂着嘴偷笑。大唐谁不知道,房大人是出了名的妻管严。 李世民可不想再管人家夫妻的事情。想当初赐给房玄龄几个宫女,都能惹来房夫人“吃醋”。 “天色尚早,我们去听书去。”难得出来一趟的李世民不想这么早就回那富丽堂皇的牢笼。 今天喝了酒,见了人,再去听听故事。多了解一点,自己也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说书茶馆内,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李承乾看着乱哄哄的大厅,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些不想进去。但是看到父皇和几位老臣一点也不嫌弃,已经找好位置坐下了,只能提着袍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生怕自己价值不菲的衣服被人弄脏了一般。 单北在上面正好讲到司徒王允让自己的义女貂蝉使用美人计离间董卓吕布二人。 “难道,吕布杀董卓是因为一个叫貂蝉的女人?”李世民觉得有趣,房玄龄怕老婆,李靖追老婆。这来听会故事,没想到还是关于女人的。 魏征解释道,“吕布和司徒王允设计杀董卓是不假,但是,并非是因为什么女人。这貂蝉,明显是不存在的人物。写这故事的作者估计是为了增加故事的趣味罢了。” 房玄龄对这明显胡编乱造,不顾史实的行为非常的鄙视,“哼,为了吸引听众,竟然去歪曲历史,实在是枉为读书人。” 魏征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房大人何必如此较真呢,人家开头就说了,这只是演绎故事,并非史实,只是赚点糊口的散碎银子而已。” 房玄龄据理力争,“那也不行,多少史官,为了力求真实而得罪权贵。当年司马迁忍受宫刑之苦,方有《史记》。如今读书人没那气魄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如此糟践历史。” 魏征辩解道,“今人读史是为了借鉴,现有人演绎历史,不也是活学活用吗?能写出如此故事,我倒是觉得此人对历史有非常独到的见解。堪称历史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