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雨夜暗谋
雨，依然淅淅沥沥，夜，更加是伸手不见五指！ 还是上次米儿惊遇何小飞的那个小区，还是那幢楼，还是那个楼道。午夜刚过，在楼道对面花园间的停车位处，一个黑影一闪，就来到了一辆白色的奔驰GLK城市越野车的尾部，跟着又顺势一躺，然后脚向后一蹭，上半个身子就进了车底。再紧跟着，两分钟不到，刷！刷！刷！这人像是两手向下撑着身体，几把就又出来了。跟着又一闪，这黑影便迅速且悄无声息的就消失在了雨色的夜幕里。 而同样，昨天夜里这一幕也出现过，只是不在林阳，而是在省城的一个小区，那是王昌平司机所住的地方，那是一辆奥迪A6。 这绵绵秋雨缥缥缈缈的已下了整整两天了！ 而今天上午，在林阳外环一个新开发的小区里，稍事讨价还价，一个年轻人以每月两千的价位，租下了小区最前面，直对着雨中不远处人工湖的一幢楼三十二层上的一套两居室。 是，这个黑影，这个年轻人，他不是别人，他正是在一番思考后，决意一切重新开始的何小飞！ 王昌平的车要装上卫星定位，王昌平女儿的车也要装上卫星定位。何小飞是要随时掌握万昌平一家人的行踪。 而且不仅如此，贾善仁的家就在就在那个人工湖的旁边，原来这里只是一片空地，不得不承认他贾善仁有眼光，如今这里是前有湖，后有小区超市学校，十年前不到二十万购的这地和盖的前后两院的房子，如今可是二百万都不卖！ 而何小飞所租的这套两居室，站在阳台和主卧的窗前且又恰好能看到贾善仁院落的全貌。为此，在这小区里，不说本地方言，cao着一口略带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打着来林阳做工程要暂居一年多的借口，何小飞是上下几层左右几户的看了好几家。好在现在许多人购房多是为了投资而不是为了居住，更何况这小区还在外环，这让何小飞有了几乎随意选择的空间。 而签完协议，交完租金，钥匙一拿，房主和中介一走，门一关，何小飞便从包中拿出工具和早已买好的带红外线的高倍清晰摄像头，抬腿一夸就上了主卧室的窗户上。不出半小时，一切安装停当。跟着再用软件对应手机一调试，贾善仁家的院落里一切便清晰的显示在了何小飞的手机上。 虽然，贾善仁在何小飞的复仇序列里已被放在第二的位置上，但提前介入，早早先全面掌握贾善仁一家活动规律和摸清贾善仁家中常驻的都是谁，在何小飞看来同样也是必须的。再或说若是贾善仁家这边突然有了可乘之机，那临时机动，未必也是坏事。 于是，看着天气预报这两天全是雨，想着雨夜本就是掩护不说，而那车上的报警器雨滴一触，若敏感，那车主自是会随手就关，而若不敏感，那则更无须担心。而至于小区选房，谁若不是急着用，有病他才大连阴天的跑去折腾。时不待人，何小飞决定立马行动。 而何小飞既然能给贾善仁家装摄像头，那他怎不怕他去的那些高档小区里也装有摄像头？这里的学问往往是许多的普通老百姓所不知的。何小飞夜间潜入的那些高档小区，大多是住着一些当官的，不说逢年过节，就是平时里，或有求于人，或有谢于人，登门拜访那也是隔三差五常有的事，那你摄像头对着人家当官家的楼道，你是想干吗？于是，诸多这样的小区，或是有着摄像头但大都不好使，再或就是那楼道处就都免了吧！ 所以，深知其中奥妙的何小飞，每逢一到此类处，搭眼一扫便会心中有数。 而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像是种地的播完种，钓鱼的挂上诱饵下了钩，剩下的，那就是等着了。于是，夜色里一跨入自己那黑色的宝马X6，不急不慢踩下油门，何小飞是心无他念奔着驶回省城的方向，几把方向后就离开了林阳。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何小飞想今夜回去一定要好好睡个觉了！ 那天，在省城的郊外一理清所有的思路，晚上回去一吃过饭，何小飞就开始重新思考所有具体的方案和步奏，计划着一切要真正的重新开始。 何小飞所谓的先要静一静并不是说一切都停摆，而是那最后的动手要先放一放，他要观察，他要信息，他要周密，他还要稳妥，他还要狠准，他要选在最佳的时机出现时，最好是一步到位，最好是一步成功！ 五行不定，输的干干净净！ 一部战争片中，一位将军借用的这句诸葛亮的话曾给何小飞极深印象！天时地利方方面面，明里暗里深深浅浅，你摸不清情况，那你还打什么仗！ 而那天在省城的郊外，检讨自己两次的鲁莽时，何小飞的脑子中又一下子跳出了这句话。 是，得到点消息，简单掌握点情况就贸然出击，这多么的可怕！前期准备中不够细致，不够周密，不够全面，这还不够致命！ 幸亏一切有惊无险。且第二次，自己去的虽然更冲动，但好在最后心里不安又起，虽是还有不甘，但开着车绕了几圈后，自己最终还是放弃了！ 想想都后怕，若是稍有意外，稍有闪失，再来个他妈的出师未捷人先进去，那他妈的还报仇，报他妈的什么仇！ 更重要的是，那还不将牢里含冤的爸爸，牢外含辛的mama彻底至于绝望！ 是，说来说去总体上还是心不静！一听着机会来了，便把师傅教给自己的必守程序、必行步骤都急急着给省略了！ 于是，一切不急，一切都要等待最佳时机。而在这之前，动用一切手段和方法，去掌握一切情况，便是现在就要开始沉住气，静悄悄的去做的事情！ 再还有，虽然自己这四年多极少的回林阳的家中，即便是这后来又在离林阳不远的省城落脚，也是很少的回林阳，这自不要说与着过往的同学和极少的几个朋友都几乎失去了联系。但除了自己的mama以外，还有一个同学是和着何小飞始终有联系的，那就是何小飞既是发小又是同学，为人忠厚的杨军还是有着联系的。而杨军恰好又和王昌平的女儿一个机关单位。 而那天关于王昌平夫妻俩不回林阳的消息，也是电话中何小飞与杨军闲聊，杨军说第二天要去同事家帮个忙，说同事的父母在省城大礼拜不回来，家里想移动几个橱柜，自己一个女孩搬不动，喊着杨军还有另外一个男同事一起去帮忙。而杨军的这个女同事不是别人，恰正是王昌平的女儿。于是，早已摸完王昌平家的路线房型的何小飞，那从南方一回来，就即刻着想复仇的的心，是顷刻间就冲动了！ 而对于杨军，虽然是自己最信任的朋友，但于自己心中复仇的目标和计划，何小飞却是牢牢咬死牙一字都不曾透的。天机不密，早晚必折。这道理何小飞还是懂得！同时，好友一场更不想连累，也是何小飞心头绝然一念！而且，不仅如此，就是连为什么不常回林阳看看，不和老同学一起聚聚，何小飞也是借口丑于父事，羞于相见，不在外面混出一番成就是暂且不可考虑！ 而至于其他还有一两个关系不错的同学，何小飞也是让杨军如此解释的。 而至于自己在外面的职业，何小飞则一直称在深圳一家公司做销售，常年奔波于江浙沪一带。 同时，因着杨军的工作是时常的与上下左右各部门打交道，有关贾善仁和那秃头朱胖子的消息，都是两人通话时，闲谈左右问其他的中，何小飞零碎得知的。 而在一切都重新思考之后，这样一丝半痕的信息来源对于何小飞那是决然的不够的。尤其是在何小飞重新谋划了所有方案后，对于周密，对于稳准狠，这更显得是微不足道和没有可靠的保证。 同时，静等，并静待一场复仇大战将临的感觉，也让何小飞段不想再丝毫会连累到他人，哪怕只是毫无责任间接的关联。 就像不愿再去想米儿一样，至少，何小飞暂时也不想再与杨军有着什么联系。 此时，何小飞只想复仇，只想一个人静静的等待！ 于是，放弃对这条信息渠道的依赖。于是，冒着风险安装卫星定位器和高清摄像头，然后静等。这就是莽撞冲动之后，痛定思痛后，何小飞做出的决定和行动！ 但又像米儿不知何小飞在哪一样，接下将会发生的事情，对以为一切思定的何小飞，同样，也不为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