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此章有jian情
青城山为华夏四大道教名山之一,重点风景名胜区,现今的青城山已不复古时的清幽寂静,来来往往的游客早就霸占了各个风景点。 孙洁、唐婉儿两人去的目的地不是青城山,而是旁边邛崃山的一座山峰,名字很俗气,比不得青城山响亮,为四姐妹山。 山上有座小小的道观,观名就叫做四姐妹观。 唐婉儿搀扶着气喘吁吁的母亲,花了半天的时间攀爬山坡,终于来到了道观门口。 道观大门紧闭,唐婉儿松开搀扶着母亲的手臂,来到门前,咣咣的敲起大门。 “别敲了!直接推开!” 孙洁双手扶着膝盖,大口着喘着气,抬起头对唐婉儿道。 唐婉儿闻声手上用力。 “吱……呀……” 破旧古朴的木门缓缓的推开,宽广的大院内首先入目的就是一个巨大的香炉,香炉后是一座相对苗条的大殿,大殿的匾牌挂在门沿,四娘娘观几个大字就刻在匾牌之上。 “唰……唰……” 一个扫地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着道袍的年轻人从香炉后露了出来,他默不作声的挥舞着手中的扫把,两眼专注,好像没有注意到道观来了别人。 “有人,刚才我叫门怎么没人答应?” 唐婉儿皱着眉头,一脸愤怒的看着扫地的年轻道人。 “无量寿福,两位施主请回吧!” 谁知年轻道人不答,竟然放下扫把稽首道,道人十七八岁,一脸青涩,却紧绷双脸,做一副严肃模样。 “我找张狂,我知道他知道我来了,让他出来见我!” 孙洁平复了气息,进了大院对年轻道士冷声喝道。 “实不相瞒,师叔吩咐我不让两位施主进去。” 年轻道人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丝好奇,看着孙洁开口道。 “我们要是偏要进去哪?” 唐婉儿出了家门就恢复她在外面的火爆脾气,指着道人喝道。 道士左手滑落胸前,右手画弧线向下右环绕,鞠躬做了个稽首,默不出声。 “哼!” 唐婉儿一声冷哼,右手一挥,一片精光中,十余根钢针破空袭向道人。 腿上大筋一动,脚下出现一个浅浅的土坑,整个人也紧随其后直逼道人,双手握拳,一拳跟着递出。 几天的时间,唐婉儿已经养成出手必尽全力的习惯,就算对面那个道人身上未必身有武功,她也要狮子搏兔用尽全力! 道人面对袭来的钢针、递来的双拳,脸色不变,右手一挥,道袍一旋,钢针瞬间消失无影。 脚下马步一扎,左手的肌rou一下子剧裂膨胀起来,一股股劲力不断的汇聚在左掌之上,猛然向前一撞。 “碰!” 道人身体微微一晃,脚下一沉,面上去一片平静。 唐婉儿却是连退几步,双手颤抖,体内气血翻腾。 “两位施主还是请回吧!” 道士交手占了上风,也不仗势欺人,仍旧一脸平和的劝道。 “没用的东西!” 孙洁瞪了一眼唐婉儿,开口骂道。 扭头又对那道人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贫道不知?” “你可知道我和张狂是什么关系?” “贫道不知?” 道人不过是个少年,即使每日修习经文,也难免避免这个年纪特有的对世界的好奇心。 他好奇的看了看面前美艳的夫人,心中不由得暗暗猜测着师叔与她的关系。 “那我告诉你,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孙洁一笑,脸上闪过一丝妩媚。道人心中一颤,连忙低垂头颅,不敢再看。 “我和他是……” 道人竖起耳朵,唐婉儿也是好奇的看向母亲。 “让他们进来吧!” 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突然在众人耳边想起,阻止了孙洁的话音。 “咯咯……” 孙洁一声娇笑,身子乱颤,扭头对唐婉儿道:“我们进去!” 穿过大殿,来到后院,几间砖瓦房映入眼帘,其中一间大门敞开,能够看到一个魁梧的男子身影正盘坐在大厅之中,面朝一尊神像端坐不动。 孙洁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眼中的神色来回变换。 似喜似嗔,似怒似怨! “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 男子端坐在地上,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悠悠问道。 “二十年零八个月了!” 孙洁一叹,声音也是一片幽幽。 “既然已经二十年不曾见面,何不再等二十年?” 男子声音渐渐变得生硬。 “别打你那禅机!你以为我想见你!” 孙洁突然厉声朝男子吼道。 “你的脾气还是从前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 男子的声音首次带上了情感,起身站起,转过身来。 男子四十余岁,浓眉大眼,高挺鼻梁,一脸的沧桑不能掩盖曾经的俊美,两鬓几缕白发更增了一丝成熟的魅力。 唐婉儿一愣,只觉得面前这人似曾相识。 孙洁看着转过身来的中年男子,眼神幽幽,低声感叹道:“你老了!” “我是老了!可你还是那样年轻。” 男子看着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面孔,叹息道。 “以你的脾气,要不是万不得已不会来找我的。说吧,什么事?” 孙洁看着眼前男子,半响无语,最后缓声道:“子豪死了!” “子豪?你的儿子,那又怎样?” 男子脸色不变。 “他是被人打死的!” 孙洁咬着牙,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眼眶。 “你是想让我为他报仇?” 男子不忍的闭上双眼,开口问道。 “不错!” 孙洁大声答道。 “你们唐家的人哪?唐明远、唐明礼可都是先天中人。” “他们已经死了,活着的人都是一群窝囊废!” 孙洁咒骂道。 男子转过身去,低声道:“你走吧!” 孙洁两眼一瞪,大喝道:“张狂!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张狂答道:“你的孩子为何要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报仇?” “自从二十多年前你离我而去,我们两人就再无瓜葛!” “当年的事能怪我吗?明明是你执意要修仙问道,我百般阻拦你都不听!” 孙洁上前一步把张狂的身子转了过来,指着他质问道。 “我修道又不禁婚嫁,说到底还是你贪图富贵!” 张狂也是一脸的愤怒,大声吼道,好似要把几十年的气愤统统发泄出来一般。 “没错!我是贪图富贵!” 孙洁两眼带泪,哽咽着道:“你明明有大好前途,无尽风光!为什么一定要执意来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当一个吃菜咽糠的道士?” “你明明知道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当个富家的媳妇!我要当的是张少爷的妻子!不是张道长的内人!” 孙洁嘶声揭底的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