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贤者
“那么我将效忠于您，只要您能给予我强大的力量！尊敬的大人。” 凯跪在地上，右手按着膝盖，弯腰喘息着。 他几乎要把牙齿咬断了。 不知何时。 凯的右眼——黑色瞳孔的右眼，已经变成了紫色。 眼睛赤紫，目光如炬，光芒大盛。 男人脸色古怪地顶着凯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的眼睛盯出一个洞来：“有趣，未知的存在。” 凯皱起眉头。 有趣？ “这是恩赐······但不是天赋或祝福。”男人缓缓道，眼里满是好奇与兴奋：“是神的恩赐也是诅咒和厄运······” 凯撑在地上，听着他的话，握紧着手，心里狠狠地呸了一口。 “不管它是什么！不管来到这个世界还是原来的，我所要做得事情，都是一样的！” 凯竭力从地上站起来，“挣扎，生存，仅此而已。”凯艰难地向前一步，“无论拥有力量，还是权利。” 男人眯起眼睛，眼神复杂而深邃。 “我不喜欢这个世界，我想要拥有力量，这才能保护好自己！” 凯再次狠狠吸进一口空气，嘶哑地道：“甚至选择我想要成为的自我——不需要被任何其他人推着、逼着、拉着走！” “我为此而挣扎。” 凯走到男人面前，眼里决绝而坚毅。 “所以！我要追求能够保全自己的力量！” “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男人死死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不愧是神选者。” “那么——”男人的眼神充满了严肃，“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接受一切？” “是的！先生！”凯大声回答道。 下一刻。 异变陡生！ “轰！” 周围容器里的红色液体，全部打破玻璃流了出来，并涌入到半空中。 凯能感受到，液体里散发着浓烈的生命能量气息，充满了力量与不详。 液体漫漫交融在一起，形成一块红色的晶莹固态液体。就像······果冻一样！ “这······这不是跟地下室那块石头一模一样吗？”凯目瞪口呆。 等待全部液体融合完毕，变成了一种固态液体一样的物体。 下一瞬，固态液体向我飞来，下一刻便全部融入了我的左眼。 仿佛一股激流，从左眼涌入凯的全身！ 刹那间，凯只觉得一阵撕裂感，从眼睛传导到全身上下。 就像有人在切割着他的眼睛一样。 凯猛地抬头，看向玻璃反光下的自己——之间右眼的红光越来越盛，与右眼形成鲜明的对比。 怎么回事？ 下一瞬间，这种切割般的痛苦升格为剧痛！ 蔓延到全身。 “啊啊啊啊！” 凯再也耐受不住，他脸孔扭曲，不禁惨叫起来。 【我的身体······在排斥红色液体？】 疼痛感肆虐着身体，让凯颤抖着跪倒在地。 糟糕······ 糟糕！ 感觉越来越疼——好像这些液体正在摧毁他的一切一样！ “这是贤者之石，世间最强大的力量。”男人说道。 凯想起来了： “贤者之石······是生命体的浓缩？” 凯在剧痛和颤抖中，死死地甩动着脑袋······想把它逼出来，却完全甩不掉它！ 就像它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一样。 他后悔当初相信男人的话。 他也想起在“门”内，左眼被夺走视力的刺痛感。 但那时的刺痛，跟现在的剧痛完全没法相比啊！ 就在此时，男人轻笑了起来。 “快了，看来它很适合你。” 凯不敢相信地看着男人的表情，听着他说道：“这是你想要的力量，掌握它，控制它，让他为你所用。” “啊！”凯痛苦地叫出声来。 恐慌再次袭来。 力量······ 为了力量，为了能够保全自己的力量，这点痛处都算好了，不是吗？ 他想起自己的觉悟······为了力量，能不惜一切！ 凯闭上了眼睛，承受着身体对贤者之石的排斥。 他很想放开手。 但在极致的疼痛中，脸盘扭曲的他，却连自己的身体都快感觉不到了。 不。 凯死死闭着眼，浑身都在颤抖。 不！ 就在这个时候。 一股与刚才右眼的瞳孔变成紫色时类似的灼热感，突然从右眼传来！ 眼里的紫光如有实质般地汇聚，顺着眼睛传导到全身。 凯一个激灵！ 那个瞬间，他像是被一只手抚摸了一下。 似乎连疼痛都缓解了？ 之间那阵紫光顺着凯的右眼缓缓向左眼涌去。 看上去，就像发光的血液在血管里流过一样，极其诡异。 不知为何，在右眼涌出让他觉得炽热的紫光，并进入他身体之后，凯突然想到：那种切割感和排斥感，居然开始消减了！ 凯猛地吸入一口气——他在极致的痛苦中屏息了太久，连呼吸都忘记了——重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 那种切割破坏般的剧痛，慢慢降格为稍稍能忍受的刺痛。 这又是什么原理？ 居然能······缓解我身体对贤者之石的排斥？ 凯颤抖着，心里对突变的右眼的怀疑加深了许多。 但他毕竟获得了帮助。 凯缓缓的感受着体内流动的贤者之石，控制着紫光开始融合它们。 感受着自己右眼传来的刺痛感和灼热感。 凯咬着下唇，低头心里大吼道。 “臣服于我！贤者之石！” 那个刹那。 凯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 体内的贤者之石在紫光与凯自身的意志下停下了对身体的肆虐，并重新回到左眼处开始融入左眼。但凯没有去理会它们——他甚至连它们是什么，危不危险都不在意了。 他又进入了那种状态。 先前那种仿佛隔绝感情，缥缈思考的感觉再次涌上来了。 只是······没有“之前”那么彻底，那么奇妙，那么······享受。 在体内的贤者之石不断的涌到左眼里所产生的震颤，自己似乎连站都站不稳，要倒下的样子。 但是······ 尽管如此，凯就是知道——自己可以完全掌握贤者之石的力量。 可以的。 这么一想，眼睛的刺痛感突然增大。 凯微微一笑。 他有些理解了。 他知道，这个状态的他，似乎能利用更多的“能量”。 尽管他脸自己右眼里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 既然贤者之石不断的与他的左眼相融—— 那就没错了。 凯咧开嘴角，露出了笑容。 “轰！” 血管激荡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 那一刻，双眼给凯的疼痛和切割感都前所未有地增大！ 但凯不在乎。 他成功了！ 男人在这一刻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