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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伪造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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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伪造经历

    “你胡说什么?!”秦若男立刻高声反驳,心跳瞬时加快了许多,就好像一个第一次做坏事就被抓了个现形的人一样。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肯定清楚,”钟翰丝毫不在乎秦若男的态度,伸了个懒腰,打开车门,“我看,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我还是别坐你的顺风车吧!得了,有缘再见吧!”

    他挥挥手,自己跳下车,关上车门,替自己把外头后面的兜帽戴上,两只手插在衣服口袋里,优哉游哉的走开了。

    秦若男觉得自己的心脏真的快要爆炸了,今天自己一步错,步步错,从最初就不该替安长埔买什么药,这样也就不会牵扯到后来陶音音的那些事,之后也不应该做什么好人,送安长埔回家,听他说那些让自己不住心烦意乱的话,最最不应该的,还是方才不该昏了头,把车停在电影院门口,这样就不会撞见钟翰和陶音音了!

    嘟嘟嘟。有人在外面敲车窗。

    秦若男转脸去看,差一点被吓了一跳,刚才已经离开的钟翰又折了回来,此刻正把脸凑近到车边上,朝里面看着自己。

    “你干什么?!”秦若男火大的高声问,按下电控按钮打开副驾驶那边的车窗。

    “没什么,就是刚才忘了告诉你,今天的事,你打算告诉安长埔么?”钟翰问。

    秦若男有些戒备的看着他,没说话,倒不是不放心告诉他答案,而是自己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答案。

    钟翰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你自己决定吧。”

    说完转就走,在不远处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出租车调转车头,向与秦若男相反的方向驶去。

    敢他刚才明明就不顺路,故意要和自己走,为的就是来和自己说那几句话?这人到底什么企图?

    秦若男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了。

    一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她才终于让自己重新打起精神来,压下烦躁的心,开车朝回家的方向开去,回家前她顺路拐去了崔立冬的出租屋,关和顺之前提到了他去找崔立冬的时候,还因为站在走廊里大声喧哗而引来了对门邻居的不满,现在刚好是晚上九点刚过,这个时间通常来说人们都已经回了家,并且应该还没有就寝休息。

    因为份和别的优势,秦若男并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敲开了崔立冬对门邻居的家门,说明来意之后,她向对门的邻居夫妇询问了当晚的事,丈夫对这件事倒是不太了解,据说他当晚在单位值夜班,不在家中,妻子倒是记得很清楚,证明了关和顺的说法,说当晚的确有个人在走廊里吵吵嚷嚷的,好像是对门的邻居不肯给开门。

    “其实要是我的话,我也不敢给开啊,我从门镜都看到了,那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半夜的,多吓人!我儿子那时候都睡了,第二天孩子还要上课,我这才壮着胆子让他小声一些,他还在门外凶我,我老公也不在家,嘴上说要报警,其实我自己已经吓得不行了,还好那个人好像也怕我真的报警,没一会儿就走了。”妻子说。

    秦若男把况记录下来,向这夫妇二人道过谢,离开了崔立冬的邻居家。

    第二天一早,她准时来到安长埔家楼下,安长埔很快就从家里出来,从他走路的姿势来看,明显疼痛已经得到了缓解,走起路来虽然还是有一点点跛,基本上如果不仔细看倒也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多亏你给我买的药,昨晚回家的时候脚踝都肿起来了,今天早上起来一看,已经消了一大半!”安长埔一上车就先对秦若男大加称赞起来,等他扣好安全带转头去看秦若男,吓了一跳,“我说,你昨晚儿做贼去了还是怎么着?有没有睡觉啊?怎么黑眼圈那么重?”

    秦若男狼狈的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下眼皮,好像安长埔所说的黑眼圈是什么脏东西,可以被蹭掉一样,她可不打算承认自己用了大半宿的时间来消化那些突如其来的所见所闻,并且到最后才意识到,那些东西根本没有办法被自己消化。

    “我在想崔立冬的事,”她言不由衷的说,“昨天晚上我去过他的邻居家,关和顺没有说谎,所以如果崔立冬那天晚上真的动手杀害了宋成梁,从他住的地方去宋成梁的家距离很远,以宋成梁的死亡时间来看,如果崔立冬来回都是徒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必然会选择乘坐公交车,或者是出租车。”

    “所以我们应该尝试着从宋成梁与崔立冬家附近的公交线路司机那里以及出租车司机那里寻找目击证人!这件事我同意,不过你也太敬业了吧,大晚上不睡觉琢磨案,这样可不行啊,搞不好案子还没搞定,你就得把自己熬垮了!”安长埔不知道前因后果,只当秦若男是因为考虑案子的事才失眠的。

    秦若男苦笑着点点头,一副虚心听取他批评的样子,开车离开安长埔家所在的小区,直奔公安局。

    左思右想了一夜,她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安长埔昨天自己撞见了什么,再怎么说他也算是旧伤复发尚未痊愈,这种时候告诉他,他的女朋友挽着他老朋友的胳膊从电影院里出来,似乎有些不妥,而且在不清楚他和陶音音的感已经进展到什么程度之前,冒然说出自己的发现,秦若男也有些担心安长埔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样的看法。

    安长埔的脚踝虽然已经有所好转,但行动依旧不是特别方便,为了让他尽快恢复,需要出去到处跑的事自然不可能交给他,所以只好留他在局里从事一些不需要走太多路的工作,秦若男和田阳一起到拿着打印好的许多分崔立冬的照片到出租车公司,以及宋成梁和崔立冬家附近所有公交线路的起始站那里去分发给司机们,请他们帮忙辨识,回忆一下当天晚上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人乘坐过他们的车。

    这还是第一次,秦若男很高兴自己没有和安长埔一起行动,远离他,自己的心才能放松下来,不会忍不住去想前一天晚上的事。

    请司机师傅们帮忙辨认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十分繁琐,公交车那边倒是还比较好说,因为不能排除崔立冬有中途换乘的可能,所以凡是会经过宋成梁家或者崔立冬住处的路线他们都要逐一去找,让公交车司机们逐一过目,并且给他们留下几张,以方便他们回忆。

    比较麻烦的是出租车那一边,在C市光是出租车公司就有好几家,每一家公司所管辖的出租车又有很多,田阳和秦若男又不放心把照片交给出租车公司的人就离开,所以不得不花了很长时间尽量让一部分恰好在场的司机辨认,反复叮嘱交代,然后才离开。

    安长埔在公安局里也没闲着,之前他们送去刑技那边的剪刀已经有了结果,崔立冬的那把宝贝剪刀被擦拭的很干净,上面只有他自己把剪刀装回皮袋的时候留下的指纹,找不到其他痕迹。

    顺便安长埔也在网上搜索了一番,发现崔立冬视若珍宝的那个品牌的剪刀在网上有很多网站和网店都有销售,并且售价高低不一,真伪难辨。

    据他们所掌握的况显示,知道崔立冬是左利手的人并不少,所以不能排除其中存在有人故意买了同样品牌的剪刀来杀死宋成梁,栽赃嫁祸崔立冬的可能。

    另外,随着收集到的信息和听到的关于宋成梁的评价越多,安长埔心里的疑问就越深。一个口碑如此之好,人缘极佳的男人,因为耳朵上一处并不严重的皮外伤,竟然与理发师崔立冬产生了那么大的摩擦,并且咄咄bī)人,不依不饶,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是他遇到了什么困扰的事,所以导致烦躁绪很高,还是说这才是他真正的格体现?

    究竟哪一个才是宋成梁的本来面目?

    田阳和秦若男跑完了出租车公司回到公安局已经是下午下班的时间了,与他们一同被带回来的,还有一个新的消息。

    “跟你们说一个新鲜乎刚出炉的信息!”墨窦和秦若男他们脚前脚后的进了重案组,因为安长埔不易过劳,所以需要出外奔波的事自然是由他来代劳,“这绝对是一个大新闻!”

    “什么信息你快点说,别卖关子吊人胃口!”田阳催促他。

    “你们不是让我去调查宋成梁之前给某明星做过营养师的事么,我刚才已经确认过了,这件事根本就是假的!他不但没给那个明星做过指定营养师,而且连那家娱乐公司为期半年的试用期都没有通过就被除名了!”墨窦兴奋的说。

    “为什么被除名?”安长埔问。

    墨窦一愣,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哎呀,这个我还没来得及去查呢!”

    “没事,明天我和若男去查!”安长埔怕墨窦自责,连忙说道。

    墨窦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田阳也看了看时间:“是啊,都这个点儿了,赶紧回家休息,明天的事还多着呢!”

    “行,那咱走吧!”安长埔没有异议,这个案子里头需要理清楚的事还很多,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快速解决的,他冲秦若男点点头,示意她和自己一起走。

    秦若男迟疑了一下,从包里掏出安长埔的车钥匙递给田阳:“今晚麻烦你开车送他回家吧!”

    田阳有些疑惑的看着秦若男,没伸手去接车钥匙,安长埔也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昨晚没睡好,累了,去你家来回还得耽误很久,我想早点回家休息。”秦若男找了一个看似最站得住脚的理由,不由分说的把车钥匙塞给田阳,对他们点点头,转拿了外和皮包走出办公室。

    “你惹她了?”田阳的第一反应是问安长埔。

    “除非我这腿脚是被她打的,否则怎么可能会是我惹得她?!”安长埔有些委屈的替自己正名,同时也迷惑不解的看着秦若男离开的方向,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