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章 接手
府主府邸中门大开,前一到来的人早里里外外的收拾过了。 庄书晴也没有到处去参观,一坐定就下了第一个命令,“从现在开始,南台府城门关闭,许进不许出,在城里城外都贴上告示说明原因。” “是。” “不管谁来求见,先问清楚是什么事,和疫无关的一律不见,宝珠,你去和门房交待清楚。” “是。” “陈元,陈均的家产清点出来了吗?” “大致清点了下,我估摸着应对完疫后还有剩余,庄小姐好主意。” 被捧了,庄书晴却实在高兴不起来,得贪下来多少才能让陈元说出这样的话来,“征用城中所有酒坊的锅炉和酒,告诉他们,用了他们多少酒,会折成成本价给他们。” “另外,城中大夫全部听用,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他们。” “没问题。” “我查过书,南台府城外有石灰岩,带人去弄一些回来,范围太大,一下子出不了那么多高浓度的酒,先用石灰替代,但是这个不比酒,一个不好就会伤到牲畜和孩子,让人贴出告示,每多宣读上几遍,另外再添几句进去,就说朝廷派御医来为百姓治病,不收取分文,但百姓必须配合方能痊愈。” “是。” “今天还有点时间,也别闲着了,歇一会就去军营。” 几个御医面面相觑,何谓雷厉风行,这就是了,每一句话都和病有关,不用瞻前顾后,只要管好这个病就好。 看着这样信心满满。处事不容人置喙的庄书晴,他们相信这病真的很快就能好之余又有些羡慕,若是他们也无人掣肘。不一定就会做得比庄大夫差。 梁正召并不认命。 他早就决定,不管来的人是谁都不会让对方好看。在南台府经营多年,新来的不管是谁都休想从他这里讨得好去,便是自己这回肯定栽了,面子也要保住。 可他没想到来的人是白公子……的属下。 在之前,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南台府将由白公子接任! 并且对方只派了个属下过来,明明白白的,他被轻慢了。 但他聪明的歇了所有心思,老老实实将兵符交了出去。“罪臣想求见白公子,不知……” “不用了,公子忙。”将兵符随手往怀里一塞,三子拱手,似笑非笑的道:“听说军中无人幸免,不知梁将军心里有何感想,梁将军虽然也病了一遭,可好歹从中获利大笔银子,受点罪也想得通,就是士兵可怜了点。” 梁正召脸色接连变色。自己做恶,自己吃了苦果,这简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笑话。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笑话他,可没有一人当面揭穿过。 这人,端是可恶。 “生气?你该庆幸来这一遭的是我,而非我家公子或者庄小姐,庄小姐都恨不得将参与此事的人全治了死罪。” “她没那个资格。”话一出口梁正召就后悔了,这几乎等同于承认了他的罪过。 “她想要,她就有。”三子悠悠的挥着手转就走。 出了梁府,三子问边随同一起来的人,“亮子。我好像有点受庄小姐的影响了。” 亮子翻了个白眼,谁没有?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他家公子。 “不过。这感觉不错,以前总觉得不踏实。好像拥有的东西随时会失去,现在,心安稳了。” “因为公子的心安稳了。” 谁说不是呢,三子抬起头来,在额间搭了个凉棚仰着头看向拼命散发度的太阳,以前他们对公子有多担心,现在就有多安心。 军中已经好一段时间没人管,虽然没短他们吃喝,可被关在营地里,每天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军心越来越不稳。 谁都知道这样下去会出事,可将军已经好些子没有进营来了。 “梁将军还是说不见人?” “是,传出来的话还是一样,只叫我们守好营地,不许任何人进出。” “这样不行,就是违背军令也得出营一趟将营中况告知……谁?” “头儿,是属下。”外面的人急步进来,脸上神色有些古怪,“有人进营了,很多人。” “值勤的人在做什么?怎么放人进来了?” 那人脸色更怪了,“他们拦不住,属下亲眼看到只一个回合,他们就全被放倒了。” 屋里四人对望一眼,迅速起往外走去,很快就看到了往这里走来的一众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对年轻男女,很面生,后众人除几个背着药箱的外大多年纪不大。 背着药箱?四人对望一眼,快步迎了上去。 “在下军中偏将程二良,不知诸位是……” 庄书晴拿出金牌,“南台府疫由我全权负责。” 看到令牌,四人齐齐跪了下去,便是负责疫,这般擅闯军营也是有罪,可四人像是忘了这一点,他们正需要一个可以做主的人让他们知道接下来他们应该怎么办。 三子将兵符丢给程二良,“以梁将军为首的七位将军他押送入京,从现在开始,南台府所有将士归我家公子管。” 一个接一个的消息让四人应接不暇,可这反而让四人安定了心神,公子是什么公子,哪家的公子这样的细节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程二良双手捧着兵符举过头不利索了,“末末将程二良。” “看形,这段时间里营区是你们四人为首了?” “是,梁将军等人已经数不曾来过,只让人传话要我等将营区守好,不得让人出入。” 庄书晴冷笑,“他们倒是跑得快,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当将军。” 白瞻对一碰上这种事就愤愤不平的书晴也有些无奈,虽然这些事和他无关,可每每这时候书晴对他的态度也不会很好,迁怒得理所当然。 不过还是要讨好的,“那我去将他杀了?” 斜他一眼,庄书晴转头去和程二良说话,她只是偶尔有点愤青绪,动辄要人命的事可不能干。 “你照我说的去安排,今天不早了,只能准备准备,明天起就必须如此做。” “是。”程二良爽快应下,然后又问了一句,“这样就能将病治好了吗?” 庄书晴示意他伸出手,捏住他手腕半会,仿若没看到他胀红的脸,语调不变的道:“你的症状不严重,是一直如此还是渐渐好了?” 程二良结结巴巴的回话,“之之前要严重一点,后后来就照着要求做,就就好些了。” 他们不像普通士兵是多人挤在一个营房,挤着挨着是常态,再注意又能注意到哪里去。 为官的几个人一屋更甚者一人一屋,只要多加注意,再用药,是能好起来。 “症状轻微的无需用硫磺水,用扁菜煮洗米水泡澡就行,再用些药不用几天就能好。” “是。”被这病折腾了些子,知道几天就能好程二良立刻语气都轻快了,这病不让人致死,可实在是太磨人,尤其是那些况严重的,他看着都觉得难受。 ps:一直在顺剧,写得有点艰难。 求粉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