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随机应变

    探春什么人物，还有不懂的，“我到没听说什么。等她们来了我问问吧。”

    晴雯说：“既然姑娘不知道，那晴雯告退了。”

    探春也知道不管黛玉怎么想的，晴雯都是派来给自己报信的，自然不能遇见凤姐她们，就说：“就去吧。”

    晴雯出来秋爽斋，就隐约可见凤姐她们的灯笼的光了。赶紧躲在山石后头。

    探春什么样的精明人，听了晴雯来报信，想必有些原故，才引出这等丑态来。要不说探春是个人物，晴雯在外头就看见秋爽斋的丫鬟把院门、探春的上房的门全大开，所以灯笼烛台都从新点上。

    凤姐她们到了的时候，正是这种景象：秋爽斋门户大开，灯火通明，秋爽斋的婆子媳妇们在正房前两排来了。探春正站在正房门口，正房也是门户大敞，里面堂屋里所有丫鬟也分两排整齐的站着，所有人都衣衫整齐，敛容端立。

    凤姐就知道有人跟探春报了信，而且在秋爽斋这里怕是要有些事故。

    探春匆忙间还没忘了理妆，如今，华服丽饰，头发衣服一丝不乱，正颜立在房门前，从台阶上俯视这到来的凤姐一行，一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油然而生。就是离了这么远，晴雯躲在山石后头也能感觉到那强大的气场，晴雯为探春惋惜，不说要是生在21时间定是个女强人，就是生到女人还有地位的唐汉时代也能有所作为啊。

    探春冷冷的看着凤姐一行，因为探春站着屋檐下的房基上，而凤姐她们在房前的台阶下，所有探春在高度上就给了她们压迫感，何况她们本来是攻其不备的战略，突然袭击，让被查的都措手不及，自然慌乱不已。可是现在倒是探春占了先机，凤姐不由也暗生惧意，知道这三丫头是个精明的，没想到这强悍之气也不逊色与自己当年。

    探春说；“琏二嫂子，这半夜的明火持杖的来妹子这里可有什么事么？”

    凤姐心说你不早知道了，连迎敌的阵势都摆好了，还问什么，但是还是面上笑着说：“因丢了一件东西，连日访察不出人来，恐怕旁人赖这些女孩子们，所以越性大家搜一搜，使人去疑，倒是洗净他们的好法子。”心里暗骂王夫人有毛病，听了王善保家的这老货挑拨，就让我来得罪人。

    探春冷笑说：“我们的丫头自然都是些贼，我就是头一个窝主。既如此，先来搜我的箱柜，他们所有偷了来的都交给我藏着呢。”

    然后就进屋去了，凤姐等人也跟进去了，然后怎么样晴雯就听不清了反正声音挺混杂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按原著发展了，

    直到那王善保家的出来在探春窗外头说：“罢了，罢了，这也是头一遭挨打。我明儿回了太太，仍回老娘家去罢。这个老命还要他做什么！”一时待书就冲出来说：“你果然回老娘家去，倒是我们的造化了。只怕舍不得去。”那王善保家的闹的没脸就出了秋爽斋。凤姐却不出来，原著上说是劝探春，要等服侍探春睡下才出来的。不过晴雯从窗户上的人影看是她们坐一起吃茶才是。

    凤姐她们正好在秋爽斋歇脚，那王善保家的却不好进去了，就在外头晃来晃去的，晴雯生怕她一时晃到自己藏身的山石这里，偏怕什么来什么，那老货不知道是凤姐的茶喝的时间太长了还是什么居然往山石这边过来，晴雯想她不会是想方便，又没公德吧。可是现在也躲闪不得了，就索性冲出去，正把那王善保家的撞到一边，那王善保家的刚要发怒，晴雯却一把拉住她：“太好了，找到王mama了，二奶奶在哪里啊？大奶奶那里搜过了么？我们姑娘胸闷呢。我想着今晚上太太、二奶奶有大事，恐怕不好出去找太太要个安神药来，就来看看二奶奶的事办的如何了，要是办完了要回话的时候，我也跟着出园子去太太哪里好要个药来，可是我们姑娘说太太必是忙的，不要打扰的。我就想着要不我去找大奶奶要些药藤来煎给姑娘缓解一下。可是有怕要是二奶奶还没去稻香村，我先到了耽误了二奶奶的事。可好这里遇见了王mama。”

    王善保家的早被晴雯这串子给绕晕了。还是门口的秋爽斋的丫鬟看见了，见晴雯急冲出来，又拉着王善保家的一通说，就报告给了探春。探春想，怕是晴雯在一边看自己这里的情况，被王善保家的这老货发现了，就编出什么事来，先发制人了。

    不过探春当然不会和凤姐说的，反而说：“晴雯这么晚出来？莫非林jiejie哪里出了事？这蘅芜苑住的是林jiejie，不是咱家人，来给老太太贺寿的亲戚，所以琏二嫂子应该没去过吧。怎么也没有搜到亲戚家的理不是？

    所以晴雯她们不知道咱们府里今天晚上的事也是有的。要不，琏二嫂子和周jiejie这里坐吧。meimei我去问问，还是别让林jiejie知道的，林jiejie说了明天就回家了，我们这府里抄家拿赃的事，还是别让亲戚知道的好。虽然亲戚们好，但是看我们家的状况，我们倒是一家子亲骨rou呢，一个个都像是乌眼鸡，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到时候人家回去了关上门还不得笑话我们。

    你们今早上不就议论那甄家，没事的时候，自己家里好好的抄起家来，果然今日真抄了。今天你们把甄家当笑谈，没准哪天人家也把咱家当笑谈。

    现在咱们家这不也渐渐的来了。我们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方能一败涂地！所以这等子丑事还是瞒着人的好。”说着探春也禁流下泪来。

    说的凤姐也黯然。周瑞家的想起也是，这林姐这几年好了，前些年可是最能刻薄人的。如今当着她抄了她的院子，虽然搜的都是贾家自己的下人，那林姐儿也未必没怨言的。出去说了，太太如今和那林家夫人好，恐怕不怪林姐儿刻薄，反要怪自己的。凤姐是主子，当然的不怕，自己可要麻烦的了。都是那那王善保家的的老货整得。一定要推到她身上才是。

    凤姐和周瑞家的当然不敢说已经抄过蘅芜苑了。其实她们对抄蘅芜苑也有些犹豫，毕竟黛玉不过是住几天就走的亲戚姑娘，你半夜去抄人家的院子，虽然不抄人家的丫鬟，但是黛玉也不可能没想法。她们都是了解王夫人的想法的，现在王夫人不一定待见黛玉，但是也不忌讳她，所以不抄她那里，回去和王夫人解释一下，王夫人不会在意的。但是王善保家的却非抄不可，她好容易威风一回的，能放过一个机会去？这王善保家的说的是：“正是这林姑娘不常在的，这院里没有主人，连个主事的嬷嬷和大丫鬟也没有，这些个小丫鬟们没人看着，还有不做乱的。要是怕林姑娘不高兴就不搜这里，要是就是这里出的那东西，怎么和太太交代呢？不是我说的，这别的院都有奶娘、教养嬷嬷看着，就这院里没有，奶奶您看不是这里最容易出事的。主子不在，她们闲着不就瞎想呗。有每个大丫鬟管着，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说的周瑞家的有些活动，也想要是真是这样的话，她们最后搜不出东西，可就没法交差啊。所以也同意去搜蘅芜苑，凤姐本来的意思哪里也不想搜的，可是就想哪里也不想搜还是带队来了，决定权已经不在她了，所以只有同意。不过在门口她还是做了最后的努力――不过是为了贾府的人心不散，还是为了自己不想得罪黛玉：“mama要搜蘅芜苑可以，不过只能搜咱家的人，林姑娘带来的人可不能搜，紫鹃、晴雯虽然是咱家出去的，但是现在都是林家人，可万万搜不的。”那王善保家的想平时紫鹃对自己虽然淡也是礼貌的，晴雯更是热情的很，所以也是不想找她们麻烦的，既然凤姐说了，自然是应了的。周瑞家的也没说什么。

    现在探春这么说，周瑞家的又觉得不妥了，不过凤姐是反对的，所以只能暗恨那王善保家的多事。

    探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出去问了晴雯，晴雯就又说了刚才的话。探春看着晴雯，晴雯看似赔笑哀求探春帮她们姑娘，实际上眼光不是飘向蘅芜苑和稻香村，探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晴雯只想编个脱身的借口。探春说：“你们姑娘还没睡，听见外头动静了么？”

    晴雯装傻暗讽说：“我们哪里听的什么动静，刚才王嬷嬷来搜看蘅芜苑里的小丫鬟们的东西，那些小丫鬟们没见过世面，吓的乱哄哄的，连个东西也收拾不起来，我们那里下人房里那边是一片狼藉，闹的我们姑娘睡不了，所以犯了心口疼的。我们哪里还有心思听外头的动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