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剑道精髓
罚是要罚的，当天晚上四人就被碧落安排到了门口跪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月痕等碧落师叔出来的时候，月痕等人腿都麻了。一个个低眉顺耳，什么话都不敢违背，这下她们算是明白了碧落师叔的性情，言出必行，铁面无私。 回去以后，月痕洗了个澡，下了山请了工人收割灵谷，让青牛和小环代为照看。 她则一头心思扎在了《植灵手册》上，第一篇就是《引水决》，月痕的《引水决》已经突破了三层，越到后面《引水决》要求神识和修为都要更高，这样才能够保证引水之后覆盖面的广泛。引水决是必修植灵者的必修之决，此外《凝露决》、《引离术》、《风雪决》等等小术法也是为植灵者准备的，月痕现在除了《引水决》和《凝露决》练得不错之外，对于其他的法诀都不会。而且《引水决》和《凝露决》当初也是耗费了她一番心力才学成了，现在这大大小小三十多条法诀，让她一一学会别说一个月了，一年她都没有办法保证能否全部学完。 但是现在不是和碧落师叔讨价还价的时候，她既然清楚月痕的修为却又给出了这个条件，以她的性子也定然明白这是不可能做到的，做不到却又要让人去做，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态度！ 有这样的机会，月痕是不会放过的，她********修炼。 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理解，一股脑儿地记下来，照着上面的法诀练，一遍不成两边，甚至跑到了灵田处，去做试验，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把小田和小环都看得傻了。 “你说月痕师姐照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儿？” “不知道，反正要是我的话，肯定疯了。” 小田和小环嘀咕过后，两个人还是分别了，各去照看自己的灵田了。 轰隆一声，平地起惊雷。把小田和小环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去，直接月痕满脸土灰，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双手，突然朗声笑了起来。 没有想到她居然练成了，她是真的练成了。果然是天道酬勤，月痕豪气干云，一下就有了更多的动力，投入到了新的修炼当中。 于是这两人相视一眼，然后耸肩：“月痕师姐走火入魔了。” 嗯，这回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月痕每天都是榨干了自己的灵力，然后再补充，周而复始，渐渐地感觉神识较之前强大了不少。 这个认知让她很是高兴，这玩意儿真的有用。这回不需要想碧落师叔的话她都会主动地去练习。 半月之余，也不知是不是在植灵方面有着不错的天赋，她竟练成了三种小法决。这在之前是难以想象的。这三种小法决简单却实用，运用在灵田上事半功倍。 月痕之前已叫人收了灵谷及灵草，卖出去了十来颗中品晶石，留下一小部分当种子，这算是第二季的开端，月痕运用了这一套法诀之后，发现灵谷较之前生长的要快，月痕心想若是学成了全套的法诀，这灵谷一年是不是可以种三季？ 对于她而言就意味着可以多赚十来颗中品的晶石了，月痕不敢有任何的松懈。手握着沉渊，突然想起好些天都不曾碰过剑了。 植灵虽好，可她不想成为一个植灵者。 能进内门她更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剑修，而不是一个丹修。 只可惜她在剑道上没有什么天赋，但是她一直坚信天道酬勤，所以她一直都很努力。 她学习的剑诀是一次见大师姐使出她的剑法中的三式，她记住了其中的一式【盈袖善舞】，这也是大师姐的成名招式。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剑招很是柔和。不过却不能小瞧了它，这一招看起来像是少女在轻盈曼舞，可实际上暗藏杀机，其实是温柔一刀。 《空灵剑决》一共有三招，第二式便是【灵剑合一】，月痕不知道大师姐现在的水平到了什么地步，因为她很少看到大师姐更别提看到她出剑了。只是那日见走路步伐轻盈，悄无声息，腰间灵剑尽敛。该是到了【灵剑合一】的巅峰。 第三招就是【天空斩】，借苍穹之势可斩苍生，这一招何其霸道，需要的是悟性，与天空交流的能力。 《空灵剑法》是有男修所创，本不适合女修修炼，可是大师姐练得，月痕也自认为自己可以练得。 她让沉渊出鞘的时候，便有一种笨拙感，沉渊偏大，偏重，月痕舞动起来，轻盈曼舞之感是有了，可是始终都无法把握到其暗藏的刚猛之劲儿。到底是哪儿错了呢？她不知道只能一遍一遍地联系，希望勤能补拙。 蝶舞刚巧外出归来，御剑飞行的途中瞥见这一幕，不由得咦了一声。看到是月痕便御剑而下了。 自从她以盈袖善舞这一招击败了于素仁之后，本门派便有不少女弟子开始修习了起来，只可惜这一招浑不似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柔中带刚，每次舞动的曼妙身姿都是障眼法，以身体做掩护，剑指之处才是攻击敌人的要害。 月痕练得算是好的了，只是她的对剑的悟性还不够。 剑走偏锋，虚将自己置于险境，每一个剑招的动作才可发挥出剑的凌厉。 剑花飞扬，别人看到的却是漫天轻盈的剑法以及舞动的美妙身姿，自然察觉不到其中的杀意凛然。 月痕感受到了有人注视的目光便停了下来，看到是大师姐不由得惊诧道：“大师姐？” “嗯，我来是看到了你在这儿练剑。”蝶舞说道。 月痕笑了笑，“让大师姐见笑了。” 她怎么练都及不上大师姐的十分之一，蝶舞的表情却很是肃然：“练剑需要的是平心静气，练剑的前提是悟剑，剑是剑修的生命，如果你不明白剑是什么，永远都无法问鼎剑道的巅峰。” “悟剑？”月痕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兀自喃喃，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对，悟剑，把你的剑拿来给我瞧瞧。” 月痕拿出沉渊，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才把她递到了蝶舞的手中。 蝶舞接了过去，起初只是淡淡地目光，才细细看过之后竟泛上了一丝惊异的光芒。 “你的剑很是古怪。” 当然是很古怪，大师的手下居然会出现一柄废剑。月痕都不明白当初在瑞丰交易行的时候那么多法宝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选择了这柄废剑。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像中了邪一样。 然而蝶舞接下来的话却让月痕郁闷了：“这柄剑的材料很是罕见，我只知道其中有一种便是极寒之地焊精。可惜它不会通灵，你还是换把灵剑吧！” 焊精是什么玩意儿，月痕不知道，大师的手笔能用到的材料当然是罕见。更罕见的是她为了这把剑都失去了一次狠宰公孙谦的机会。这柄剑她是不打算换的。 蝶舞看得出月痕对这柄剑的爱惜，心想能够爱剑也是剑修的必修守则，其实凡人的武者都追求人剑合一，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变成，这一句话同样适合剑修。想到此，蝶舞心中竟有了几分明悟。 “你刚才练习的方法不对……”蝶舞简单地讲解了【盈袖满天】的要诀之后。扔给了月痕一个玉简，“这便是《空灵坚决》的玉简，它的三式我都记下了。给你吧！”说着。便匆匆离开了。 她刚才一时间想到了什么，她需要花时间细细的去整理一下，这对她的修为很关键。 月痕的手中拿着蝶舞给她的玉简，一时间看着蝶舞远去的身形，竟有些愣住了。 她得到了蝶舞的点拨，也不练剑了，而是直接坐在了灵田上，手肘托着腮帮，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发愣。 过了许久，把玉简收到了储物戒中，月痕重新拿使出沉渊剑。 提剑飞舞的身子上下翻飞，有如舞动的仙女，剑花像是漫天的雪花散落，这一幕看上去十分的唯美。 蝶舞点拨的时候有一句话很关键，若想问鼎剑道就要有一颗坚韧不拔之心，剑魂之所在，无欲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