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莫名邪火
h2>沈羿风听林乐容忽然问起蓝策,瞬间明白了林乐容的意思。本来心情很是失落,却又被林乐容逗得想笑。 只是有一点,他不太懂! 南宫宇明显已不打林鹏飞的主意,至少暂时是不打了,林乐容还这么急着推出蓝策,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也看出了南宫宇的失意,想让南宫宇认识个新人?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且不说蓝策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也喜欢男人,强扭的瓜也不会甜啊! “还在京城!”沈羿风保守地回答,也不管林乐容为何问起。 “蓝公子是何人?”南宫宇手里把玩着短笛,随口问道。 “便是……”林乐容冲口而出,想说“便是那日在茶楼遇到的蓝公子”,忽然感觉不对。 那日,跟沈羿风、南宫宇和蓝策一起饮茶的人,可是“徐七公子”! “是在下一位朋友,那日在茶楼,王爷见过。”沈羿风笑看了林乐容一眼,答道,并未客气地说“贵人多忘事”之类的话。 他觉得南宫宇是记得蓝策的,只是故意想不起来。 “可是那位在京城风靡了不少闺中少女的蓝公子?”南宫宇说着,邪魅一笑。“本王听说,他最近跟一位玲珑姑娘,来往很是密切。” 沈羿风顿时扬起了眉毛,睁大了眼睛,对南宫宇的崇拜好似清湖之水延绵不绝。这位王爷,平日专门负责娱乐版吗?连这事都知道? 等等!似乎什么地方不对! 沈羿风见南宫宇笑得邪门,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狐疑之色。 南宫宇既然连蓝策和玲珑往来密切都知道,定然也知道,他和云清也是往来密切。 尽管,他只是到云清那里去学琴,但也已在好几个人暧/昧和羡慕的眼神儿中,觉察出了不妥,如今又听南宫宇这么说,该不是他和云清二人,也传出了绯闻! 按说他和云清之间并没什么,原本可以不必太计较!可问题是,所有出入云清那里的男子,跟云清之间也都没什么啊!但还不是会被冠以缠/绵于烟花之地的名头? 对京城中有些钱财势利的贵公子来说,这倒也不算大事,也有那么几家子,赎风尘女子从良,迎回府为妾。只不过从沈羿铭的遭遇来看,沈家应该是不会接受这样的女子进门。 不过,他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和林乐容本来就彼此心意未明,万一林乐容听了南宫宇的胡说八道,再存在心里,就麻烦了! 好在南宫宇只是对沈羿风笑了笑,并未接着说下去,而是将短笛放在嘴边。 南宫宇的笛声既流畅舒展,又跌宕起伏,相比之下,沈羿风的琴却是断断续续,磕磕绊绊。 沈羿风担心地往林乐容那边瞧了瞧,发现林乐容只是凝神倾听,却未露出一丝迷惑或怀疑之色,慢慢地放了心。 看来这小女人,还真不懂音律,根本就听不出来他的琴音。 而一曲终了,南宫宇也没表现出太多的吃惊,而是带着个戏谑的笑,低声开口。 “羿风,我不过是说蓝公子和玲珑姑娘,你跟着心虚什么?” 沈羿风不觉得汗颜。原来,南宫宇是将他狼狈不堪的琴声,想成了是他心绪不宁。 好吧!既然如此,也算他蒙混过关。 不过,还是不能让南宫宇乱说! “王爷只管顺口说的高兴,到时候可会让在下百口莫辩。”沈羿风悄声道,不由自主地往林乐容那里看了一眼。 “既如此,我就缄口不言。”南宫宇的笑容里,除了得意,还有一丝沈羿风看不明白的神色。 但沈羿风却不想那么多,只要他不当着林乐容的面用那事取笑就好。 眼看着时候不早,林乐容开口。 “已是晌午了,王爷是留下用饭?还是要回王府?” 其实林乐容的本意,是觉得衡亲王也该走了,且画舫之上,只有些瓜果点心,她和沈羿风也不过随便用些,便回去了。 谁知南宫宇却似乎没听懂林乐容的话,直嚷着要留下,还命小厮到他的舫上取了些新奇的瓜果过来,端给林乐容。 沈羿风也是颇为无奈,只能看在南宫宇心情不好需要人陪伴的份儿上,不跟他计较。 如此,三人又消磨了会子,见林乐容实在掩不住疲倦之色,南宫宇方才告辞而去。 沈羿风一行温柔叮咛林乐容闭上眼睛休息一下,一行命人往回走。 下了画舫,上了马车,林乐容昏昏沉沉,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倚在沈羿风身上,睡了一路。 待回到沈府,林乐容也醒了,整个人又恢复了精神,便看下人们准备的东西。 万事具备,林乐容进屋子换了衣裳,又歇息了片刻,到晚上,跟老夫人、刘夫人一道用了饭,便带着周清芷和沈慕云拜织女。 沈羿风兄弟三个自在别处用饭,且觉得这乞巧节是女子的节日,早早吃过,便各自回去休息。 林乐容回屋时,沈羿风正坐在椅子上,把玩着她送他的扇子等她,只不知是不是灯火的缘故,脸色看着微微发黄。 见林乐容进来,沈羿风只说了句休息吧,自行先进了里屋。 林乐容在藕心和莲心的服侍下洗漱了,又叮咛了当值的丫头几句,便也到里屋去。 沈羿风正坐在床头发呆,直到林乐容在床边坐下,好似方才发觉她似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竟然有些许冷淡。 林乐容不解,白天沈羿风还好好的,这会子不知又怎么了! 难道是用饭的时候,跟沈羿铭发生了争执? 如今这兄弟二人的争斗,因沈羿铭的步步紧逼,已渐渐浮到明处。 林乐容本待问问,见沈羿风神情倦怠,似乎不想多说话,便没有开口,沉默地自去睡下。 本以为沈羿风心情不好,不会再碰她。谁想迷迷糊糊刚入睡,便感觉到沈羿风压上来的身躯。 这一夜,沈羿风总是趁她快睡着的时候欺身过来,且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却好似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和不满一般,咬得林乐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次日一早,林乐容迷迷糊糊醒来,沈羿风早已不见了踪影。 藕心和莲心听到动静,忙走进屋子。满床的凌乱,让两个丫头的眼睛有些无所适从。 林乐容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想让她们看到她身上的痕迹。 “你们且出去。”林乐容沉声吩咐道。 两个丫头低着头退出,林乐容叹了口气,拖着隐隐疼痛的身子起来,自己换了衣裳,又将床铺整理干净,方命藕心和莲心进来。 藕心忙吩咐小丫头们捧着脸盆随后,服侍林乐容洗漱了,又给林乐容梳了头发,才轻轻开口。 “大爷说,今日不在家用早饭了,晌午也不回来。” “我知道了!”林乐容面上淡淡的,却不知沈羿风忽然发的什么邪火 似乎在跟她置气一般。 到了下午,林乐容发觉自己来了月事,提了很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的月事本就有些不调,以往晚来一些,她都不放在心上,如今跟沈羿风在一起,却一直提心吊胆的! 至晚上,沈羿风在外面用过晚饭才回来,见林乐容依然在等他,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似乎有些不忍,却没有说话,自去了里屋。 见到林乐容悬挂在帷帐上的红绸子,沈羿风楞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略带冷意的微笑。 原来,大梁女子提醒夫君自己的小日子到了,都是在床头帷帐上悬挂一条醒目的红色绸带,男子进入内室,见到绸带,便知道两个人不能在一处。 见沈羿风从里屋出来,也不说话,径自出去了,林乐容悄悄地吐了口气。 因没有胃口,只喝了半碗汤,便命人将桌子撤了下去。 如此过了七日,沈羿风都未在林乐容跟前出现,既不一起用饭,也不一同到老夫人那里请安。连藕心和莲心都觉得似乎出了什么大事情,却又不知所以。 林乐容先前也是生疑,慢慢的也淡然了。 男人的情爱只是一时,她活了两世,必须明白这个道理! 这日,林乐容刚从老夫人处回来,便看到吴mama在屋子里等着,见她进来,吴mama立刻告诉她,程立春有事要与她商议,已派车在门口等着。 林乐容吴mama说着这话,却略带担忧地瞧着她,心知吴mama可能知道她开着茶楼,却并不赞成她到外面去,或是直接参与茶楼的经营。 其实,程立春真有事要回禀,完全可以采取另外一种方式,那便是写了书信让吴mama带给她。但程立春一直未如此,她也没有提醒。 见程立春亲自来接她,林乐容便知道,并非程立春要见她,而是南宫宇,要见徐七公子。 待到了茶楼,程立春告诉她的话,果然不出所料。 林乐容见程立春眼中也有担忧和不解,知他是不明白那位衡亲王最近怎么越发关心起茶楼的买卖来,总要跟她商议事情,便对程立春安慰地笑笑。 待到了楼上,程立春刚刚替她关上单间的门,便听到南宫宇拉长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邪气。 “想见七公子一面,还真不容易!”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