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试验
自从瑶佳死以后，婉婷心中始终存有疑问，那女人到底是面具致死，还是本身有问题。 如果是面具问题，那她就是货真价实的杀人犯！ 当时，她看到瑶佳在面前死去，心中确实害怕。 潜意识里把死因推到对方身上。那样美若天仙，蛇蝎心肠的女人，一定有什么毒辣的招式，对别人狠，对自己想必也下得了手，在面具作用下心态失常，才会做出非常之举，以致最后死翘翘。 这样想让她的心情好点，否则杀人犯的罪名放在心上，滋味实在难受。 时过境迁，她尽量不去想这事。 最近，她总感觉心中痒痒地，想要研究事情的真相。 好奇心终于占了上风，那就研究明白。 这次，绝不能用活人试验，万一出了人命，可就彻底完蛋了。 鸡鸭等小动物都有头，市场上应有尽有都可以用。 做这项试验不能让李煜和父母看见，更不能让陌生人看见，需要自己亲力亲为。 周日闲暇时间，她偷偷到菜市场去买鸡。 来到出售活鸡的摊床，她对忙碌的商贩说：“老板，我要买只活鸡，打包带走。” 出售活鸡的老板面目慈祥，身体有点胖。 他看来人是位学生打扮的姑娘，心中奇怪。这样的女孩看样子还在上学，让她吃鸡还差不多，怎么亲自来买鸡。她家大人真够大条的。但顾客是上帝，有买卖怎么能不做，他好心为女孩考虑。 “姑娘，我看你年纪不大，一定不经常来这里？买完活鸡，我帮你杀了，拿回去才方便。 本姑娘打算买活鸡回去是做试验，杀好的鸡有什么用？婉婷坚定地摇摇头。 看到女孩如此不听劝，胖老板心中嘀咕，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人做不得。 “姑娘，既然你要买活鸡，这堆是公鸡，那堆是母鸡，你自己选……”他指着旁边两个庞大的鸡笼子。 婉婷看见公鸡笼子里，每只鸡都伸长脖子，好勇斗狠。它们互相之间挑衅不算，还鼓起双眼观察着附近的人，大有挣脱出来咬几口的架势。却被笼子禁锢住，只能在笼子里逞英雄，导致每时每刻笼子里都在发生战争，有的鸡被咬得鲜血淋漓，还气鼓鼓地找寻对手。 婉婷看见这群公鸡感觉好笑，已经是阶下囚，小命不保，还争强好胜，真是无聊至极。 再去看那群母鸡，完全没有公鸡的气势，都显得很老实，眼珠乱转似乎在算计什么。 原来大千世界，人和鸡之间也有共同之处，雄性都是好勇斗狠，而雌性扬长避短，会审时度势。 婉婷暗自好笑，想那么多没用的做什么，还是把鸡买回去再说。 是买公鸡还是买母鸡？想象一下，自己拎着公鸡回家，它万一在路上或者家中发生意外，它到处乱跑，自己狼狈万分地去追……。 想到这里，一阵后怕，还是买母鸡相对安全些。 看到母鸡笼子里有只瘦小的鸡，这样的鸡体积相对较小，携带方便。反正是做实验，就选这只了。 “老板，我要买这只小母鸡……” 胖老板看见小姑娘所指，心中叹气。就知道她没经验，现在看出来了，这姑娘绝对是外行，估计她刚开始学做家务。谁买鸡不买肥大的，那些家庭主妇们甚至摸摸鸡的胸脯比较大小，还颠颠分量，找相对重些的鸡买，只有她才买瘦小的鸡。 胖老板心中不忍，好意提醒她：“姑娘，这鸡不论大小轻重，五十元一只。” “行，我就买这只！” 胖老板心中叹息，这姑娘真是执迷不悟，既然你心甘情愿上当受骗，我就不客气了。 他心中嘀咕，看起来很机灵的姑娘，怎么如此不听劝。 把鸡抓住，绑好两只鸡腿，装在兜子递给她。警告地说：“姑娘，卖出物品，概不退还，你拿好了……” 婉婷毫不介意地接过鸡，把五十元钱递过去。 鸡买回来以后，她偷偷地拿到自家后院。 看到周围没人，她把母鸡腿上的绳子去掉，祭出面具戴在母鸡头上。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母鸡戴上面具以后竟然变成了公鸡。 它似乎也感觉到自身的变化，鸡头看着鸡尾，原地转圈看了半天。然后伸长脖子，双腿猛蹬地面，瞪大眼睛，滑稽地叫了几声：“咯咯……咯咯……” 这怪异的叫声实在有趣，沙哑中带着无可奈何的干嚎，仿佛被人掐住脖子，勉强把声音冲出口腔。 婉婷考虑片刻，立时明白了，这只鸡知道自己变成公鸡，一定是想学公鸡打鸣，却没学会。还是按照母鸡的习惯鸣叫，叫出来的声音，介乎于母鸡下蛋和公鸡打鸣，听在耳中才感觉怪怪的。 突然，刚才尽管慌乱却悠闲走动的母鸡，发出了恐怖的惨叫，然后到处乱跑乱跳，甚至用头去撞大树。很像被人宰了一刀，拼命挣脱开，在做垂死挣扎。同时，头上的毛皮紧缩，鸡头和长脖子已经缩成一团。 原来，面具真有禁锢收缩的作用，为了检验刚才想法是否正确，婉婷急忙收回了面具。 鸡立时恢复了原来的形象，却浑身无力摇摆地往前走。没有了刚才拼命挣扎的动作，显见是面具撤下去以后，头不疼了。 原来猜测完全正确，那就继续试验，也不知道面具能不能致命。 婉婷把面具又甩在母鸡头上，它变成公鸡以后，立即挣扎惨叫，像刚才一样。 “婉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鸡是你买的呀？”母亲乔娜听见后院鸡叫过来查看，看见有只公鸡在垂死挣扎，声音很像杀鸡以后的惨叫。她下意识地认为，女儿在杀鸡， 她心中奇怪，女儿从小到大，杀鸡的事从不参合，今天是怎么了？ 看见母亲走过来询问，婉婷心惊之余，急忙在头脑中找理由。 想起早晨母亲对父亲说，今天是他的生日，让他早点回家。 “妈，你早晨不是说，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我买只鸡回来，杀了给父亲吃……”身体故意挡在拼命的鸡前，怕母亲看出疑点。 乔娜走近以后，被女儿挡住，已经看不清鸡的动作，闻听女儿的答话心中感动。 “婉婷，你这孩子长大懂事了。不过，以后这些事情喊保姆去做。女孩子要温柔娴淑，即使去厨房，也是去烹饪调味，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杀生的事千万别去做……”乔娜对女儿叮嘱。 “妈，我知道了，你去喊保姆烧水，我在这里看一会。” 她心中嘀咕，我根本没杀鸡，是在做试验。这事绝不能对母亲说，只能自圆其说。 “哦，那你就在这里看会，我去吩咐保姆烧开水……”乔娜想起杀鸡以后的后续工作，边说边离开了。 “妈，你快去吧！”婉婷终于盼到母亲离开，她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就多一分危险，看出破绽怎么解释。 看到母亲离去，婉婷继续观察鸡的变化，过了十几分钟，鸡身体还在抽动。 “婉婷，你把鸡拿进来，水烧好了！”母亲在厨房后门喊。 鸡还没死透，怎么拿？ 她只好对母亲喊：“妈，还需要等一会，我不会杀鸡，鸡还在挣扎！” “算了，你别动，我让保姆过去取……”乔娜以为女儿害怕，又担心女孩拎死鸡害怕。 保姆打开厨房走来，把已经不动的鸡拎回去。 乔娜看了看鸡，奇怪地问：“女儿，刚才我明明记得是一只公鸡，怎么变成了一只母鸡？” 没想到母亲记忆力还不错，真令人头疼，婉婷感觉头大，急忙混淆视听。 “妈，你刚才一定是看错了，我就是买的母鸡，哪里有公鸡……” “那是我看错了，不过这鸡也太小了，还这么瘦。”乔娜嫌弃地说，继而又叮嘱道：“女儿，以后买鸡记得一定要买肥大的，吃着才香……” “我知道了！”婉婷虚心接受批评。 “乔大姐，这鸡没放血就死了，能吃吗？”母女两人正在聊天，保姆发现了异常，大惊小怪地问。 “女儿，你刚才是怎么杀鸡的？没放血，这鸡怎么死的？”乔娜奇怪地问，查看鸡身上确实没有出血点。 “妈，我不会杀鸡，买回来活鸡，拿着鸡对着大树甩几下，然后扔在地上，它就在那里挣扎……”婉婷现在只能装糊涂，心中暗暗叫苦，只能胡编乱造。 “你这孩子，以后没做过的事，问问我，真是乱来，算了，这鸡没放血怎么吃，扔了吧。好在今天买了鱼和青菜……”乔娜絮叨地说 婉婷耳边嗡嗡作响，母亲的话仿佛没听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是杀人犯！ 她感觉身心疲惫，跑回卧室躺下，用被子严实地盖在头上装鸵鸟。不知道经过了多久，母亲上楼喊她吃饭，她才蔫蔫地起来。 乔娜以为女儿是因为鸡的问题烦恼，安慰了几句。 她勉强吃了点饭，又上楼去了。 看见窗外浩瀚的夜空，仿佛能容纳万物，心胸顿时开阔起来。心中猛醒，我怎么钻进死胡同里，当时的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自己没有面具，瑶佳射出的毒针绝对会让自己一命呜呼。 尽管还有点后怕，心中却释然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