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私人飞机
四十五：私人飞机 与周海浪的谈话着实让我捏了一把汗，周海浪是个恃才放旷的人，我比他小这么多嫩这么多，我不敢保证他能听我的。不过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 和周海浪把事情的基调定下来之后，我开始和林嘉玉的幕僚瑞奇凯莉接洽一些细节，而且背后多了李成熙的支持。我唯一搞不懂的就是李成熙的想法，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林嘉玉的篡权计划，为什么还让我先配合着林嘉玉来。 李成熙也有不知道的事，比如他不知道周海浪如果去世纪威龙的话就很可能会变成一个卧底。比如他以为林嘉玉只是借着抚顺仓储基地，顺水推舟的只拉拢我一个人，并不知道他身边的周小曼董洋王所宇等人都是我们的人。 我意气风发的开着两百万的宝马750，前往万豪。我满脑子全是公司的事，同时觉得我已经把整个地球都掌握在了手掌心里了。 “这是这个月俊熙集团几个分公司和独立部门的一些报表，不太全。部分合同，还有李成熙的会客单，会客单也不是很全，我只能拿到这些。” 瑞奇凯莉的微笑依然和蔼可亲：“做的好。这是你的钢材合同，三十万的。你可以从市场收购钢材，在你的工厂简单的二次加工，贴牌，然后配合你的运输车队，给我运到指定地方就可以。这合同也是长期的，你的利润在12万左右。” 我没接。 “或许，有个一百万的钢材合同，我在下个月能拿到你所需要的李成熙的全部材料。” 瑞奇凯莉有些不悦，但是还是温和的说：“我喜欢你这一身铜臭味的感觉。一百万的钢材合同，没问题，不过我在内地没有这么大的钢材需求量，如果想吃下这么大的合同，你必须要用集装箱运到大连港口。你的车队可以吗？” 我严肃的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你说刚才要到港口，那咱们是CIF价格还是FOB？” 瑞奇凯莉：“行家一张嘴就知有没有啊。FOB。” 我坐进宝马，边驶向俊熙集团，边打给陈君。 “怎么样，陈二彪，在鞍山半个月了，过的怎么样？” 陈君骂骂咧咧的说：“不怎么样！太他么的没劲了！我找了很多业务去谈，没一个成功的！在鞍山，建材这东西竞争太激烈了！整个城市都他妈的是搞钢铁的！” “人员都调配好了吗？” “按你的策划书，雇了一些工人，可是没生意啊！工人都白养着，天天他妈的打扑克！由于没生意，我也不知道这批工人的工作素质怎么样，这帮人每个月开销也太大了！” 我笑了一下：“别灰心嘛，没有生意的话就慢慢找！” “主要是条件太艰苦了！吃个饭得开半小时车才有小的不能再小的小破饭店，天天灰尘暴土的，还洗不上澡，连他妈的厕所都没有！拉个粑粑还得去后院的大野地，有一次拉粑粑的时候还有个村姑调戏我！” “哈哈，还有桃花运呢啊！那就给村姑就地正法呀！” “滚犊子，长的跟高秀敏似的，你要啊！” “我可不要。你怎么才半个月就幽怨的开始骂街了？” “没准再呆半个月，老子就要杀人了！我事先跟你说啊，我最多再在这挺一个月，这一个月我会尽心尽力的全力给你谈业务，但是如果还没有业务的话，老子就打道回府！不在这混了！你特么自己来这边玩吧！” “哈哈，行。” “你说行了的嗷！你可同意了啊！过一个月我就回沈阳！” “哈哈，陈总，恐怕我让你失望了。” “嗯？” “陈大君子，我拉了个一百万的钢材业务！一会我把规格什么的传真给你，你们有活要干了！” “我cao！”我在电话里听到陈君喜悦的声音：“老乔我爱死你了，回去我得亲你两口！” “哈哈，别特么亲我，不怕你媳妇吃醋啊！” “不怕！赶快把资料传给我，我好干点正事！一天都他妈的闲的难受死了！” 说到他媳妇，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他已经绿了。听着陈君在电话里喜气洋洋的骂街，我突然开不了口，没办法张嘴告诉他这个噩耗。 挂断电话，刚好到达新华科技大厦。 我兴匆匆的说：“师傅，我按照你说的，抬高了我要求的价码，瑞奇凯莉果然同意了！” 李成熙：“很好，这样不但你赚的更多，瑞奇凯莉也会觉得你给她的材料真实性更高了。咱们还是双赢的。” “这个季度，抚顺基地的业务还差15万就达到200%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三万块啊！” “哈哈，好。下个季度能达到230%吗？” “够呛了，抚顺当地的市场份额和咱们基地能承受的业务量都差不多饱和到极限了。” “仅仅半年，做的不错。” “师傅，我有些疑问，是我天天写你留得作业所领悟不到的，也是你从来没教育过我的。” “说。” “你和林嘉玉除了生意伙伴之外，还是朋友吗？” “是。” “那你们互相怎么还能做出来这种不是朋友之间能做出来的事情呢？” 李成熙愣了一下。“你在质疑一个商人最本质的东西吧。” “嗯。” “很好，成长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质疑的过程。不过我今天的日程安排的很满，没有时间和你具体谈论商人怎么看待朋友这个问题。你可以根据你的理解，先总结篇书面论文给我，日后有时间再讨论这个问题。” “好，那师傅你先忙，我先走了。” 李成熙重复了一下：“师傅，呵呵。” “怎么啦？” 李成熙又盯的我头皮直发麻：“谁都看得出来，我很看中你，也很费心的培养你，我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死你了。在工作上你也很少让我失望过。按常理来说，一个公司培养一个新人，是要签约的，培养完就要效忠于这个公司。但是我没有让你签任何对你不公平的条约，我没强迫你什么，我是让你自己选择去站队。” 我有点羞愧的低下头，虽然我告诉他林嘉玉的这些计划了，但是他也一定看出来我是在事情败露之前迫不得已的先去坦白的。他一定能猜到我既不愿意完全效忠于他，也不愿意完全效忠于林嘉玉。 “我很欣慰你这次站队，虽然有犹豫过，但是还是选择了我。既然你还在叫我师傅，我就觉得，站队的时候没必要这么犹豫和反复无常，对吧。” 我点点头。 李成熙：“再给你一组数据，2005年的世界五百强公司，世纪集团有三个公司榜上有名，世纪电子排名39，世纪生命排名251，世纪物产排名442。美国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排在135。虽然世纪物产比洛克希德马丁落后一百多名，但是我是世纪物产货真价实的股东，董事会成员，世纪物产一半都是我的。而林嘉玉只是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旗下的一个小投资基金的负责人。这个基金是她爸爸为了她而成立了，说白了这个基金就是给她玩的,让她有个事做的。懂了吗？” “懂了，你想说，你比林嘉玉牛逼。我站在你这边。” 刘洋秘书穿着****鞋，白衬衫，拿了个文件夹，风sao的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董事长下午好，崔臣俊先生和朴尚荣先生已经在小会议室等您了，东方远洋主席董大程先生因为日程安排无法亲自参会，派了秘书出席，议题是俊熙集团海运公司的股份稀释以及同东方远洋交叉持股的事。这是相关文件。” 李成熙瞄了一眼手表：“朴尚荣的飞机3点20落地，现在都四点十分了，晚了十分钟，真没时间观念。” 刘洋：“从机场到这，50分钟其实就算快的了。” 李成熙对我说：“失陪了，你自便。” 我：“我能旁听你们开会吗？” 李成熙：“不能。” 我失望的叹口气。我知道东方远洋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海运公司之一，他们谈的才叫大买卖，可惜我连旁听都没机会。 林嘉玉：“什么？香港董大程的秘书来和李成熙接洽了？” “对。” 瑞奇凯莉：“正常，咱们不是刚收到李成熙的请柬嘛，他的游轮要下海了，请我们去玩。东方远洋公司也是游轮的股东之一，这个节骨眼，董大程派人来接洽也正常。” 旁边的林嘉辉咋咋呼呼的举起酒杯：“来，焰哥，走一个！” 我很山炮的问道：“董大程很猛吗？” 林嘉玉幽幽的说：“香港十大富豪之一，世界七大船王之一，香港高官的亲生弟弟。” “真复杂。” “豪门家族不都这样吗。” “东方远洋在世界五百强排第几呀？” “榜上无名。” “哈哈，那他还是没有林姐您家里牛逼啊。” 林嘉玉很受用。“你师傅的游轮这个月末在香港首航剪裁，我们去玩几天，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我心动了一下，毕竟是小孩，玩心不减。但是我没有李成熙的邀请函，如果当众跟着林嘉玉去捧李成熙的场的话，外界难免会非议。况且去香港需要办理相关的通行证，我已经来不及办了。还有就是虽然可以逃课，但是每天班主任的课必须得上，他们要玩几天，我去不现实。 我把顾虑告诉了林嘉玉。 林嘉玉没等说话，林嘉辉就不愿意了。“焰哥你怎么这么扫兴呢，你说的事都不是事，一起去玩吧！” 我询问的看着林嘉玉。林嘉玉：“实话实说，你想去吗？” “想。” “那别的你就不用管了，我给你安排。我的庞巴迪刚好还能坐一个人。” 我很土鳖的问：“庞巴迪是什么玩意？” “私人喷气飞机。” 我狠狠的咽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