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幻术
旁边太监双眉一挑,打断菊花姐的话:“谢啥谢,吾皇到哪,必定会送10个火箭意思意思,觉得你好,接着才会多送。” 萌翻妮不想此事竟然如此出人意外,普通村民一个火箭,需要如此辛苦,而皇帝出手就是10发火箭,又怎能让萌翻妮不心生感慨?不由看一眼菊花姐,皇帝示意太监不要再说,向菊花姐软言道:“小太监不懂事,你接着表演给朕看。” 菊花姐妆容浓艳的笑,满是戏谑之色:“小太监怎么如此多嘴?!”她忽地收敛笑容,对小太监道:“长点儿规矩吧!” 皇帝龙颜变色,小太监看皇帝的意思,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了,已知求情无望,再求只会有更羞辱的境遇。他一言不发拾起书,极快极轻声地道:“皇上,奴才尽忠了。” 满心说不出的感激皇恩,小太监将自己的头挂在梁上的裤腰带上,他挂在那里飞快点点头,头轻轻一扬,再一扬,生生把自己舌头勒了出来。 满直播厅的人看着这个太监,竟然无人有悲伤或者惊讶的表情,骤然死了个人,众人只觉得好似热浪滚滚一扫,向全身所有的毛孔裹袭而来,竟然都有说不出的舒坦,得罪菊花姐的就该死,理所当然! 萌翻妮这才明白在这个世界,主播究竟占有什么样的地位,菊花姐一早为什么没有发作,非要捱到这个时候?原来在她眼中,这样死可是太便宜太监了,让她下一步虐死太监的计划落空,有些失望。 进来十几个皇帝的侍卫,将现场的尸体拖走,又打扫了一下,直播继续开始,菊花姐开始演唱恋人心,她轻薄绵软的裙子贴在腿上,透着地上guntang的热气传上心头,只觉得浑身上下有一片又硬又烫十分享受。 她犹觉得热,跟着音乐,唱道:“化作风化作雨化作春走向你,梦如声梦如影梦是遥望的掌印,化作烟化作泥化作云飘向你,思如海恋如城思念最遥不可及,你问西湖水偷走她的几分美,时光一去不再信誓旦旦留给谁,你问长江水淘尽心酸的滋味,剩半颗恋人心唤不回!” 主播们听说最爱惜皮肤,菊花姐平时十分注意保养雪白娇嫩的肌肤,她边唱边扭动,那臀部带动的身体运动,给她带来的热量这时犹如被烈日暴晒一般,那肌肤上渗出了汗。如此一来,众人皆是忍着身体里腾腾燃烧的火焰,困苦不堪,却不敢言。 萌翻妮不觉内心苦笑,菊花姐也算得上用心良苦。如此得宠事出有因,这娇滴滴的美人自己娇养得雪白。众人眼中自然只有她一个白如玉的美人了。 唱罢,四处静下来,白花花的一片观众,只有其中一处乌黑锃亮,光可鉴人,犹如凝固的乌墨,那就是点哥。 已知是无法自控,点哥在菊花姐对面跪下,在那一团白光里。他这点黑手举一块弹幕,菊花姐一字一字诵读。字并不连贯,一字一字读得十分吃力“唱,不怎么。想,我要离开一会”。 菊花姐读的吃力,不免心里火大,旁边跟点哥好的那帮人,看到菊花姐忍着怒气,不忍点哥因为这句话被怼还想再劝,菊花姐回头狠狠瞥众人一眼:“跪着诵读菊花姐三个字一万遍,不读完不许站起来。”众人无奈,只得不再做声。 十万遍诵完,菊花姐还是不肯罢休,阴恻恻吐出两字:“把这三个字再读一百万遍,还是跪着。” 点哥只好从头再读,担心点哥这么跪着,会把那老腿跪断,萌翻妮想代替点哥快些念过去,然而菊花姐怎么肯呢,这提议略略才开个头,便挨了菊花姐一片金叶子——那原是击打许仙的暗器,如今打在萌翻妮的膝盖上,那击打的“劈啪”声刺落在皮rou格外清脆利落,便是一条深红的伤口。萌翻妮死死忍住,一言不发地捱住那痛楚,她的汗沉沉下来。一出汗,那伤口会更疼。 点哥到底是不敢作响,但是看着萌翻妮这样代我受过,心中焦苦难言,更比她自己受责还要难过。点哥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只能一字一字慢慢读着,熬着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腿已经麻木了,只觉得刺刺的汗水涔涔地从脸庞流下,腻住了头发。背心和袖口的衣裳湿了又干,有白花花的印子出来。 他一遍又一遍诵读: “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 “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 是念字的声音还是谁在喘气的声音,所有人的脑子发昏,那样吵,耳朵里嗡嗡乱响。 “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菊花姐。…… 似乎是时候走了,皇帝觉得他的舌头在蠕动着。 “停,朕要求停下来……” 菊花姐对着点哥呼喝一声,点哥听了下来,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体又酸又软,仿佛力气随着身体里的水分都渐渐蒸发了。 他担忧地看着萌翻妮,傻姑娘焦急的声音在提醒:“萌姑娘受伤了。” “起驾……” 皇帝的马车丁零作响,像是檐间叮当作响的风铃。皇帝走后,点哥含一块冰在口,道:“舌头都肿了。” “接下来是嘉宾老司机的帮演时间!” 众人不屑:“老司机又来了!” “嫂子呢!?’老司机的段子是围绕着嫂子的,自然一开场就是嫂子。 菊花姐感觉身体很酸很酸,有抽搐一样的疼痛如蛇一样开始蔓延,像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在体内流失。为什么觉得冷,那白色的明亮的光,竟像是雪光一般寒冷彻骨。 她好想靠一靠,是有人在叫她么?“菊花姐?菊花姐,你怎么了?!” 对不起,哥,不是我不想回答你,我实在没有力气。 为什么有个英俊男子的脸在菊花姐脑在她面前出现?啊?菊花前男友,是你回来了么?前男友!前男友!快救救我!——不对,他身上并没有网红一色,那服装并不熟悉。菊花姐吃力地抬头,——是,是沉发儿的常服。是她,是个大主播!菊花姐想起来了,今日对点哥和萌翻妮如此的凶残,恐怕就是身心受了她的cao控,成发儿的幻术是可以cao控人心,让被控制之人做出极为残忍不寻常的事情。 可是她为何突然出现在菊花姐这里?沉发儿是个大主播,没理由找菊花姐这个小主播的麻烦,锁金村的村民吓得纷纷避开。 沉发儿,你是来找菊花姐麻烦的么?傻子,那么多大主播在,你不晓得要找半斤八两的斗吗?你一定是疯了,竟然找菊花姐。萌翻妮的伤口作痛,她最厌恶的就是利用别人的坏人?! 唉!菊花姐是顾不得了!好疼,是谁的手爪在搅动她的五内,一丝丝剥离她身体的温热,那样温热的流水样的感觉,汩汩而出。 她的眼睛看出来像是隔了雪白的大雾,眼睫毛成了层层模糊的纱帐。彻底失去了神智,被沉发儿幻术给彻底地cao控住了。 点哥?为什么这样害怕的时候会看到点哥?点哥,你在哭了。为什么?我只是累而已,有一点点疼,你别怕。我的前男友快回来了! 你瞧,他抱着我了,他的衣衫紧紧贴在我脸上,他把我横抱起来,是那一日,满天杏花如雨飘零,他抱着我走在长长的永巷。他的手那么有力气,带我离开他网红的直播间,去了一个地方。可是他的脸色为什么也这样惶恐?……啊!是我们有了隔阂……你在哭,分手了,我是任性吗?你要追来么?我好倦,我好想睡一下。 可是……可是……,你今天的脸怎么长得那么像点哥?菊花姐笑不出来……一定是她眼花了。 “菊花姐!……”她最后的知觉失去前,只听见点哥这么叫她,声音这样深情、急痛。有灼热的液体落在菊花姐的面颊上,那是你的泪么?这是点哥第一次为菊花姐落泪。亦或,这,只是她无知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