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久别经年
等康熙忙完了事儿出来,只见到丰离与聂小凤蹲在‘花’丛中,丰恒正往她们的发中‘插’‘花’儿,只看了聂小凤一眼,康熙的目光就转到丰离的身上,娇‘艳’‘欲’滴的‘花’儿,与丰离白皙的肌肤相衫,红‘唇’微启,更比‘花’嫩,康熙看得移不开眼。 “嗒嗒!”轮椅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康熙,康熙转过头,“神医丹士罗玄。” “皇上!”没有人的帮扶,罗玄坐在轮椅上不亢不卑地见礼。康熙背剪双手俯视着罗玄,罗玄对于康熙的虎视眈眈处之泰然,康熙突然地问道:“聂小凤这些年杀戮无数,你说朕该如何处置她好?” “皇上想依大清律令处置于她?”罗玄看不清神情地问。 康熙冷哼一声,“对你们这些江湖中人用大清律令,有用吗?但是,罗玄,聂小凤不会一直都有这样的好运气,尤其是在朕要对你们这些侠士动手的时候,朕已经可以腾出手的时刻。” “在下会带小凤回哀牢山归隐,自此往后,不离哀牢山一步。”罗玄抱拳作状言之。康熙盯着罗玄,“你的想法,并不代表聂小凤的想法,尤其聂小凤与你还有那样的孽缘。当年,若是你能看得住她,便不会有这些年来她在江湖兴风作‘乱’。所以,罗玄,你觉得朕凭什么相信你?” 罗玄被问得无可反驳,可他觉思了半响,“请皇上再信在下一次,在下。必定能让小凤自此以后绝不离开哀牢山一步。如若不然,在下,以死谢罪。” 如此大义凛然。以自身‘性’命为担保。康熙沉着了许久悠悠地开口,“你该庆幸聂小凤的好运。” 丢下这句话,康熙走向丰离,并为她戴正了发间的‘花’儿,“甚美!” 本来因为康熙的突然走来,又为她戴‘花’儿正愣神的丰离,听到他这么一句。忍俊不禁,“皇上这是在夸奖我吗?” 随意地挽住康熙的手,侧过头俏皮地问。康熙笑出声来,将丰离的手捉在掌中,“事情想是都办妥了,过几日我们一起回京。至于他们。罗玄与朕担保。与你一同归隐哀牢山,余生再不离开哀牢山一步,如若不然,他将以死谢罪。他可能代表你?” 恶意地当着罗玄的面问了聂小凤,聂小凤对于丰离与康熙那样随意的相处,避之不视,听到康熙这么一问,目光与罗玄对视。竟是没有半点犹豫地道:“能!” 康熙呵呵地笑着,“如此甚好!” 丰离眼‘波’流转。康熙紧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按压,“她竖敌太多,纵有整个冥狱为她护驾,撑得过一时,亦撑不过一世,归隐哀牢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你莫怪朕!” 这般与丰离轻声细语地解释,丰离是完全没想到,康熙竟然会跟她解释,但是,她听着还是很受用的,“皇上能放过他们,多谢皇上了。” 康熙盯着她半响,丰离接着道:“过几日要回京城,不如,我送jiejie上哀牢山后再赶去与皇上会合。” 一脑‘门’的黑线,康熙忍不住直接地问道:“便就那么喜欢她?所以愿意为她保驾护航,还要亲自送他们上哀牢山?哀牢山距此百里之遥,送他们上山后,你纵是快马加鞭,也只能在朕回宫之前抵京。” 被这么直接地指出,丰离有些心虚,“便只一次,皇上莫跟我计较可好?”轻声细语,康熙额头跳跳,盯着丰离看了许久,丰离却是避之不敢与他对视,这更让康熙恼火。“回京之后,没有朕的许可,不许你再离宫一步,若不然,若不然,朕饶不了你。” 丢下这一句,康熙拂袖而去。丰离一愣,回过神来,康熙此言,却是答应了她。便是心里再不愿,再恼火,他也愿意依着她。这样想着,丰离只觉得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呢。 **** 康熙三十八年五月,康熙帝经李海务、戴家湾、张家庄、河西务、通州,于本月十七日返回京城。 “臣等恭迎皇上!皇太后!”车驾抵达京城,留京的阿哥与朝臣聚于宫‘门’前,叩拜接驾。一身明黄龙袍的康熙从车驾中走出,在其后的是太后,太子等人,一个个都走了出来。 以三阿哥胤祉诚郡王为首,四阿哥等俱已当差的阿哥们,均一一走到康熙的面前,“皇阿玛。” 康熙颔首,与朝臣诸人道:“你们都辛苦了!” 众人连道不敢,三阿哥胤祉笑道:“儿臣等留守京城,并不辛苦,倒是皇阿玛奔‘波’江南,查询河道之事,宽慰天下百姓,才是真正的辛苦。” 显然,一干人都表现出了认同,显然对于三阿哥诚郡王的所言,均深以为然。康熙对好话,虽然听多了,但由儿子口中说出来,也算是表明了此子的孝心,还知道他的辛苦。 “你们的辛劳,朕会论功行赏,回宫吧!”丰离大步流星地走往宫‘门’,其他们连忙跟上,内宫之中,以佟佳氏懿贵妃为首的宫妃,“皇上吉祥!” 齐齐请安,康熙嗯的一声,一个小太监急行而来,与李德全低声了说了几句,李德全听完上前与康熙说道:“皇上,皇贵妃到了。” 许多人都听到这么一句,都不住地抬起了头,康熙应了一声,随后不多时,着了大紫旗袍,一身旗装的丰离踩着‘花’盆底鞋走了进来,一手牵着的丰恒,丰恒亦着了旗服,早已得知了消息,但在看到丰离与丰恒走来时,都紧了心。这位专宠于后宫的皇贵妃,不仅活着,竟然还带回了皇子。博而济吉特氏,自太后以来,后宫但姓博而济吉特氏的,唯她育有一子!!! “皇上,太后!”丰离风尘仆仆的赶来,眼下一团黑青,康熙有些心疼。低头看了丰恒,招呼他上前,“褅儿,过来见过你诸位哥哥。” 丰恒应了一声,丰离松开了他的手,丰恒上前,康熙牵着他的手,“这是朕与皇贵妃所出的十五阿哥,胤禘。褅儿,这是你三哥,四哥,五哥,七哥……” 康熙亲自与丰恒指出膝下之子,足见对丰恒的重视,尤其是这般当着满朝众臣的面儿,太子不住拿眼看了丰恒,再联想到康熙对丰离的专宠,危机感油然而生。 “阿恒失聪,对于诸位阿哥的教导,或是不能领会,还请诸位阿哥莫与他计较!”在此众人心思百转千回之际,丰离的声音飘过众人耳中,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丰恒的身上,阿恒,想来是丰离为十五阿哥取的小名,更让他们关注的,是丰离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失聪,失聪…… 连太子在内,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对于丰恒所表现的敌意亦消散了许多,但是,瞧着丰离并无悲伤的神情,还有联想着丰恒的表现,这个消息的真假,有待确定。 “十五阿哥长得与阿离jiejie极像,又岂是那等无福份之人,想来是jiejie在说笑吧!”宫妃中,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这般自来熟的称呼丰离jiejie,惹得丰离蹙了眉头,顺着声音看去,很快与记忆中的人重叠,认出人来了。“我上有兄长jiejie,却是家中幼‘女’,世人皆知,你这一声jiejie唤得失礼了。” 那人没料到丰离竟然如此当重打脸,那本显苍白的脸‘色’,‘露’出了‘欲’哭的神情,连忙告罪,“是明月无礼,明月以为,你我同出科而沁,又得入宫一同伺候皇上,当得姐妹相称,你既不喜,明月自此改口便是。” 这么一幅委屈迁就的模样,果然是一回宫就不得安宁呐。“我记得,你如今不过小小贵人,既是一介小小贵人,依着宫规,当称奴婢。你口口声声道我不喜便改口,焉不知你自己本就犯了宫规。我念你父兄为救驾而亡,此次便不与你计较,然于君前,当悦形于‘色’,何以你一幅哀像,难道皇上平安回宫,你不悦?” 若比口舌之利,丰离不逊于任何人,更不要说,她是皇贵妃,还是一个有封号的皇贵妃,中宫无后,满宫除了康熙,无人有权管她,另一个太后,却是被她完全无视的。 “明月,不,奴婢,奴婢岂会不喜,奴婢冒犯皇贵妃,奴婢知罪,求皇贵妃恕罪,皇贵妃恕罪。”昔日于康熙一征噶尔丹中,父兄为救康熙而亡,被康熙带回宫中的明月格格啊,连忙跪下告罪。丰离瞧着越发不喜,“‘蒙’古‘女’子中何时出了似你这般的‘女’人?自视清高,却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学着汉‘女’娇娇滴滴的作风,画虎不成反类犬,丢尽了‘蒙’古人的脸。” 正忙着嗑头的明月听闻此言,完全已经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丰离。“我记得当年为体恤你父兄战死沙场,你纵在宫中守孝,亦曾派了嬷嬷伺候,教导规矩,怎么这么多年,连最基本的不得在皇上面前哭啼生哀的规矩都不知,显然这奴才对你不够尽心啊!” 一句话,丰离又转了话风,明月连忙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嬷嬷教导奴婢十分用心,十分用心,奴婢,奴婢只是过于愚笨,没能记下。皇上,奴婢知罪,奴婢知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