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求医
舒颜正在屋中无所事事的翻看医书,见到王大夫自门外急匆匆而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一样的东西。 只见王大夫略微迟疑了一下,对着舒颜行了一个礼,站起身来,满色复杂的看着舒颜,道“夫人,这盒子里是您当时要验的药。” 舒颜心下了然“是治瘟疫的药。”舒颜看向一盒满满的药材,用手把玩着那些药材。 “是,夫人的名声现在传的很神奇。”王大夫斟酌道,抬眼看向一脸凝重的舒颜。 “这药不是我造出来的,他们难道不知道吗?”舒颜苦涩的问道。 “不知为何,你在雍州的开腹之术也被传了出去,现在天下之人估计都听说过你的南明神医之名。”王大夫担忧的看着舒颜。 “他们真是一群心思缜密的人。”舒颜望着窗前那棵树,慢慢站起,对着王大夫说“我可以理解为,王大夫你是在帮我吗?” “夫人你身负绝世医术,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隐居山林,将你的一身技艺传至后人,方可保一生平安啊,保我医学相传。”王大夫语重心长的答道。 “我何尝不想,可是现在我也真的是身不由己。”舒颜回答道,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愁。 “既然这样,你就凭自己的本心做事吧,医者的天职不就是治病救人,他们既然让你这样做,你就做吧。”王大夫拍拍舒颜的肩膀,以表安慰。 “王大夫,我突然觉得你好像我的老师。”舒颜对这王大夫笑道。 “哦?老夫竟然有幸像夫人的老师,真的是三生有幸。”王大夫大笑,打趣道。 “城外的瘟疫大部分已尽稳定或是痊愈,据说,三日后,难民开始迁移,全员修缮泾河。”王大夫说。 “那按照这种情况来说,这种药不仅能治愈鼠疫,还能防范鼠疫。”舒颜问道。 “正是如此,不知是哪外高人京能言想出这等绝妙的方子,真是令我辈钦佩啊。”王大夫感慨道、 舒颜心中不禁一叹,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现代都无法彻底解决的疾病,到了古代的高人手里,就是那一副药的事儿。 舒颜不经对中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可惜他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基础,看起那些医术十分的吃力,时常看不懂那些艰涩难懂的文言文。 “王大夫,我一直想要学习一下基础的草药和病理,只是苦于没有良师,不知可否?”舒颜文向一旁的王大夫。 只见王大夫一抹胡须,问道“夫人的医术已经是我所不能比得上的,为何还要如此下问。” “这可就不对了,俗话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擅长外科,而王大夫你内科十分精通,我们两个互相交流,补己所短,有何不可。”舒颜笑道,看着王大夫。 “夫人你说得对,老夫偏薄了,只是我见你的医术手段,好像与中原的医术手段有很大区别,莫非你的医术传自海外?” 舒颜想想道“算是吧。” “没想到,海外的医术已经发展这种地步了,真是令我辈汗颜。” “对了,我这里有一状病例想请你看看。”王大夫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东西似的,怕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此人是北齐人生来体弱,我察知是先天心弱,时常呼吸骤停,全身痉挛,体弱多病,很多大医断言活不过二十五。”王大夫叹了一口气,似乎相当不忍这位病人如此早逝,复又道“此人与我渊源颇深,我曾在此人小时看过此人的病状,曾经许诺过,定要为他寻找有能医之,可是他今年已经二十五了,不知夫人对此病有什么看法?“王大夫脸带希冀的看向舒颜。 时常休克,全身痉挛? “是不是不能有情绪的激动,一激动就会发病?”舒颜问道。 “当日,确实是那种场景,此人似乎不能大笑,大哭。”王大夫道 “有可能是先天性心脏病。“舒颜道。 “心有损?”王大夫问道,舒颜心中一震,果然是当世名医,推测的很准。 “是,可能是心脏在娘胎中未发育好,若是心脏外层,那么我对这手术还是有一些把握的,但如果是心脏内部,我的把握不大,毕竟这种大型手术,我一个人和这些简陋的器械实在是太过冒险,搞不好病人会死在病床上。”舒颜一口气将这个手术的利弊说清楚,王大夫一直不说话,脸色落寞,良久问道“他今年二十五岁,一直未出过门,你说如若他三月来此,有必要吗?” “此种病症最不适宜旅途颠簸。”舒颜淡淡道,看向王大夫的脸色,不知道要说什么话。 “这个孩子,是我一碗碗药救活的,夫人就真的没有办法吗?”王大夫悲哀道。 “心脏是人身体中最为复杂的东西之一,如果贸然切开胸腹,一旦心脏停止,在没有心肺复苏机和相关药剂的情况下,人一定会死。”舒颜道。 “这心肺复苏机到哪里去寻?”王大夫焦急问道。 “你永远也找不到的。”舒颜悲哀道。 “是吗。”王大夫落寞的回道,满脸疲倦似乎没有与舒颜在对话下去的兴趣,舒颜也不知道怎么样安慰他。 “夫人,老夫告退了。”王大夫作势要走,舒颜突然道“王大夫,你告诉那个人,医生说的话不一定对,说不定他能活到一百岁。” “夫人的话我一定带到。”王大夫道。 自从那日后,王大夫就不曾在找过舒颜,托人送了几本手札给舒颜看,舒雅倒是很清闲的在自家院子里看看书,偶尔会有些求医上门的人,都是些妇科小病,舒颜一一解决了,渐渐神医之名在太原的贵妇圈中传开了。 只是听人家说城外的七万难民在这场瘟疫中死掉将近一半,这样一来,护送难民道南方似乎就有些鸡肋了,所以朝廷很快下令,所有难民直接南下,加紧时间修缮泾河,估摸着这时候,已经开始修河了,幸好今年天气较冷,要不然春汛一来,这南方可就又要发大水了。 又听说今日雍州难属据送官,江哲回太原复命,并且要开一个什么诗会,这下可把整个太原城的公子小姐给乐坏了,这书圣诗会,文坛盛会,十年难遇啊。 据说还请来了北齐的画圣,诗仙,一起来捧场呢,这太原城啊,可要热闹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