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奇异的山洞
沈从良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师父消失十天竟是为自己找这么个住处,并且把潜在的危险全部清除,不对啊,只在洞口有脚印,而这外面不可能连一点痕迹也没有,难道是上古飞禽,不过随即一笑,这里早中晚下三场雪,怎么还可能在雪上留下印记。 转念又一想,师父既然把食物放里面,自然会对洞中的事物了如指掌,他现在对赵易的信任,恐怕都从来没有如此信任过自己。 对赵易的崇拜,早已到盲目的崇拜,甚至是疯狂。 进去吧,我这样被世人嘲笑的活着,有什么值得留恋,如今连自己唯一的亲人母亲都死了,而我出身青楼又是世人的笑柄,既然活着如此累,为什么还要留恋。 沈从良如此想着,身上突然散发出无以匹敌的气势,内心激起万丈豪气,甚至感觉到自己突然高大的很多,我连死都不怕,世间还有什么值得恐惧,毫不犹豫迈出勇敢的第一步,但是眼角的余光却在四处扫射,双脚更是交叉,做好防御随时准备攻击,或者见势不妙溜之大吉。 也许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或者内心不肯轻于鸿毛的死去,沈从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每一次落地都会发出吱呀的响声,沈从良每次看去总会摇头苦笑,不知谁没事放了那么多干柴杂草。 走了大概十丈左右,里面已经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光亮,可是这短短的几十步对于此刻沈从良来说,感觉从来没走过如此长的路,忐忑而又好奇的促使着一步步走来,仿佛半生的光景,恍如隔世。 前面依旧是无底的黑暗,凭着感觉自己站的位置应该是个转角,身后时不时吹来刺骨的寒风,而脸上却奇异般的感觉到温暖,似是春天踏春的感觉,在这个古朴的洞里居然不是潮湿难闻的气息,反而有淡淡的清新。 难道里面别有洞天,这是沈从良的第一念头,顾虑及此,右手入怀,拿出一个扇子形状的东西,在空中啪的一晃,眼前顿时亮了许多,手中淡淡的蓝光,如跳动的鬼火。 凹凸不平的洞壁,斑驳而粗糙,一切都在诉说他的古老。抬头看看洞顶,这里仅有一人半高,而洞口那却是三人高,没想到里面的石洞竟会变化如此之快,估计再走下去只能猫着腰。 随后看看脚下的石头,一瞥眼看到一个包裹,是如此的熟悉,跟自己在古朴的小宅中吃饭用的家具一模一样,沈从良蹲下身去拿起,又晃晃手中的发光的折扇,脑袋往里面一探看了一眼,除了能够照亮三尺之内,在往里面依旧是黑洞洞的。 为什么里面是暖风,这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暖风有花草清新的气息,甚至还有点湿润,里面肯定有瀑布和树木花草。 可是自己的两下子,沈从良掂量了掂量,心想还是算了吧,好奇害死猫,刚才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此刻荡然无存,一颗心开始打鼓犹豫,心想怪不得人们说死谁都会,但看怎么个死法,像这样行走在漆黑的洞里,风的呼啸如鬼哭狼嚎,就算再大的死志,都经不住如此一点一点的磨损,人们都说意志如铁,岂不知时间一长铁杵都会磨成针。 最后沈从良决定我还是在洞外在练习几天,等到进步了我在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守在洞口,别人进不来,而石洞也跑不掉,对,就这么办。 他如此安慰着自己,然后大义凛然,意气风发的朝洞外跑去,荒郊野岭怎么也没有行人,所以沈从良毫无顾忌,没有任何形象的往外跑去。 片刻后,沈从良仰望昏暗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小小的星斗竟是看得如此清晰,站在这里,仿佛一伸手便可摘到星星,吼一嗓子怕经过天上的仙人,他小心的呼吸的一口空气,在沉迷中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看样子自己所在的位置如此之高,我怎么下去?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还是好好练习功法,这应该更实在些,古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 想到这,开始练习功法,矫健的身姿在孤月的照应开始了有一次的腾挪窜跳,谁说只有女子可以跳舞,男人,尤其是沈从良这线条的身影,倒映在耸立的石壁上不亚于美人的惊鸿一舞。 两个时辰之后,冰凉的夜风更急了,似是要催人命一般,开始肆无忌惮的狂啸,凄厉的风声,漫天的雪花,如此夜晚美景,而沈从良只有在那上牙碰下牙的打哆嗦。 简单的打开包裹,除了一些干粮,咸菜之外,只有少的可怜的几块rou,对于沈从良已经是恩赐了,甩开腮帮子,狼吞虎咽的吃完,练了一天,实在是有点顶不住,但他还是小心的包上剩下的几块rou,谁知道还要待多长时间,省着点吃吧。 有吃的就不错了,上哪还要大鱼大rou,他终于领悟到什么知足常乐。 但是一想到石洞里面的热风,虽然如春天一样和煦,但此刻正是沈从良惴惴不安的原因,心想里面有没有什么野兽或者巨人,在洞口见到巨大的脚印,现在回想起来仍是仍是记忆犹新,他此刻反而希望自己笨点,不用联想出那么多可怕的事情,自己吓自己,貌似也会吓死人。 他第一次感觉到聪明未必是件好事,看来真是都其两面性。 想要步入梦想,可是身旁嗖嗖的小风像是调皮的孩子,带着点可怕的气息,哪怕是筋疲力尽,极度的疲劳,可偏偏睡不着,一想到洞里的暖风,他就有点坐立不安。 想要一探究竟,终究还是有点踌躇,安慰自己明天天亮了咱就进去,可是漆黑的洞里根本照不进半点阳光,哪有什么白天黑暗的区分。 沈从良想罢多时,叹了一口气,开始盘膝打坐,因为只有如此才能抗拒严寒,从五脏六腑如潺潺的小溪,不断有暖气流过四肢百骸,按照师父交给的修真法诀,在全身运行三十六周天,然后在纳入丹田。 他此刻感觉自己体内吸收真气,如同吃了东西后,在肠胃中运行一遍,就转化自身的血rou,而那些真气仿佛也是如此,可是明显感觉出从五脏六腑出来的元气,在自己体内运行一周后,纳入丹田时却是微乎其微,只有百分之一不到。 真的如肠胃一样,人的吸收能力竟如此之差。 自从之后,沈从良在积雪覆盖的山峰下白天练习身法,晚上盘膝打坐,日夜不辍,光阴如梭,日月如箭,伴随着清幽的月光,坚硬厚重的石壁,每次运行一周,身体如同guntang的热水,全身血脉奔腾不息,如滔天巨浪席卷全身,散发的热气,连这寒冷的空气似乎都有点畏惧,而不敢靠近。 每运行一遍,大量的元气便通过口不断的呼出,随着夜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沈从良已经习以为常,根本感觉不到有何寒冷,渐渐地喜欢上这里的清幽冷寂,没有世间的繁杂喧嚣,市井烦恼,内心一片澄明。 人世繁华,岁月悠悠,留不住的时光竟在指尖无声的消失。 日出日落,云卷云舒,悄然间红尘中涌出无数的修真者,在人群中穿梭。 奇形各色的衣服成为闹市的焦点,一些赶时髦的人纷纷效仿,连扬州妓院也不例外,吸收其中鲜见的元素,开始穿戴着袒胸露背的诱人想入非非的服装,搔首弄姿,引得游人纷纷注目,指手画脚的纷纷讨论。 尤其是在扬州城内,曾经出现过几次大的争斗,由于是在晚上,所以传说的神乎其神,朝廷则以自然灾害地震潦草的解释过去,但频频调兵遣将无异于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