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保仁堂里教课
王翌备好马车，将麻姑，胡彩玉还有林婉音送去保仁堂后，便一直在马车上等候。 “娘子，您可来了。”马大夫迎了出来。 麻姑行了礼后，便望向不远处，“马大夫，那儿聚集了那么多人，在看什么？” 马大夫也顺着麻姑的目光看了过去，“哦，看皇榜。” “皇榜？” “是皇上册封漠藏的璞雅公主为姬妃的皇榜。”马大夫解释道。 “哦。”麻姑若有所思，早前也听胡阿财提起过。 “漠藏王亲自带着公主前来，早就做了此打算。”马大夫不觉得这是件什么稀罕事，皇上乃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多了一位妃子而已，没什么好惊讶的。 这都不是他们这些老百姓关心的事情。 麻姑随着马大夫进了保仁堂，“马大夫，这几日保仁堂里可还是那样的忙？” 其实保仁堂里一直都很忙，因为这里可以不收医药费，或者看情况可以稍微给一些。简单的说，富人看在二皇子开的面上，都会选择保仁堂瞧病；而穷人因为保仁堂对于医药费从来不勉强，他们也别无选择。 “人还是那样的多。”马大夫没有将麻姑带去后院，而是将她引去了令一个方向。 “马大夫，咱们这是去……”她是来教课的。怎么去了内堂，那里应该是掌柜待的地方吧。 “金掌柜想找娘子说些事。”马大夫冲着胡彩玉和林婉音道：“二位姑娘先去后院，娘子一会就来。” 林婉音颔首应声是。胡彩玉却看向麻姑，见麻姑冲着她点了点头，胡彩玉才应声是。 见林婉音和胡彩玉离开，麻姑跟着马大夫身后，“不知金掌柜找我何事？” 马大夫顿了顿身子，“具体我也不知，不过。应该是与女大夫一事有关。” “女大夫一事？”麻姑自言自语，却不想已经到了内堂。 马大夫敛容，整了整衣服。便伸手敲了两下门。 “进来。”屋里传来金掌柜的声音。 马大夫回头瞧了一眼麻姑，示意她做好准备，便推开门，笑着道：“金掌柜。麻姑娘子来了。” “哦。娘子今日来的可早。”金掌柜笑语晏晏的站了起来。 马大夫比李大夫懂得察言观色，所以他能在京城混的好。马大夫向来在金掌柜跟前，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不过，金掌柜可是难得对着她这般殷勤。 “娘子，快坐，快坐。”随后便瞪了一眼马大夫，“马修，还不赶快给娘子上茶。” 马修应声。连忙退了下去。 麻姑觉得，马修在她与金掌柜之间。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金掌柜。当然，这只是暂时的，若是她比金掌柜更有用处，想必事情可以逆转。 “金掌柜有何事？”麻姑表现的很恭敬的道。 金掌柜坐下后，难得和善的模样，“娘子觉得可有哪里不方便的？若是需要金某做的，你尽管开口。我们这保仁堂进出的人多，你们在后院定也是不能静心的。” 这里他负责，一直以来，金掌柜都不喜她们在保仁堂里学习，若不是因为是二皇子的意思，他根本不会同意这么多人进保仁堂。 “娘子，是这么回事。二皇子一直都有意在保仁堂里设一个女子看病区，你也知道，这男女有别，虽说医者百无禁忌，女大夫总是比男大夫更方便些。再者说，通常接生之事都是接生婆去做，若是换成女大夫也会这些，那么，咱们保仁堂里的生意会更红火。”金掌柜滔滔不绝的讲着，他试图说服麻姑。 麻姑明白金掌柜的意思，这是想让她教一些人留在保仁堂里当女大夫，不光看女子的毛病，还要出去给人接生。 见麻姑不言语，金掌柜继续道：“娘子若是没空也无法，只要会些医术，能接生就行。” 如此草率？会些医术就能坐诊？ “金掌柜，这些可是二皇子的意思？”二皇子之前也跟她提过，不过被她婉拒了。昨儿去勤王府，二皇子倒也没提过。 “娘子，凡事不能等到主子开口，若是主子开口，那便是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失职了。”他倚老卖老的讲起为奴的本分来。 麻姑神色自若的点了点头，“既然要开个女子看病区，那我得去好好选一些有能力之人。金掌柜也明白，这看病之事马虎不得，不是人人都能胜任的。” 此话，金掌柜也赞同，既然麻姑同意，金掌柜也没有催促，“那好，那就有劳娘子费心，找些好的出来，那对于老百姓也算是一种造福。” 麻姑点头时略微愣了愣，她不知道是不是造福，不过，她可以肯定，有专门研究女子病症的大夫，的确能造福很多的女子。 或许，这个提议她可以试试，只要那些女大夫够资格，她都愿意引荐。 保仁堂是二皇子开设的医馆药铺，里面的大夫都是与太医院里面的太医同等级别的。虽然不少大夫想尽办法想往保仁堂里挤，但求有个跑堂的机会，可惜，根本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去。 原本麻姑的打算是教会这些女子妊娠及分娩的一些诊断和治疗，让她们只需要去救治产妇，她的目标还只是产妇。因为妇产科的范围太广了，她们在短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学会的。更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仪器，不能给病患检测，既然不能检测，有些病症她们无法做出判断。 虽然她有异能，她可以检测，但也只是她能，这个她是教不了别人的。 麻姑离开金掌柜处，去后院时，那里来的人可比麻姑想象中的多多了。 “散娘婆，您也来了。”麻姑上前打了声招呼。 来跟着她学的人是越来越多，好在保仁堂的后院够大。不过，再大也不能做到将所有的人安排在一间屋子里，虽然这里后期被打通，却也容不下这将近八十来号人。 麻姑觉得这队伍是越来越强大，必须想个好的对策来，必须让每一个人都学到有用的东西，不能辜负了那些人对她的信任。 麻姑迅速将人分成三拨，会医术的一拨，会接生的一拨，另一拨则是两样都不会，但有热情想加入她们的。 这回，这些人对麻姑转变了态度，唯命是从。 每个人分好房间，麻姑则交待胡彩玉去给那拨会接生的讲解助产士的工作。 而麻姑则安排林婉音去给那拨两样都不会的讲解，那自然是从最基础的开始讲解。 而麻姑自己则去了那拨会医术的那里。 讲课完毕，那些人听的老有兴致。现在，她们已经开始不排斥麻姑，她们甚至觉得麻姑讲的这些很有意思，也很有道理。 散娘婆也是，最初来的目的是想给麻姑一个下马威，现在的想法早就已经改变。她确实想跟着麻姑学些什么，虽然嘴上不说，对于麻姑，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欢。 保仁堂里突然多了这么多年纪不等的女性，还是引来了不小的关注。 “诶，你们保仁堂里在做什么？”前来抓药的仆妇，看着从保仁堂里出去的一拨又一拨的女人，有些忍不住好奇的问。 “哦，这是麻姑娘子在这里教学。”抓药的伙计回道。 麻姑娘子？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那伙计瞧了瞧四周没什么人，便回道：“您定是听过的，就是那个剖开人肚子，取出孩子的娘子。” “哦……”那仆妇将尾音拖的老长，这么大的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她们太师府自然也知道。 “mama，这剂保胎药是金掌柜特地开的，您定要嘱咐湘姨娘按时服用。”那伙计将包好的药递给那位仆妇。 “娘子辛苦，明日可还来？”马大夫亲自送麻姑出门。 麻姑点了点头，“这几日都会来，过几日我要将时辰改一改，一日学一日不学。” “马大夫。”那仆妇在门边唤了一声马大夫，显得有些着急。 “mama是来抓药的。”马大夫冲着她微微颔首，“此药是太师嘱咐金掌柜所开，想必会更有药效。” “马大夫觉得，当真管用？”那仆妇似乎并不相信手里的那剂药。 “金掌柜所开，错不了。”马大夫不想跟着仆妇多聊，便故意扭过头，冲着麻姑拱手道：“娘子慢走。” 麻姑只觉得好奇，这仆妇那日她见过。也是在保仁堂门前，马大夫亲自送出来的。当时她正与马大夫在外面闲聊，有伙计出来喊马大夫看诊，之后便瞧见马大夫亲自送着一位贵妇出来，那贵妇身边便跟着这位仆妇。 听马大夫唤那位女子为“湘姨娘”。听当时伙计说，是太师府上的姨娘。 见麻姑打量自己，那仆妇才想起方才伙计说的，那位剖开人肚子的娘子。她时常听自家主子说起，说这位娘子是有真本事之人。都说二皇子和皇上都器重，难道就是眼前这位？ 那仆妇忙上前行礼，“麻姑娘子万安。” “mama，快些请起。”毕竟是太师府上的人，麻姑也不敢让她给自己行礼。 看年纪，应该是那位姨娘的奶妈之类的人。 第一百四十二章保仁堂里教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