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应对中考
下午的考试不是一般的顺利，英语卷一拿到手秦羊就在心里鄙视它的考试难度，你让个过了六级的家伙来做这种中考题，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啊…… 不过当时的中考还不接受提前交卷，秦羊检查完试卷居然还有一个小时的空闲时间，她很无奈地对同考场的各位考生们表示同情。这一个小时里她倒也没闲着，本着练习练习的心态，用“透视眼”偷偷观察在场的物件。 这么一看，还真是什么鸟都有。 在一只水杯上看见“沈杰川用来作弊的水杯”的字样，当场就流了一滴大汗。额，她真的不是故意看到的，她也没打算去告状…… 迅速转头，结果又在监考老师放在讲台上的LV包包上看到“情夫秘密送的LV”。 擦，这消息碉堡了！秦羊这下子再也不敢随便用“透视眼”去猎奇了，敢情“幻想”根本就是个专门挖掘人家隐私的道具！才看一看就发现人家两个秘密，这得多缺德啊…… 就在这纠结之中，第一场考试结束了。 秦羊呼了口气，等监考老师把试卷收走，便脚下抹油往厕所溜去。 每逢考试厕所准会爆棚，这个道理她还是晓得的。见门口那里也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秦羊也不气恼，转身下了楼梯，准备去三楼的厕所碰碰运气。 如果没记错，许佳好像就在三楼的弟12考场吧？ 才刚想到这一层呢，身后就被人用力拍了一记！ “我擦，大姐你就不能轻点？！咳咳、谋杀啊！”这妞！秦羊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二中里面估计还真找不着比她力气大的学生，男的也没有！ “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是嘛……”许佳见秦羊被她偷袭立马就咳嗽不止，想到人家才刚刚出院，可受不了她的怪力，这会儿是真的内疚了。“你考得怎样？住院的时候肯定没有复习吧？” “可不是么，考得一般般啦。”顺了顺胸口，秦羊才觉得那股闷气完全消失掉。奇了怪了，按理说她真的是痊愈了啊？怎么被大力妞打了一下就受不了了，她记得以前可是每天活在这大小姐的yin威之下，练就一身堪比金钟罩的强悍抗击打能力的。 “你不要担心啦，到时候我让我老爸帮忙，肯定给你弄个不错的学校！”这个承诺可不是随便下的，许佳的老爸就在教育局当副局长，权利虽说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但是在市一中里插个学生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秦羊这不是她好朋友嘛，朋友有难当然要帮忙咯。 听到这，秦羊说不感动就假了。她老爸是可以帮忙不错，但是谁人不知许门山是市里出了名的清官，任副局长长达八年愣是没出过幺蛾子，这要是因为在市一中里安个学生，一不小心被人抓住把柄指控他怎么办？ 想至此，也不敢再藏着掖着了，秦羊干干脆脆跟许佳说接下来的考试她很有把握，叫她千万不要去找她爸爸云云。 上完厕所，人也回到17考场了。 生物试卷到手的时候，秦羊心里还有点打鼓。谁知道那记忆力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呢，又在脑里回想了一圈中午复习的那本《生物中考宝典》，发现还真是一点也没忘。结果下笔的时候也是顺畅流利，整张试卷完全没有不懂的地方，检查完，又是剩下不少时间。 唉，中考无压力。 秦羊在心里偷偷爽了一把，还叹了句绝对会被在场各考生集体群殴的嚣张名言。脸上的笑遮都遮不住，被监考老师瞪了一眼之后立马低下头，就这样头顶着课桌，肩膀还在不停地抖着…… 监考老师心里就纳闷了，这孩子是有病么？还是说刚好出了她全部会做的题目？运气挺好嘛……额，不会是作弊成功了吧？ 想到这层，监考又忙不迭站起来，借着逛考场的名由下去转了一圈，故意停在秦羊的座位上观察了好一会儿，在收到人家小女生几个莫名其妙的卫生球之后，才悻悻地踱回讲台…… 嗯，现在的学生都是这样的，21世纪嘛，不奇怪不奇怪。 傍晚回家吃了晚饭，秦羊还是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明天上午考的是数学、化学和政治，下午考历史和地理。看来今晚的任务挺重的，足足有三科需要复习。 数学和化学不知这种方法行不行，秦羊在心里担忧着，倒也硬生生吃了几本资料书。政治嘛，死记硬背正是咱的强项，无压力无压力~ 第二天，除了数学觉得考得没有想象中的好之外，其他两科都很满意，特别是政治，简直是手到擒来，出口成章，完全没有难度。不过幸好那时候的中考数学还有附加题，那道附加题很不幸地就被秦羊昨晚看到过，结果满满当当把答案写了上去，倒是夺回了15分。 下午也是顺利度过，历史地理不是文科嘛，即使不用复习她也有信心得满分，咱担心个屁！ 老师交代说考完试之后全班在考场的cao场上集合，有点事情公布。 秦羊想着她重生了两天，好像只见过许佳，其他人都没碰见过，当下心里也有点期待了。毕竟相隔了9年多，她都快要忘记以前的同学长什么样了呢！ 风风火火赶到cao场，发现来的人已经不少。 “秦羊！你这女人终于出现了，还以为你准备不来考试了呢！”站在最外围的一个女生眼尖地看见秦羊朝他们跑过来，惊讶的“喔”了一声，连忙招手大喊，引来了周围初三12班的同学们。 “真的是秦羊！喂，你昨晚干嘛不来cao场报道啊，问许佳也说你不知躲哪儿去了。”戴着一副厚重眼镜的高个子男生看见一溜跑过来的秦羊，上去打了一记她的肩膀，这会儿班任还没来，他得先问问原因。 昨天晚上班任差点就被吓坏了，他可是知道秦羊因为高烧住院的事情的，要是来不了考试，他就又少了一份考上一中的奖金啦。（……）后来从许佳那里得知这丫头晚上才刚退烧，早上就急急忙忙出院跑来考试，他心头的大石才放下来。这不，早上火烧火燎地找到四眼班长，告诉他要是见到秦羊绝对要把她留住！ “我忘记还有这茬了嘛……昨天傍晚一考完试就回去了。”秦羊汗滴下流，还真不知道昨晚也要来这里报道。 “得了，大家都知道你就是一病号。不过你昨晚不来可就亏大了，老师叫我们来是发资料的！”旁边一个头发剪得很短的男生探身过来，咧着嘴笑道，说完还从书包里拿出一沓政治资料，翻开了当做扇子扇风。 这家伙秦羊还记得，当年的光头勇士李浩杰。这厮在初二的一次风纪仪表检查里因为头发过长被强行拉去理发店，让一旁的学校领导们教唆理发师剪成了个经典乖学生的平头。结果李浩杰不乐意了，他当天晚上就偷偷找了一家理发店，愣是把那平头仅剩的那层黑毛也给剃了，第二天顶着光溜溜的脑袋瓜子去学校，造成一段佳话…… 李浩杰从此就成了校园的风云人物，就这么着看着自个的光头也觉得挺不错的，于是就一直留着，到现在还是那层薄薄的黑毛。 “切，咱们羊姐是什么人物，还稀罕你这点政治资料？”戴着厚眼镜的高个子男生，也就是12班的班长鄙视地用手上的考勤表给了李浩杰一记。打打闹闹之中，刚刚站在外围朝秦羊喊的女生就看见远处走来的班任和许佳了。 12班班任是个40多岁的老男人，姓张，教的是比较令人意想不到的英语。当时秦羊看见他的时候也怀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英语行不行啊？2002年那会儿英语还没有2012年那时候普及，一般那些4、50岁的大人们多数都是没学过英语，或者只会说上一两句而已的。那时班上一个在小学做过英语课代表的男生比较大胆，冲着老张就是一句鸟语，结果在大家都等着看好戏的时候，这个英语老师开口第一句话就艳杀全场，地地道道的伦敦腔！ 秦羊当时也被吓到了，从此以后全班没一个敢小看老张，原因很简单也很直接，这家伙原来是海归派！人家刚从伦敦回来一年，来市二中教英语，第一次做班主任。也许是受英国那边的教学方式影响，老张对待这一班子的学生采取的都是放羊式教学。这可乐坏了秦羊这些每天花肠子不断的童鞋，也练就了她学校一套家里又一套的纠结性格…… 好吧，老张的优点还是很多的，不过他身上依然存在着中国当代男中年的劣根子——贪财。也许这里面还有资本主义的起的作用，不过这人从来都是见钱眼开就是了。 秦羊感慨了一会儿，也就没再深入回忆了。反正现在中考也考完了，升上高中之后估计能够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哎，秦羊你可来了，老师听说你高烧住院，还担心你来不了考试。不过显然是我杞人忧天了，你这家伙是个争气的！带病上考场，老师佩服你！”老张一上来就抓着秦羊赞扬开了，说的她超不好意思，这海龟也是个混的，竟然还教唆周围同学们以后要好好向秦羊学习，学习人家认真对待考试、学习刻苦的精神！ 这下子秦羊就汗了，要不是她重生了一回，这会儿真正的秦羊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有谁能高烧41度刚退烧就有精力跑来考试的啊？你这不是教唆咱们自杀嘛呢？ 许佳他们也捂着嘴当这话耳边风，七嘴八舌和大家讨论这次中考的难度。 老张叫同学们来这里集合的缘由也就是想说暑假也开始了，他家里办了个高一课程的英语培训班，让有兴趣的同学回去跟父母谈谈，有意思的打他电话云云。 咱们一致忽略了老张声色俱全的招生广告，全部都被四眼班长提出的“暑假12班聚会”的话题给吸引过去了。 说好了7月10日晚上大家在市中心的“山青水色”里摆上一桌，秦羊表示届时一定到场之后，就跟大伙告别回家去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还特有情调地45度角仰望了一下天空。那时候人们还不知道世界上有小四这么个人物存在，《幻城》还要2003年出版呢。秦羊习惯性歪楼地想着，要不要自己也去写本小说看看？ 嗯，这值得考虑…… 不过现在终于等到中考结束，她可要好好地研究研究“幻想”里面的东西。其他的，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