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神秘葬俗
万清阁的门外,韦伯一脸慈祥地恭恭敬敬等在那里,等古羽潇走近,韦伯观其心情似乎极为不错,故而笑而问道:“潇儿何事如此开心?” 古羽潇一听,有这么明显?他赶忙敛住了笑,咳嗽一声道:“···没有,潇儿没有开心。” 韦伯笑着摇摇头,“韦伯是看着潇儿长大的,潇儿的一喜一怒可是逃不过韦伯的老眼的!”韦伯笑了两声伸手指着古羽潇道:“是否是因为新王妃?” 古羽潇张嘴一笑,一手搭上韦伯的肩与他边走上台阶边道:“韦伯,我想让她做我的妻子,我说的是···真正的妻子。” 韦伯点点头,“潇儿的希望与决定韦伯当然赞成!韦伯看得出来,潇儿因为她,改变了很多,也快乐了很多!韦伯要感谢她啊!”韦伯想了想道:“可毕竟她不是东梵三公主,潇儿总不能不行嫁娶之礼就如此将她留在府上吧?这样对她,不公平啊。” “嫁娶之礼定要是要有的!可若是大肆行嫁娶之仪迎她过门,她非东梵三公主一事必然会宣扬出去,所以潇儿想听听韦伯的说法。”古羽潇眉微蹙,放下搭在韦伯肩上的手背在身后。 “花轿不一定要从王府外抬过门,在王府内行嫁娶之仪也倒是可以。要不潇儿先问问她的意见?” “嗯!”古羽潇点点头,与韦伯一同跨进万清阁的门。 万清阁内,古羽潇请韦伯坐下,然后自己坐到了韦伯旁边问道:“韦伯,秀儿可有招出什么?” 韦伯神情凝重起来,微微摇头,“她好像并不知道白瑞要做什么,只招了白瑞五年前怎么设计让她进王府做内探监视王府的一举一动,博取信任。还有就是安排白岚诈死蛰伏在王府后山寻找皇妃的陵墓,至于为何要寻找皇妃的陵墓,如何逼供,那丫头也总说不知道。” “白瑞设计安排秀儿进我煜王府?” “对!秀儿那丫头是白瑞的私生女,叫白秀。” “什么?原来这个老狐狸从五年前就开始策划起他的阴谋!”古羽潇的手紧紧地攒住大椅的把手,忽然手又一松,问出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韦伯,为何母妃当初不让任何人参加她的葬礼,甚至包括我在内?母妃的陵墓究竟在哪儿?为何白瑞想方设法地想要找到?” 韦伯叹了口气,摇摇头,“老朽也不知啊!以前老爷与老夫人过世时也是一样,抬灵柩的人都是他们生前就点名提出的,那些人,埋葬了老爷老夫人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韦伯仰头望了一圈这万清阁,眼神里略带些悲凉,“这王府的老宅子在这块地怕是与大鑫建国一样久了,听说潇儿的祖祖辈辈皆是以皇妃这样的方式埋葬,太神秘,让后人不解啊!也难免会让外人心生贪念幻想,以为这其中不知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稀世珍宝呢!” “难道这一辈辈传下来的神秘葬俗在我这儿就中断了吗?母妃临走之时什么也未曾告知与我。这些年,我找遍了后山,连无影林都去过,却什么也未找着。”古羽潇有些不解,他也是古氏一族的后裔,难道是母妃临走之时忘记交待了? “可皇妃临走前不是对潇儿说过一定要找到能看懂玖凤阁西墙画儿的人?” “找到了!”古羽潇对韦伯一笑道:“就是锁香阁的那位。”一提到龙非玉,古羽潇就莫名其妙的心情愉悦。 “当真?”韦伯有些不敢相信,却也不禁高兴起来,难道这正是上天的意思? 古羽潇点点头,笑里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韦伯觉得···她怎么样?” 见古羽潇这般,韦伯心中不知有多高兴,笑了笑道,“潇儿喜欢的,自是不差。韦伯觉得,此女日后必定不凡。”古羽潇听着韦伯说完,对着韦伯灿烂地傻笑起来。 天渐渐暗下来,锁香阁内,龙非玉挽着裤腿裹着被子坐在床榻上,丫鬟叶香正坐在床沿上为她的膝盖与手掌上药。龙非玉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为什么之前古羽潇在的时候就没觉得疼过呢?“嘶!疼!”龙非玉龇牙咧嘴地看着叶香正为她拭着药水的膝盖,红红紫紫的一大块。 “王妃,您怎么好端端地就摔了呢?都摔成这样了,王爷也不心疼,都不来看看您。”叶香边为龙非玉擦着药边嘟囔着。 龙非玉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说这伤得来的缘由说起来都有些窘,“···要他来看我干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可按理说,这在王爷心里就是大事儿了!王爷那么喜欢您。” 龙非玉一听,睁大了眼睛,咬了咬唇,磨磨蹭蹭地问道:“你···你说王爷···喜欢我啊?” 叶香歪过头,眨了眨眼,“当然!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叶香的话惹得龙非玉一阵心喜,笑得合不拢嘴,“我也觉得。” 正当此时,屋门口忽然响起了一声叫唤,“玉儿!”然后就听见有脚步声大步走进来,龙非玉闻声,一阵欢喜。 古羽潇刚进入里间,叶香恰好为龙非玉擦完药对他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而龙非玉正将自己的腿搁在榻上晾着。 “玉儿,你腿上怎会有伤?”古羽潇一进来就坐在床沿上皱眉看向她的腿,转头间又瞥见了她手上的上,于是小心翼翼地拉过来看了看,“手上也有。你摔跤了?”他疑惑地看向她,她是走过什么地方?怎会一下子摔成这样? 龙非玉尴尬地朝他笑了笑,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若不是他在那里英雄救美,她怎么会忘记自己还站在马车上?!“其实···是今天从马车上摔下来弄的。” “你当时怎么不跟本王说?”果然不是一般的笨,看来以后她下马车他都要看紧了! “跟你说有什么用?它又不会马上好起来。” 古羽潇微恼地伸出手指来停在龙非玉的额前,欲要给她一记栗子!这一次终于被龙非玉险险躲了过去,她庆幸地咯咯笑起来,“你以为我那么笨每回都让你得逞?” “你本来就不聪明。” 龙非玉斜睨了他一眼,心情好,不与他计较! “玉儿,若是···”古羽潇顿了顿,看向龙非玉乌黑的眼,“若是没有隆重的嫁娶仪式,你可愿嫁与本王做妻?” 龙非玉闻言,顿时愣住了,她定定地看向古羽潇深邃的眼,“是妻,不是妾?”刚问完没多久,古羽潇的那记栗子还是实实在在地落到了她额头上,弹得龙非玉眼睛一眨,不过着力道较以前,轻了许多,纯粹只是吓吓她而已。只见古羽潇一笑道:“你不仅脑袋笨,耳朵也不灵光,当然是妻,不是妾!” 龙非玉听完,忍住一肚子的欣喜,抿抿嘴道:“不行!” “为何?!”古羽潇蹙眉不解,“难道你想做妾?” “你才想做妾!”龙非玉斜睨了他一眼,“在我们那里呢,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也就是说,一个丈夫只准拥有一个合法的妻子,而你这里三妻四妾的,我可不想到时候成为你成群妻妾中的几十分之一!除非你向我承诺,今生今世,只娶我一个!” “何谓几十分之一?” “这都不懂?!就是你几十个妻妾中的一个!” 古羽潇挑眉点点头,听她继续说。龙非玉却不说了,只是抿着嘴笑得很是灿烂地问道:“你觉得呢?” 没想到古羽潇面上居然露出一丝苦恼,“本王觉得···本王应该先回去略作思考。”说完他挑眉起身就往外走。 龙非玉没说话,一直弯着嘴看着他走离她的视线,眼里却渐渐朦胧起来,她缓缓垂下头咬起唇动也不动地坐着,眼里的温热一滴,两滴,落到白色的亵裤上。此刻心头所搅起的沉淀,是她也说不出来的滋味,或许是失落,却又不像是委屈,究竟是什么?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轻缓地划过她的脸颊。龙非玉惊诧地抬起头,触碰到古羽潇那双深邃的略带笑意的眸子,手足无措地抬起手背擦掉脸上的泪痕,低下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