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盗墓
老实讲,唯山吃过正宗的长安老家的羊rou泡馍,吃过李家大厨精心烹制的羊rou泡馍,如今在一个从沒听过的家庭小饭馆吃羊rou泡馍,味道好吃不好吃,唯山都觉得不太在意,光凭夫妇两的热情好客,唯山都只觉得味道一定美哒哒。 在唯山的记忆中,羊rou泡馍绝对是和情感联系最密切的食物。离开长安这么多年,他一直惦念不忘。每遇到有羊rou泡的馆子,总想去吃吃。可却一直不是那个味道。如今再次吃到羊rou泡馍,只尝了口汤,唯山便是大加赞赏,虽然沒有长安的醇厚味道,但是却**不离十。 吃羊rou泡馍,绝对不能心急。你若是在长安,,每到饭点的时候,就看羊rou泡馍店门前,蹲着的,坐着的,都在那里用手掰馍,泡馍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店家给你切好,直接兑汤,一种是发给你俩馍,你自己一边去掰,然后去要汤。有些老太太,用指甲抠啊抠,几乎都成粉末了。 只是老许头很是看不惯唯山就这么半蹲在石椅上,很不文雅的往嘴里扒拉着吃食,他说了好几遍,唯山自然是不听的,气得他一直在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若是让葛师兄看到了,一定会说您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的,您也知道,他这人可是最重礼法的。” 这个唯山及其的认同,一直以为在礼仪方面,老许头这种顽固的天庭腐朽分子,已经逐渐适应了自己的不按章法,只是沒想到碰到葛玄之后,唯山才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老顽固。 你能想象有人在你享受夫妻生活的时候,会守在门外面做笔记吗?吓得唯山当场沒猥琐了。 你能想象仅仅就因为唯山早上沒穿袜子,他就揪着唯山的耳朵絮叨了一天,絮叨的唯山耳朵差点沒起茧子。 只是,即算是这样,唯山都沒有发现有人会在背后说葛玄的坏话,甚至连个抱怨都沒有,就是太一这种最爱说粗话的人,碰到葛玄的批评,居然都不会暴走,反而一脸恭敬的表示接受,然后第二天接着再犯,接着再被教训。 唯山很是不解的问向他这个舅舅,沒想到太一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怎么会呢?这就是他的工作啊,葛玄一直都是天庭最严厉的礼仪官,这可是鸿钧道祖钦定的,你小孩子还想说他的坏话,做梦吧,当年他天天批评昊天,昊天不也得乖乖的受着。” “那他偷听我和我媳妇睡觉,是不是太变态了?” 一说这个,太一就一脸的猥琐,凑到唯山面前贱兮兮的笑道:“臭小子,你一晚上几次啊,看你身板这么瘦的,看着就不行的样子,真让人担忧。舅舅不是骗你,我这里有一种专门固守元阳的功法,可保你焕发持久,稳固元阳,要不要学啊。” 结果看到唯山的白眼,这家伙立马收起玩笑的心思,一脸严肃的,用长辈的口吻说道:“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你年纪轻轻的,也得注意一点,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你做呢。” 这话听得唯山一阵无语,直接掩面而逃,发誓绝对不跟太一这个贱人呆一起,否则自己会变的更不要脸。 正在回忆太一的种种不堪的时候,老许头却拉了拉唯山的胳膊,低声说道:“爷,你看那人。。。” 他却是指了指此刻正在门口站着的一个人,这人戴着一顶破旧的帽子,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样的破旧,年龄看着也不小了,鬓角都是斑白,身子也有些佝偻,而且背上还背着一个巨大的皮箱子,都快比他还高。此刻,他有点紧张的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四周,看到唯山他们看见了他,还有点客气的皱着满脸的褶子冲着唯山他们憨厚的笑道,然后,快速的准过身子,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大汉一看见这人,赶紧四处的望了望,看见唯山他们,又是歉意的一笑,立马把他拉了进去。 吱呀一声,门又关了。 老许头看见门关了,才低声说道:“爷,他背上背的,似乎像是。。。。。。?” “是古琴。。。”陈扶摇快步走了过來,一脸严肃的说道。 他是乐器大家,对这种东西自然不会陌生,他刚才只是看了一下那个皮箱的大小长短,便直接得出了结论,那绝对是一把古琴。 提到古琴,大家都望向了唯山,大家來朝天宫,寻找明宫帝陵是一方面,找到太子长琴又是一方面,提到太子长琴,自然离不开他的琴了。 唯山眉毛轻轻的挑动了一下,慢慢说道:“我刚才看过了,是太子长琴无误,先不要声张,先吃饭吧。” 原來,就在那家伙朝唯山他们憨笑的同时,唯山出于直觉,直接拿《万仙图》扫了过去,果然有了重大发现,他背上的东西,果然是自己要寻找的。 “姓名:太子长琴,人称乐神。族群:原属仙族,现为附在风來琴上的魂魄。身份:原为神界天庭辖下遗仙小镇之遗仙三友之一,散仙之一,生性淡泊名利,唯好乐器,特别是手中一张凤來琴,可招凤凰衔百鸟前來聆听。级别:原神界天庭大罗金仙。与宿主熟识度:0颗星。对宿主好感度:0颗星。召回难度:较难。宿主可使用的召唤点数:600点。此次需要30点,是否召唤?” “另提示,此张凤來琴身上有土腥之气,应该是來自于墓中。” 唯山快速的将碗里的饭扒拉干净,却是一点都不着急的坐在石椅上,一边慢悠悠的喝着小酒,果然是正宗的西凤酒。清澈透明,醇香秀雅,甘润挺爽,诸味谐调。尾净悠长。清而不淡,浓而不酽。 唯山满意的喊了一声:“哈哈哈哈,好酒。”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可是旁边的陈扶摇却是着急的不行,便在旁边问道:“陛下还要等多久?” 唯山却是微微笑道:“急什么?太子长琴我是一定要救回,只是我们还需要等一下,等那个人出來,我有事情问他。” “什么事情?”陈扶摇问道。 唯山却不回答,而是问向萨守坚:“再如果一个在地底呆太久了,是不是身上的味道就有点和常人不一样了?” 老萨放下手里的糖蒜,略一思索,便回答道:“陛下恐怕想问的是那些盗墓之人吧,确实如陛下所言,这些人只要去过墓里,身上的就有一股淡淡的土腥之位,极为容易的闻到。” 说到这儿,老萨眉头一皱,却是问道:“难不成那个人是个盗墓的?那这家小饭馆。。。。。。?” 唯山摆摆手说道:“莫要猜测,待会一问便知。” 就这样,众人带着各种心思,在外面静静地等着,倒也是能沉住气。 约莫等了快一个钟头,吱呀一声,门又开了,刚才进去的那人和大汉一起走了出來,那人面色通红,只是身上的背着的东西不见了。而那大汉,则是有点怒气,面色紧紧的绷着,看见唯山还在,又赶紧露了一个笑脸冲他歉意的一笑。然后又低声对这人不知说了句什么,唯山的耳朵在灵敏,也仅仅是听到了断断续续的一句话。 “以后,就别來了。。。。。那。。。。别做了。。。。。这。。。。最后一次了。” 然后,就看见那人躬着身子快速的离开了,而那大汉却是无奈的摇摇头,回头看见唯山,就笑着走了过來。 “真是对不住啊,沒能好好地招待一番,不知您吃的可否满意?” 唯山很是客气的起身,说道:“当然满意,非常地道可口,是我大长安的味道。” “哈哈哈哈,您满意就好,满意就好。。。” 唯山却是朝着老许头使了个眼色,老许头立马拿出钱包,直接拿出了一踏钱拍在了石桌上。 但大汉的笑容立马就凝固了,他迟疑的看着围山,半天才说道:“不。。。不用这么多钱的。” 唯山却是笑道:“咱也算乡党,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想买一个东西。” 大汉楞了一下,却是笑道:“乡党,我看你是误会了,我就一个开小饭馆的,哪有什么好东西啊,你快把钱收起來吧,这顿饭就算我请了如何?” “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啊,我说乡党啊,我比你小,按理该叫你一声叔的。我说叔啊,你咋就这么糊涂呢?” 大汉明显有点慌了,连忙低头收拾桌上的东西,边收拾边说道:“我说乡党啊,你一定是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 唯山看见他这幅手忙脚乱的模样,笑道:“你可知道私自收留违法物品,是什么罪名啊,人家盗墓,你开饭馆,又何必要和他们参合到一起。” 此话一出,大汉还在忙碌的双手瞬间就停止了,他呆立着,嘴里呐呐自语:“我早说过了,这是违法的,他就是不听啊。” 唯山见他这幅样子,便朝敖烈使了个眼神,敖烈立马心领神会的沿着刚才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