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风紧,扯呼
sao男的青春怎么离得开一个sao字,更何况还是尿sao的sao。 这件事唯山是冤枉的,从头来讲,这一切都得从唯山打工开始,这份活是唯山自己要求,后来英语系的美女老师苏霏羽帮忙拿下的。活计还算可以,唯山干了一个月,就拿了2000,给小薇买了一大束玫瑰聊表爱意,结果大家也都清楚了,小薇在大庭广众之下将那束玫瑰扔到了垃圾桶之中,跟唯山说了拜拜。 正所谓爱屋及乌,恨乌自然也得及乌。那座原本在唯山心里象征着自己对爱情坚韧不拔的假山自然也成了唯山心中最膈应的地方。 宿舍的舍友自然是一边倒的向着唯山,平时不是故意朝着上面扔个垃圾,就是吐个口水啥的。上铺的大熊最够意思,不知从哪里得知小薇之所以要分手,是因为金陵大学历史系的一富二代高材生各种强烈的攻势。当然了,人家身为有钱人,爱情攻势可比唯山高的不是一个档次,送花那都是小意思了。隔山差五的送个名牌衣服,动不动就约出去看个电影吃个高档餐厅啥的,最后在来场优雅的音乐会,直接将唯山这个rou丝的自尊心,秒成了渣。 于是乎,在大熊的各种活动下,舍友们背着唯山来了场羞辱富二代的计划。计划其实是很简单的,这高材生上个月随着导师去了四川考察了一番,据说是有了一个重大发现,还带回来了。大熊他们打通各种关系,不知通过何种渠道,居然拿到了那位高材生的发现————一个生满锈迹的小铜钟,满目斑驳,真的看不出有什么价值。 在遭受大雄他们的一番奚落与嘲讽之后,这个铜钟被大雄的一番热尿尽情浇灌,又挖了坑埋进了假山之中,直至今日。至于这个秘密,在毕业晚会时,大雄只是神秘的对唯山说了一句,假山里面有好东西。现在才算知道那好东西是什么? 其实说到底,唯山这个处女座男生是有点小洁癖的,虽然曾经身为垃圾回收站掌门人,那是工作而已。小爷自己还是有点讲究的,在听到那铜钟上面有尿sao味的时候,眉头不由得一皱,对这个东皇钟似乎没什么念头了。 这种态度自然而然的受到了老许头的批评,咱家家底太薄了,你还穷讲究啥?话音未落,就被唯山一脚奔到假山下面去了,好啊,你不嫌弃,你来挖。 众人一哄而笑,老许头很是尴尬的站起身拍拍手表示没工具。蒋子文是厚道人,一把拨开老许头,抖出自己的开山斧,照着假山用力的劈下。我擦,这招力劈华山使得甚为潇洒,不高的假山顿时从中间裂开,本来垒得整整齐齐的石块被劈得粉碎。 哐的一声,像是劈到了什么,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要去上前查看,蒋子文大手一挥,示意止步,将开山斧轻轻一抖,开山斧竟然变成了一把长钩,蒋子文握着底端,小心翼翼的伸了下去,一阵摸索之后,才握着柄端,用力的往回拉。长钩回来之后,一个不大的布满锈迹的小铜钟挂在钩子上,尿sao味自然扑鼻。 呕,众人干呕了一声,捂着鼻子就叫蒋子文把铜钟放到地上去,太难闻了,sao气冲天啊。新成员二哈摇着尾巴使劲的往唯山怀里钻,对于它这种嗅觉过于灵敏的神兽,这味道简直是要它的命。 “陛下,快点扫扫看嘛,看是不是东皇钟?”真是奇怪了,别人捂鼻子就算了,万福你一个器灵捂什么鼻子嘛,你倒是有嗅觉先。 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要不要,这位道太杠了,小爷我都受不了了。这东皇钟,小爷我不要了。” 不要可不行啊,老许头一听这话,无赖劲就上来了,直接抱着唯山的腿就不松开了,整个脸就贴着腿堵着鼻子,生怕sao味呛到鼻子里。 唯山真是觉得够够的了,怀里抱着一只硕大的哈士奇,腿上还挂着一个老无赖,动都动不了。没办法,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凝神静气,双眼金光闪烁,紧紧地盯着这个钟。 果然,这个不起眼甚至引人厌恶的小铜钟身上金光闪耀,一行数据漂浮了出来。 “姓名:混沌钟,又名东皇钟。级别:先天至宝。最初持有者:妖族大帝——东皇太一。能力:拥有镇压“鸿蒙世界”之威、颠倒“诸天时空”之力、演变“天道运转”之功、炼化“地水火风'之能。但现在只能发挥其超强的防御能力,执此物着,非人界圣人不能破其防御。本来面目:此钟呈玄黄色。乃是盘古开天辟地之时,镇压鸿蒙世界之无上宝物。钟体外满天星斗环绕其上、钟体内有日月祥光隐现其中。五色毫光照耀诸天,至宝圣威震慑寰宇。混沌钟玄妙无限、奥妙无穷。可以禁锢时间、镇压空间。钟声浩荡,天地动荡、乾坤失色,开天至宝之威显露无疑。无视任何宝物神兵的攻击,免疫一切玄通法术的伤害。原本结局:巫妖大战后,东皇驾崩,混沌钟不知去向。 宿主是否收取此宝物,若宿主收取此宝物,可获得妖族大帝——东皇太一的相关线索。” “这个。。。。”唯山一阵低吟沉思,这东西确实是个好物件,无视一切的变态防御,这东西要是搁在山庄一安放,整个山庄绝对比龟壳还硬,谁找麻烦都不惧。况且还能得到东皇太一这种纵横洪荒的牛人的线索,绝对的超值。可是嘛,这sao味。。。 老许头一脸的悲愤的抬起头,看着唯山捉摸不透的脸色,很是决然地说道:“只要陛下同意收取,这东西老臣亲自抱着。” 哈哈,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唯山立马点头同意之后,只见铜钟上的金光闪过,斑驳的锈迹开始层层脱落,露出玄黄色的本体,果然是先天至宝啊,华美至极。突然间一阵响彻的钟鸣之声响起,竟是东皇钟径自响了一声,声音嘹亮浑厚悠远,响彻天际,一道冲天的金光瞬间就从钟身上冲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个虚幻的人影从钟里飘出,只是刚一飘出,一个巨大的袋子将这个虚影与铜钟一股脑儿的收了进去,却是蒋子文的封山袋子。 只见众人一脸紧张,如临大敌一般,唯山抱着二哈,大呼一声:“风紧,扯呼。”就和众人一路狂奔,朝校外的跑车跑去,出了校门,听到声响的秦老头才慢悠悠的从传达室冒出头,刚才那一声太响亮了,不知什么东西发出的,连自己这个如此耳背的人都听得见。只是,刚露出个脑袋,一阵强烈的风竟然将他又吹进了房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晕过去了。 小巷口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的,烫着大波浪头发的的美女路过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一股风吹得长发飘飘,只是在撩拨头发时,美目突然一怔,像是不敢相信似的,摇摇头再仔细看着,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刚才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个久违的人,那个坏家伙好像还抱着一直大大的狗再用力的跑路,那神情,还是那么的惹人怀念,怀念认识你的美好岁月。 等全部坐在车里的时候,敖烈和张德福开着车发动冲出去了好一阵时,众人突然不约而同的爆发出剧烈的大笑声,太TM侥幸了。 在唤出神秘劫雷的时候,萨守坚就想提醒唯山,咱们该跑路了。可是没想到牵扯出了东皇钟这等宝物,萨守坚只好耐着性子,等着唯山再把东皇钟寻出,再说一下跑路。只是没想到东皇钟突然大放异彩,而且响起了响彻天地的钟声,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敌人我们在哪儿吗?要知道,这可是金陵,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修仙之人盘踞着,更何况大名鼎鼎的金陵四大修仙家族,那个劫雷就够吸引他们的注意了,这声钟声和那道金光,却是彻彻底底的暴露了。 果然,唯山他们刚冲出去一会儿,刚才的校门口又是突然间出现了数辆车来,下来了数十个统一西装,戴着黑色眼睛的人。为首的几位却是唯山打过交道的,李启明李教授,李家二少爷李世民,杨家大少杨广,张家二少张无病,还有一位唯山没见过的年轻人,容貌俊美,气质优雅,关键的是张无病喊他“哥”,应该便是张家大少贵公子张无忌了。 一群制服黑衣人很有阵列的将校门口围了,接着数十个黑衣人呈着冲锋的阵型,一人打头,其余之人依次排开,呈三角状,快速向校园之内进发,刚才那一阵的动静太响亮了,张家家主张若虚早就注意到了,只是观察到了那股神秘的劫雷,却是止住了张无忌前去打探的想法。劫雷之下,必有死伤,还是再等等吧。 等着等着,却等来了一道冲天的金光和响彻天际的钟声,这下,即使一样养气功夫十足的张若虚也不淡定了,立刻密线与其余三家通了消息,即刻派人手前来,凭多年的经验判断,那是绝对的先天宝物出土了。那么说,刚才拿到劫雷仅仅是个幌子? “无忌啊,这可不是什么幌子。是真的有一场打斗,打斗中有人引发了劫雷,杀死了另一方,继而才有宝物出世。你看看这个。”李启明教授招呼着张无忌走到巷子边上,左手一阵寒气涌现,一阵白色的雾气充斥其上,朝着地面轻轻的一盖,白色的雾气迅速的结成冰,晶莹剔透。只是,那几颗小小的黑色颗粒是什么? 张无病指了指那些颗粒,确实感觉除了自家雷火的气息,难道是。。。看向自己的大哥。 张无忌仔细的看了一会,沉吟道:“不错,是我张家的雷火,我还可以肯定是萨伯干的。这些颗粒不是别的,正是人尸体烧剩下后的骨灰,没想到啊,萨伯还能唤出无上劫雷,是我小看了。” 这时从校园里侦查回来的李世民和杨广一脸的苦笑,特别是杨广,极其厌恶的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生锈的铜壳。 “好大的一股子尿sao味啊。”贵公子在优雅,那也是有洁癖的。张无忌皱着眉头醒着鼻子,接过杨广手里的铜壳,左手一展,一个小小的古色古香的铜镜显出。 张无忌拿着铜镜对着这个铜壳念念有词:“天地无极,万里追踪。”话音落,一道淡绿色的光芒从镜子里涌出,包裹住了整个铜壳,一阵绿雾弥漫之后,铜镜上慢慢现出了几个人像。有男有女,排在最顶层的是一个胖乎乎的男生。 李世民看着张家的“追踪镜”大显其威后的结果,却是指着那胖哥笑道:“这个人,绝不可能有仙法旁身。” 李教授在一旁插话道:“世民啊,这个人确实没有,可你看看倒数第三个那个小子,他可是有的。” 众人顺着李启明的手看故去,除了张无忌不认识以外,其余的三位却是一个惊呼:“我擦,这位也来搅水了。”对于唯山极为鬼魅的身法和那副不要脸的嘴脸他们可是记忆犹新啊,不说别的,就是身旁这位人称金陵“贵公子”张无忌的身法,似乎也比不上,一时间现场有点沉默。 张无忌碰了下弟弟胳膊问道:“这人你认识,听你的语气似乎还结下梁子了。” 张无病唯恐还不够乱,见四下没人注意,凑到哥哥的耳边低声说道:“哥,这厮可不是个好东西,他,他还强吻了嫂子。” 这话刚说完,李启明就招呼众人可以回去了,只是他没注意到张无忌脸上突然闪过一个古怪的笑容,仅仅持续了一秒,又恢复了平静,迈着优雅的步伐,回到了车上。 金陵职业技术学院,除了昏过去的看门的秦老头,被风吹散了头发路过的的苏霏羽,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一只黑色的野猫喵的一声从一旁的院墙上跳下,跑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