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披甲从军

    萧羽晋级所引出的能量，让四周的建筑一阵摇晃。【】就连忙着处理事的叶郢献也赶了过来。

    蓝色的光柱如擎天柱般稳稳的矗立在那，散发的气息充满了威严，似乎任何人都无法挑战他的能量。确实，七珠的天赋，其潜力是很难估量的。但是叶郢献并未将这些放在眼里。据星魂帝国有关部门勘测，天灵帝国的将领中，最高级的是宁烨，按珂逸的那套，宁烨是一名准封位念帝。宁烨的实力一条腿已经踏进了封位念帝，在天灵帝国武将是第一名。据保守估计，叶郢献至少是高级的神念帝，实力不容小觑。在叶郢献眼中，这个光柱就是玻璃做的，一打就碎。但是萧羽的前途比他好，为了国家也得整好了。

    按照正常情况，这种晋级是没有太大动静的。就连珂逸也没想过萧羽这情况。这么一下，四周的人想看不着都难，没准惹来些杀手，趁着萧羽还未成气候，除了这个后患。叶郢献把叶涵叫到身边，对叶涵下了一道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守住了萧羽。

    玹忧看了看情况，背后紫色双翼嘭的一声展开，直接飞到半空中，手持一把银色板斧，凶神恶煞警觉的看着四周。半空中一片寂静，只是一点点阴云笼罩了一切。

    幸好萧羽的动静并未再惹出多大，光柱的蓝色光芒也是一点点暗淡，随后静静的消逝。叶郢献看着这一切，在他儿子的后背猛的一拍，嘴里还念叨着：“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这是家长的通病。叶郢献这一下子只是擦了个边，一掌打空后发现叶涵不见了，抬头一看，叶涵在不远处笑着。

    高手就是高手，叶郢献心有不甘，这小子不给老爹面子，岂能绕过？一抬手，一只放着金光的大手照着叶涵抓去。做为神控师，叶涵一个晃身，一道影子过去，站在了叶郢献的背后。不等叶郢献反应过来，一点细细的银色光影猛的扎在后背上。不是别的，正是叶涵的银针。叶郢献想要回过身拔掉银针，却感觉一阵眩晕。微风拂过，叶郢献一张嘴，吐了一地。到底也是神念帝级别的，叶郢献聚力一振，银针忽的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嗡嗡的震动。

    叶郢献忽然转过身，金光大放的巨手重重的打在叶涵身上，叶涵嘭的倒飞出去，一直打出了百步远，嘭的一声摔在地上。叶郢献一脸怒气的看着叶涵，不给老爹面子也就罢了，还敢还手，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不好好教育一下还成何体统？当然，叶郢献有自己的分寸，保准打不坏儿子。“君璐”玹忧叫唤着跑了上去，扶起了叶涵。对于叶郢献的刚才的行为，他看的是目瞪口呆心惊rou跳。想不到这个并不起眼的中年人有这么强的实力。

    吱呀呀的一声，一个身影从屋中出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门推开的下一秒，叶涵便叫了起来：“凌飞，你出来啦？”叶涵一把挣脱玹忧，奔向萧羽。几步便窜到萧羽近前，一把抱住萧羽。“哥”萧羽轻声答应到，脸上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虽然看起来很高兴，但玹忧依然看出，这是惨笑。

    这时的萧羽无疑是所有人注意力的集中点，玹忧看到二人相拥，有些尴尬。“师兄…”萧羽扬了扬手，叫了玹忧一声。两个字，玹忧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玹忧似乎看到了什么，从萧羽的紫色眼瞳中看到了一抹阳光，这是什么？或许这就是兄弟手足吧。

    玹忧一个箭步凑了上去，三兄弟的脸上露出了近似天真的笑容。然而，谁也没注意到，三人笑容所掩盖的，正是那一道心的伤疤。

    如果说最尴尬的两人，一个是霜月，另一个就是叶郢献了。叶郢献就看了一眼萧羽，没等细看，就被他儿子挡住了，原本还有个侧脸，现在到好，又凑上来个玹忧，侧脸也看不着了。萧羽给叶郢献的第一印象就是难堪大用。倒不是萧羽怎么惹着他了，而是萧羽所散发的气质。这个不好说，叶郢献在看萧羽的第一眼就感觉出一股强烈的书生气。人道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萧羽这般是饱读诗书，身上毫无阳刚之气。连叶郢献都不敢相信，莫不成这萧羽……他不敢想了，不过这么看来，他儿子这三年都干什么去了？都结交些什么人？

    “咳咳！”叶郢献有意无意的咳嗽两声，叶涵不爽的看向叶郢献。随后好像想起了什么，指着叶郢献道：“这是家父。”萧羽不慌不忙的作揖道：“见过伯父。”然后从容的起来，这时叶郢献才看清萧羽。叶郢献目光如刻刀般在萧羽身上划来划去，他似乎把萧羽当成一件艺术品，在那细细观察。然后咂了咂嘴，一个劲的感叹。不知道他在叹些什么，然后又见他摇了摇头，最后也没说什么。

    小雨潺潺过后，风停雨住，清凉的空气夹杂着被雨洗刷过的味道，只不过还是阴云密布。“好了，都过来，我说件事。”叶郢献喊了一声，要说正事了，这时的他有回到了统帅千军万马的风范。几个人凑过来，按照当初那样站好。萧羽下意识的想站在霜月和玹忧中间，但是看了看挨玹忧仅仅的霜月，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几声后，默默的站在叶涵旁边。萧羽不知道的是，玹忧已经留了一点缝。霜月也要向一旁退，给萧羽空地方。可惜，萧羽那点过度的自知之明。

    四人整整的站齐，听着叶郢献的喊话。刚才的一幕叶郢献都看在了眼里，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不过什么也没说，继续接着喊话：“都听好了，北方的夷狄又来侵扰边疆，圣上有旨，命本帅领北上御敌。但缺几名先锋指挥，但军中无以堪大任者，本帅只好从你们这些帝国未来的栋梁之材中寻找，不知有没有敢披甲上阵，为国靖难的呢？”鸦雀无声，大家内心中都没个谱，不知该如何是好。叶郢献感觉很没面子，只好再说两句找一个台阶下：“还有一个事说一声，应霜月父母之请，圣上准奏下旨，由霜月担任昊江郡都尉使，本次出征暂任天弓营指挥佥事。”看着沉默的几人，叶郢献失望了，不过也算意料之中的事，心里还算放心，战场不是说上就上的。忽然，一句话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在下愿往！”一句话打破了所有的沉默，说话的人是萧羽。叶涵和玹忧都诧异的看着他，就连霜月也有一丝惊奇。他们都盯着萧羽，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他们看到的是一种欢喜，一种淡然。萧羽的眼睛古井无波，一切似乎和他无关。叶涵和玹忧一个劲的拉他，希望他反悔。你没事闲的逞什么能？打仗不好玩！这是叶涵和玹忧想说的，但是一向优柔寡断的萧羽并没有理睬二位师兄，眼神中多出了点决绝。谁也没注意，萧羽喊出那一句话的瞬间，他在看霜月，也许，就是为了霜月。

    见这位师弟越来越越坚决，叶涵忽然上前一步行礼道：“孩儿愿与师弟同去。”叶郢献有些诧异，他仔细的大量叶涵，多少有些不安。叶涵一向惜命，怎么可能主动请缨？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心中自我安慰道：“让他见识见识也好。”叶涵说话时，玹忧的心异常复杂，到底怎么办？家里还有个母亲，可谓心乱如麻。在他抬头看向余下三人时，他愣了一会儿。他清晰的看到叶涵和萧羽的眼神，很是复杂，但玹忧很快就看出来眼神想表达的意思：留下，别去有我们在就行。这或许算是对玹忧的一种期盼。对视了几秒后，玹忧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玹忧不顾他们的眼神，上前一步，行礼道：“在下愿与同去，为国靖难。”周围一片寂然，后面的师弟也只是沉默。玹忧做事果决，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有时候，玹忧也优柔寡断，不过后来他抉择出来的结果，往往都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而在叶郢献的眼中，他们这是鲁莽，是逞一时之勇。不过再仔细看他们，叶郢献又看到了新的东西——同生死，共患难。看来，他儿子这三年也真学到了不少。

    叶郢献随之让几人去休息，明天一早，任职出发。孤灯落寞，昏暗的烛光，照亮了整间屋子。三个人就挤在一间屋中。萧羽屈膝抱腿坐在灯前，看着晃动的烛火，一动不动，目光有些呆滞。烛光映着他的影子，就在桌案上。萧羽依然呆滞，无视了四周，无视空间也无视了时间。

    屋外，雨后的凉风吹散了聚集的云彩，露出了寥廓的空。静谧的夜晚，繁星点点，月光倾泻下，孤灯的远映下，屋内屋外浑然一片。玹忧和叶涵静静的坐在屋外的石阶上，一个望着天，一个看着地。东风也凄凉，吹醒了一切。望天的玹忧缓缓起身，拍了拍在抠地的叶涵，默默的转身进屋。灯前的萧羽依然没有反应，依旧看着烛光。二人也没说什么，找了一处，拿了床被就解衣躺下了。灯火阑珊，萧羽也起身找了床被，径自解衣躺下。关紧了门窗，萧羽一口气，吹灭了快到尽头的蜡烛。

    夜，依旧那么静，月光洒在地面上，映在小水坑中，凉风吹过，泛起了道道波光。波光粼粼，天地浑然一片，寂静的度过这暴风雨前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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