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真实的圈套,婚约解除。
王朋飞与封霜结婚的日子,早就定在22号,刘浪纱儿和赖好好所说的,结婚前前天晚上,便是20号夜里,刘浪纱儿提前一两天就开始打电话,生怕王朋飞到时候再特别忙,做不好跟她在一起的各方面准备。 王朋飞打算做一个好丈夫,他是真的想,以后,少和刘浪纱儿有来往,甚至不来往。那套房,哪怕让她住上一辈子,就是送给她,也无所谓,必竟他们之间,应该发生的,不应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不娶她,就可以算作对她的赔偿。 可是,要让王朋飞20号晚上,到刘浪纱儿那里过夜,他是怎么都不乐意,“纱儿,我最近很忙,恐怕腾不出时间来。” “不就是忙你和封霜结婚的事儿嘛。员工结婚都有假期,你这个总裁会没有?。就算公司一天都离不开你,在我这儿呆一个晚上的空,都腾不出来?。你结婚以后,我们接触的时间,肯定会更少,说不定一两个月也见不上一面,你让我可怎么活呀。”反正对方看不见,在打电话的时候哭,有腔调就可以,不用非得挤眼泪。 “你放心,就是一年不见面,我也不会不按月给你钱花的。”王朋飞还以为,刘浪纱儿最主要的,是为以后的生活有没有着落,着急,担忧。 “一年不见面?!”刘浪纱儿哭闹的声音更大。 “我就是打个比方。”王朋飞赶紧劝慰,“我以前就说过,有合适的男人,你也可以找呀,将来你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相信你的生活,一定比现在跟着我,老让你守空房,强得多。” “你还知道,你老让我守空房呀?。你结婚前到底来不来我这儿?”刘浪纱儿不放松。 “我实在没时间,你也知道,我忙完公司,还得忙结婚的事,我jiejie他们都在我那儿,我脱不开身。”王朋飞就是不打算去。 “你要是不肯在你结婚前陪我过夜,我就去你们结婚现场闹,我——我——我当场服毒自杀,看你还怎么结婚。”吓唬也是出于无奈。 刘浪纱儿倒真想过用这一招,不过,只怕彻底失去王朋飞。 把封霜诳进家来,看到他们在一起,王朋飞就不介意吗?反正又不会当众丢他的丑。 “纱儿,你这样胡闹,我可不允许。”王朋飞的语气很严厉。 “你娶别人,都不肯陪我一个晚上,我不死,还活着干吗?!要死,就死在你们面前,你们逼的我去死,我也不让你们好过。要死的人,还管它胡闹被不被你允许?。”刘浪纱儿胡搅蛮缠的本事也不错。 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小女人惯用的伎俩。刘浪纱儿不是第一次吵闹着要自杀,和封霜结婚,她肯定最受不了,特别生气,如果不管不顾真的闹到婚礼上去,宾客众多,影响实在不好。 不就是一夜吗,王朋飞也不是一定不和刘浪纱儿在一起,她主动,他其实喜欢,只不过耽误他的正事,让他烦,“好吧,我去,结婚前那个晚上可不行,那就明天,我一下班就过去,不走了,多准备些好吃的呀。” 刘浪纱儿打电话告诉赖好好,她这边成功地约到王朋飞,剩下来的一切,就看她的。 赖好好当然说没问题。她又兴奋又气愤,兴奋的是,这一次,最好就可以破坏王朋飞与封霜的婚姻,结不成婚,他很可能牵怒于刘浪纱儿,要是把她也捎带上,被驱逐出去,一箭双雕,那该多好;气愤的是,王朋飞如此风liu成性,实在可恶,以后,一定要把他的这个毛病,给他改正过来。 王朋飞跟jiejie王朋琳他们,告假他20号整夜不回家的理由是,与朋友们纪念他最后的单身生活,21号晚上肯定没时间。 赖好好更加确认,王朋飞肯定去刘浪纱儿那里过夜。 20号晚上,八点多,赖好好给封霜打电话,“霜jiejie,再过一天,我就得改口叫你舅妈,到时候你可要给我改口的礼钱呀。”既“抬举”了她,又让她找不出破绽。 “没问题。好好想要多少礼钱,尽管开口提。”结婚以后,钱有的是,为了讨赖好好欢心,以后还要和她好好相处,这一回,封霜打算一定满足她的愿望。 “我已经开口提出要礼钱,哪里还好意思再自己说数,霜jiejie你看着给呗,一百我不嫌少,多少我也不嫌多。”最好是给不成,结不了婚,赖好好心里这样想。 客气过,很快引入正题,“我小舅儿今儿不在家,是不是在霜jiejie你那儿?” “没有。他跟我说,他和朋友们要庆祝一下他单身生活结束。”王朋飞这样向封霜请假。 “噢,我想起来,跟和我爸妈说的,差不多。”赖好好作突然记起状,她又故作神秘地放低声音,“我清楚我小舅儿在哪里庆祝。你知道不?” “我还真不知道,这个他没跟我说。还能在哪里呀,肯定去到哪家饭店,吃吃喝喝,闲聊,玩玩,什么的呗。”庆祝地点,封霜不介意。 赖好好不再东拉西扯,冷不丁转移话题,“你知道我小舅儿有几处房产吗?” “两处,三处的吧?我去过两处。”封霜还真没仔细问过。 “我小舅儿最初买的那套房子,霜jiejie你肯定没去过。听说今天晚上,他就在那里庆祝,似乎是和一个女人,或者其中有一个女人,什么的。” “啊?。”赖好好又要干什么,封霜首先想到是这个,她可领教过她的厉害。 “霜jiejie要不要跟我去看一眼,我很好奇我小舅儿他们在做些什么。”赖好好直截了当。 去看一眼,有什么大不了的,就不相信赖好好还能从中做手脚,封霜更好奇这是怎么回事,“好吧。我跟我爸妈,你跟你爸妈,都说一声,就说我们一起出去,去看看朋飞他们。”打过招呼,省得小孩子再玩鬼把戏。 走下出租车,这个小区里一片安静,十点来钟,谁还在外面溜达,封霜没来过,有些害怕,她主要是对赖好好不放心,忌惮,生怕她对自己不利,“好好,我和你小舅儿结婚以后,我就是你舅妈,我们是一家人,你可不要乱来。” “霜jiejie,你想什么呢。 我绑我小舅儿,还不是为了他,试探你对他好不好,他不肯,才用的绳子——我知道我做得过分,可是,我预见不到会弄伤他。 我都跟我爸妈说过,我们出来,看一眼我飞小舅怎么庆祝呢。 要不,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你来说话。”赖好好拿出手机,按号码键。 “我看,还是不用了。”太不相信人可不好,赖好好总不至于,让她舅结婚的时候,没有新娘子吧。 赖好好倒是希望这样,只是不知道,这一回,能不能实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电话打通,“妈,封霜姐要和你说话。” “我?。这——”封霜只好接过电话,“姐,我跟好好还在外面。” “你们看一眼朋飞,就赶紧回家。别打扰他跟朋友们一块玩会儿,他要是有什么不对,惹你生气,等他回来,我们一块说他,马上就结婚,不要在人前不给他面子,那样不好看。”在电话里,王朋琳这样嘱咐封霜,确实出自于一片好心好意。 “我知道,姐你放心,我们一会儿就回家。”总算可以放心大胆跟赖好好一块走,“我们怎么进去?你有钥匙吗?” “当然,我有啊。”赖好好拿出钥匙,给封霜看。 月色下,钥匙亮晶晶的,闪烁冰凉的银光。 来到楼上,赖好好轻手轻脚用钥匙打开房门。 里面黑洞洞的,封霜又有些怯场,“朋飞会有这儿呀?” “嘘!”赖好好赶紧制止,她尽量压低嗓音,“小点儿声。我也没看见,不好确认,应该十有八九吧。”万一发生什么变动呢,不过,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应该还好。 封霜同样小声说话,“乱开别人家门,可是要承担责任的。”她比赖好好大十岁,马上就是人家舅妈,还是一块来的,责任恐怕得她来承担。 “别人家门,我哪能有钥匙。我小舅儿的房,我还会不认识。你就跟我来吧,小心别碰到客厅里什么东西,我们直接进卧室。”赖好好拉住封霜的手,封霜紧跟其后。 卧室门虚掩,刘浪纱儿故意留的门。灯在哪儿,她也早已清清楚楚告知过赖好好。 赖好好跟封霜小心奕奕推开门,两个人进入房间,赖好好拉开灯。 刘浪纱儿哪里睡得着,她知道是怎么回事,故意往王朋飞身上靠去,“朋飞,怎么这么亮?” 王朋飞刚刚入睡,睡得很香甜,他下意识地亲亲刘浪纱儿的额头,“可能灯没关,纱儿去关。” 想象跟真真切切看见,还不是一码事,尽管赖好好事先有过心理准备,看到王朋飞与刘浪纱儿同床共枕,她还是难以接受。 果然是王朋飞,他和一个女人睡在一块,伤透心的封霜,气急败坏走上前,一把扯下他们的被子,立刻露出两具赤祼祼、白花花的躯体。 “啊。”刘浪纱儿大叫失声,直向王朋飞那儿躲闪,两个人抱得更紧。 这个时候,王朋飞也清醒过来,“小霜?!” 封霜赶紧把被子扔到王朋飞他们身上,转身往外就跑。 “小霜。”王朋飞立马要起床,刚伸出腿,又撤回来,还有赖好好在这儿呢,“好好,快去,把封霜给我拦住。” “活该,自作自受。”赖好好恼恨不已,哪里还管王朋飞这等烂事,她也向外走,回家。 等王朋飞追出去,封霜早已不见踪影。这回,封霜是跑出小区门口,打车离开的。 王朋飞追到封霜家。封霜家房门紧闭。夜深人静的,怎好一直按门铃,敲门;打电话,关机。 “小霜,你和朋飞马上就结婚,又出现什么事?怎么不给他开门?老闹什么?。”封霜爸妈不可能不管不问。 “婚不结了。”事到如此这种地步,也没有好隐瞒的。 “为什么不结婚?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封霜爸批评。 “王朋飞在外面有女人,刚才,我和王朋飞的外甥女还去捉jian呢,我亲眼看到他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要说就说个明白,在爸妈面前,不算丢人。 “真的?这王朋飞怎么能这样?仗着自己家有钱,就胡作非为,这马上要结婚的人,还干这个。”封霜妈满腹牢sao。 “后天可就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你真打算不和这个总裁结婚,还是只吓唬他一下子,让他以后学乖点儿?我们也可以帮你教育教育他。你自己看着办,拿好主意,将来别后悔。你想怎么样,我跟你妈都向着你,由着你。”封霜爸还是很冷静,做的也到位。 “这样花心的人,哪怕他就是总统,我也不要。”封霜主意早定,她无法忍受。再伤心,再难过,也改变不了理智的选择,长痛不如短痛,而且,她发现,真的决定分手,并不象想象中那样,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隔着门,听得到,封霜爸对外面的人说:“王朋飞,你不再是我们家女婿,我们家女儿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们家女儿,你走吧,别再打搅我们。” “小霜,封霜,你自己说句话,行不行?。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改,我以后再也不敢,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王朋飞是真诚的。 只可惜,机会给予人的,往往只有一次,“失去最起码的信认的婚姻,要它何用,王朋飞,我们完了。” 封霜爸妈先回的自己房间。 封霜脸上流出两行热泪,她自己用手擦一把,离开房门口,也回卧室。 再也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的王朋飞,最后只得讪讪走掉。此一去,这个门口,他恐怕再也不会来。人家都不开门,还来,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