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先礼后兵,总裁被绑架在自家卧室。
和封霜以最快速度吃过午饭,王朋飞急匆匆赶回家。有几位赖好好的同学来家中做客,主人不表示一下欢迎,可不大好。 刚刚打发走司机陈世昭,两个保姆,就一起凑到王朋飞近前,只怕过来一个根本不顶事,她们神色凝重,压低声音,泄露赖好好他们的秘密,“王先生,好好和她的几个同学,正在谋划绑架你。” “开什么玩笑,别胡说八道。”王朋飞不以为然,继续往里走。 “这是真的,我们两个都听到,好好他们说,绑架你,只为要验证一下,封霜对你是否真心,在女人们眼里,是钱重要,还是你。”这理由足够充分的吧,保姆就差信誓旦旦。 “小孩子儿说着玩,不必当真,更不要往外乱讲,绑架这种大事,岂是随便就可以说出口的。”王朋飞并不担心影响不好,他认为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我们当然不往外乱讲,只告诉王先生你自己,希望你能够有所准备,小心处理。”就赖好好他们认真的劲儿,保姆可没有看出来,那只是个玩笑而已。 王朋飞不可能当回事,“午饭早好了吧?——好好和同学们正在吃,我也去照个面,省得让他们说家长对孩子不够关心。”他丢下两个保姆,大步走向餐厅。 见到王朋飞出现,饭桌上的人们,很有礼貌,一齐起身。大家的称呼各异,有什么,跟随赖好好一样叫的,“飞小舅儿”,还有“大哥哥”,“小叔”,等等,却同声问好。 所有女生窃喜,少女的芳心,第一次,真正的,为异性荡漾; 男生们再不服气,与王朋飞相比较而言,也尽无竞争资本。 这些学生,就是自己在他们学校老师办公室里,看见过的那几位嘛,王朋飞暗自头疼。人家都起身问好,他也只得满脸堆笑,“大家坐,继续吃啊。我有些事,回来晚一会儿,不好意思。” “您也坐。”个性自由、张扬的九零后,从不过于拘礼,大家包括王朋飞,先后落座,吃东西。 和封霜用过午饭,不怎么饿,王朋飞也得多吃下几口东西,才合时宜。 碰巧坐在王朋飞身边的,时乐藤,夹进王朋飞饭碗里,一个鲜亮的口蘑,然后,人就羞答答的,低下头,嚼饭不再张嘴,动静小了很多。 赖好好瞪时乐藤一眼,王朋飞是她的好不好,别人休想沾染,包括任何女子,与男的。 时乐藤假装没有发现,依然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 “飞小舅儿,我们假装绑架你,向封霜,与刘浪纱儿,索要赎金,看看她们谁对你真心,不在乎钱,好不好?”先礼后兵,王朋飞不答应,再动真格的。 这话,还有提前告知的?人家自家人赖好好挑了明,谁也没办法更改。 原来,保姆并非空xue来风,只有王朋飞不以为然,他认为,那只是小孩子儿玩耍当中,不切实际的联想。 王朋飞不可能答应,“别整些邪的歪的,好好吃饭,吃过饭,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好好,你不小了,别让人家笑话你。” 围坐在一起吃饭的人当中,除去当事人本人,其他的都同意,哪里还有什么人笑话。 “你不同意啊?”赖好好认真地问。这是决定怎样实际行动的关键一步。 “要听话。”王朋飞简单作答,他表情严肃,不容置疑。大人就要拿出大人样子来。 “是。”赖好好难得乖一次。只是,她递给其他同学的眼色,却在示意人们可以开始,要见机行事。 午饭过后,王朋飞回去自己房间小憩。 估计王朋飞应该睡下,赖好好一挥手,人们向楼上,悄悄进发。 王朋飞的房门,虚掩,并没有从里面销上,很方便就可以出入。 糟糕的是,几个人这才发现,很需要却忘记带绳子过来。 赖好好与管听闻撤出去找绳子,其他人原地待命。 人们向床上张望,王朋飞身盖薄被,没有异常反应,应该是睡着的。 实在找不见绳子,又不好向保姆开口要,在赖好好房间,管听闻把一床闲置的被罩,扯成布条。 人多,力量大,好办事,大家尽量不惊扰到梦中人,绑四肢的绑四肢,捆腰的捆腰,男生们在王朋飞还没有完全清醒,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前,就把他捆绑结实。 王朋飞不一会儿就被折腾醒,碰到他,捆绑他,哪里还有继续入睡的道理。但是,当他看清楚眼前状况时,已然来不及,当时的进程太快,他的整个人很快被完全控制,自己动弹不得,“你们——好好,你们要干什么?” “我说过,在婚前,要考验一下,封霜对你的真心,把刘浪纱儿也算上吧。”赖好好的最终目的,哪里只是考验封霜的真心,而是想要生王朋飞他们结不成婚,把她从他身边赶走。 “好好——你们胡闹什么!”赖好好和她同学们的这种行为,真的激怒到王朋飞。 身为“阶下囚”,蛮横恐怕不解决问题,得给他们分析道理,“纱儿根本就没什么钱,生活费都靠我接济。我也从来不指望她为我花什么钱。 小霜不会因为要拿出钱来,就离开我,她会想尽办法解决的。 这些用脑子一想就明白,有什么好考验别人的。 封霜万一报警,好好,你们,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还来得及,快把我松开,别把事情闹大。” 王朋飞这番分析,十分在理,特别是焦不清,左右,与方妮子,三个人听到,直打退堂鼓。 赖好好坐到王朋飞床边,他的面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认准的事情,只要撞不到墙,难得肯回头,“小舅儿,我,是你唯一的外甥女,封霜姐只是你的未婚妻,你要记得,现在还未婚,警察是相信我呢,还是相信她,还说不定吧。 难道她能眼睁睁看你甘冒被撕票,丧命的危险,就报警?。 再说,你肯承认,我跟我的同学们绑架你?我们可是一片好心,你总不至于,叫封霜,把我们送进监狱吧,当事人的话,才最有效。 你的纱儿没钱,可是,她会着急不? 至于你的封霜嘛,你既然那么自信,我们就帮你验证一下,岂不更好?你心慌什么?。” 心慌的,其实是赖好好,她也认为王朋飞分析得有道理。凭自己前两次装病的经验,这一回,唯恐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怕呀。 只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好好,怎么是帮我,你不要胡闹。”对于赖好好,很无奈的感受,王朋飞再次涌上心头,无限多地升起,这一回,尤其强烈。 赖好好却不再答理王朋飞的话。她很担心他,万一再说服她的同学,争取到他的阵营中,就麻烦,“我说,我们还是赶紧商量一下,怎样通知封霜与刘浪纱儿,开价多少赎金吧。” “当然是由男生装作劫匪,恶狠狠地给她们打电话。赎金吗,不能少要,二百万怎么样?”诸邦也是富贵人家的少爷羔子,拿钱不太当回事。 “二百万?!”在方妮子,时乐藤,管听闻,焦布清,左右,他们听来,这是天方数字。 “多还是少?”诸邦居然不能领会他们的意思。 “普通人家,哪里去弄二百万现金,最好还是在两天之内,解决问题,就是二十万,都不好说。”管听闻大不赞同,反驳得理直气壮,似乎是诸邦不懂得生活常识一样。 “依我看,二万得了。”方妮子朴实,家境很一般,出身工人家庭。 “依你看,是不是不要更好呀?。”就连经历过生活条件困苦的赖好好,也不同意,王朋飞花在刘浪纱儿与封霜身上的钱,何止上十万呀。二万,但凡有点积蓄的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掏出来。 “这么着吧,定在二十万就行,一般人家都没有这么多现金,得凑,还不至于凑不到。”陆然最后拍板,得到大家一致赞同。 “我说,你们不要跟随我们家好好瞎起哄好不好?。 好好从小就任性,鬼主意多,天不怕地不怕。 绑架人,勒索二十万现金,你们可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就是未成年人犯罪,再从宽处理,也要判刑的呀。”劝不动自己的外甥女,被捆绑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王朋飞,只好连哄带吓唬,企图说服赖好好的同学们,尽管他知道,这些,都是跟她一块打群架的“死党”,自己的话,应该很难奏效,不过,死马当活马医,不行也要努力试试。 “好好,你小舅儿现在所说的,还有他对封霜和刘浪纱儿的分析,好象都很对耶。”方妮子不敢直说,自己想要退出,拐弯抹角,把应该散伙,打消绑架,勒索钱财的念头,这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赖好好不可能容许半途而废,“我就不相信,飞小舅儿会把我,和你们,送进监狱。 我们是定下二十万的钱数,不过,要过来,就给我飞小舅儿。 夫妻财产共有,封霜的钱,最后落在马上就要与她结婚的人手里,不为过。 刘浪纱儿的钱,都是我飞小舅儿出的,她住的也是我家的房子,我们没要过她一分钱,只是从她那里零存整取一下子。 我绑架我小舅儿,你们帮我,这只不过是个游戏,最多就是,考验女人,是否只介意我飞小舅儿是个总裁,而不在乎他这个人,一法子,根本就不会怎么样。 我还是那句话,谁要是不愿意帮我,尽管回家去,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不拦,随便。” “我不是不帮你,我只是见你飞小舅儿被我们绑住,他太可怜。”说假话,不可能理直气壮。 “呵,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怜香惜玉’?”时乐藤也发难。 “我——”方妮子红了脸。 “都别吵吵这些闲不要紧的,赶紧办正事。”赖好好恨不得立刻就现出结果,最好这一次可以有成效。 “要不要通知你们家的保姆与园丁,不要走露消息出去?”管听闻建议。 “把他们打发回家。”诸邦出主意。 “有道理。”赖好好点点头,出去给三个人放假。 保姆与园丁难得有自己的假期,有些不敢相信,“王先生真的放我们假?”亲人虽然不多,回自己家看看,出去溜溜弯,改变一下生活环境,也是不错的。 “当然,这两天,我们吃饭叫外卖,自己开关门,花园也不用管理。你们明天下午都回来,让我们吃上晚饭就行。”赖好好一心只想尽快解决问题,绝不拖延,她以为,到那个时候,就一片云彩散,怎么着也会有个结果出来。 “好的。”三个人高高兴兴,转眼就离开王朋飞的别墅。 “这还不简单。搞定。”目送三个人走远一些,赖好好从里面锁好院门,手指做出“V”字的胜利姿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