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太子面前拍桌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太子面前拍桌子 似是察觉到他的疑惑,华如初眉眼一挑,道:“我家和华盟主渊源深厚,有些事自然就知道的多一些,以华盟主的性子,因他的身份赔上一个女儿就够让他痛不欲生的了,若再因为他而让三meimei在夫家无法立足,甚至处境艰难,他这辈子怕都不会痛快,若我没有遇上,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偏偏这事就发生在我眼皮子底子,我自然要管上一管,冒昧问上一句,戴兄是要去哪里?” 闻昱丹心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又在瞬息间做出了决定,“太原。” “和我所料差不多,看来还是小弟我高攀了,戴兄的身份怕是很不一般。”话虽这么说,华如初表现得却坦坦荡荡,完全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她越是如此,闻昱丹反倒越信她,心里原本对武林中人的厌弃不自觉也弱了许多。 “什么不一般,这次能保得性命便万幸了。” 门被人敲了敲,掌柜清亮的声音响起,“上菜。””“ 华如初看向闻昱丹,没有开口,闻昱丹便扬声道:“进来。” 一路奔波,吃喝上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才进店点好菜追兵又至,闻昱丹早就饿得慌了,看着眼前热腾腾的饭菜忍不住喉咙动了动。 “好在厨房没毁,饭菜都够,两位慢用。” “多谢。” 闻昱丹若有所思的看着带上的门,道:“这个客栈掌柜,不一般……” “乱有乱的活法,能在吴山镇这样的地方活得如鱼得水,自是不一般,不过今日这事和他却是绝无干系的。” 就算有过这样的怀疑,细想下来闻昱丹也早就释了疑,听得她这么说便点头,“当是和他无关,经过这样一趟事还完好无损,并且还这般大模大样的出出进进,心性胆气可见不弱。” 这位殿下怕是动了爱才之心了,华如初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rou片,她也饿了。 两人各有各的考量,吃了饭后都坐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叫掌柜的送了壶茶来,华如初忍着喝了几口。 闻昱丹也喝得直皱眉,喝惯了那种清幽幽的茶水后,再喝其他便觉得无法入口了。 “这里不能久留,咱们尽快先换个地方再论其他吧,小弟也得想一下这附近能不能借来可用之人,唔,还得给华世叔去个信。” 闻昱丹从吃饭的时候就在琢磨,这时候便笑道:“看来夏小弟和华盟主家关系很不一般,不过我这里有个人和华盟主家的关系也是非同寻常。” 这才是真正的rou戏,华如初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戴兄指的是……” 旋即不等闻昱丹开口,便又脸色一变的惊呼,“你该不会就是我那三meimei的夫君吧!!” 正勉强喝着茶水的闻昱丹一口水猝不及防便咽了下去,呛得他咳了个天翻地覆。 华如初忍笑忍得脸都扭曲了,幸好这时闻昱丹根本顾不上她,辛苦的咳了好半晌后才平复下来。 “夏小弟你可真是……幸好我喝的是茶水,要是喝的酒,这一呛只怕又得把你那大夫找来了。” “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当然错了,和我同行的那个才是华盟主的女婿,不是我。” 华如初刚刚还和风细雨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俊脸上全是阴霾,“受伤的是世叔的女婿?” “是他。” “该死的。”华如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拱手道:“戴兄,你且自便,我要做下安排,我那三meimei才成亲几月,若是妹夫有个什么好歹,她不是得守寡一辈子?这事万万不行,小弟先行告辞。” 闻昱丹随之起身,拱手相送。 这辈子生下来便是皇子,后又是太子,就是再艰难的时期也没有谁敢在他面前拍桌子。 可刚才那一下他却觉得拍得好极了。 这一下拍下去,转机也就来了。 想起还在昏迷的原及,闻昱丹刚舒缓的神色又难看起来,那个大夫说原及的身体要调养,恐怕经不起长途奔波了,伤口要是再裂开,怕是会留下后患。 揉了揉额角,在无人的屋内,闻昱丹终是露出了疲容。 在生死之间闯了一回固然是胆颤心惊了,可对他本身也不全然是坏处。 受了惊,吃了苦,这也是他的本钱。 在安乐窝里呆着的老2,拿什么来和他争? 就凭那点小聪明就想夺取天下? 做梦! 祁佑的屋外有两个护卫守着。 闻昱丹推门进房,走到床边便看到床上的人醒得炯炯的看着他。 “吵醒你了?” 祁佑摇头,在外这许多天,警惕性早就自觉提到了最高,就算睡觉都是睁着半只眼的。 哪怕是昏迷,周围发生的事他都迷迷糊糊的知道。 所以冬菲的那番话他听到了,如初约了太子一起出去他也知道。 现在他就想知道他们两人都谈了些什么。 勉强坐起来靠到床头,闻昱丹上前给他在身后多垫了个枕头让他舒服点。 “谢殿下。” 闻昱丹苦笑,“说什么谢,这一路你都不知道救了我几次,幸好我带着的是你,若是带着莫问,恐怕还没跑到这里就得双双送命。” “他必会拼死护着殿下。” “他会。”闻昱丹在床沿坐了,“他没有你的实力,却必定以命相搏换我一线生机。” “是。” 闻昱丹无奈摇头,“成亲后看你话多了点,这一趟出来就又把你打回原形了,原及,我们都要活着回去,也一定会活着回去,我把你的身份告诉了夏以见,看他和你夫人娘家那个熟稔的程度,必不会看着你死在外面,他也说了,不会让三meimei成寡妇。” 前面的话祁佑过耳就算,根本没往心里去,可听到后面,尤其是寡妇那个词,饶是以他僵脸的程度,脸皮也狠狠的抽了一下,这真是…… 有人会这样说自己吗? 还三meimei,她有没有想过要是身份曝露会有怎样的后果? 闻昱丹又想到夏以见误以为自己是原及的事,忍不住当个笑话说了出来,“我当时正喝茶,呛得差点全喷了出来,你说他怎么就这么敢猜呢?” 他也想知道她怎么敢! 祁佑木着脸,心里却像是有把火在烧,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玩得是不是太大了点? “对了,他那个大夫的药比你夫人准备的怎么样?有用吗?” 祁佑本就是聪敏之人,既然如初已经把前面的底子都打好了,话自然就接得顺溜,“和夫人准备的药有些像,我原本还有些奇怪,现在倒是明白了。” 闻昱丹若有所思的点头,“看样子真是挺熟的,这样我就能更放心些。” 祁佑垂下视线,如初好像总有一股危机感,来自于朝廷对于武林的,她是担心朝廷会对武林动手吗? 这样的事确实曾经有过,可圣上既然都赐婚笼络了,应该就是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如初怎么会还是这么草木皆兵? 以如初的聪明不会不知道她和太子不宜过于接近,怕漏出马脚是其一,其二便是太子对武林也没有好感…… 原来问题出在这,这次的事太子恐怕记大仇了,所以如初才会这般费心费力。 她从来不避讳她对太子殿下的看好。 等有朝一日太子登基,这次的帐一定会算。 若是不处理好,到那时,武林便要遭难了。 抬头,祁佑直问,“殿下怎么打算?” 闻昱丹摇头,“不急,看夏以见会做出怎样的安排。” “夏以见?” “对,那个小年轻的名字,对了,他说我们要换个地方,不能再住在这里,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祁佑闻言就要下床,“无碍。” “你只管躺着,等其他人都准备好了你再起身。”闻昱丹按住他,自己却站了起来,“那会听到夏以见让人送热水上来,我看我那屋有了没有,这一路都是随便擦擦,身上都馊了,接下来一路还不知道会如何,你身上有伤,不能沾水,注意点。” “是。” 这一次虽说是狼狈了些,好处却也不是没有。 一路上几次的救命之恩是凭本心,到了将来不说要换怎样的荣华富贵,关键时刻一定能起大作用。 荣耀也好,官职也好,天子能赐下,也能剥夺,他管不到祁家的长长久久,只想让他和如初的日子过得更顺遂。 想起那个人,便又记起了刚才太子说的话,她怎么敢! 不说祁佑这时候有多恼火华如初的胆大妄为,华如初挑着有人的屋子进去便看到床上齐齐躺着的两人,神情马上就变了,“怎么回事?” 云书忙迎上前来解释,“冬菲刚指挥夏言拔了箭,又抹药又裹伤的,身体早就受不住,这会只是睡过去了。” 华如初这才松了口气,把云书等人都叫到桌边坐下,“若是不想让太子和武林结下这个死仇,我们就要解开这个结,这里在青州和兖州的交界处,离这里最近的哪个地方有严家堡的堂口?” 当时记下这些的是云书和马柏,云书想了想,道:“青州的要近一些,按路程一个来回一天一夜差不多。” ps:今天更得准时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