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去宣王府2
马车在宣王府门口停下时,沈墨轩沉得连外边儿赶马车的阿四都心惊不已,更不用说与他同坐在马车里的冬至了。至于四个孩子,他们则是继续睡他们的大头觉,才不理会他们父王是不是烦心呢,左右他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好了,下马车了,一会儿我们还得赶回去吃午饭呐!”冬至当即开口,叫沈墨轩下马车。 沈墨轩心里不痛快,也不能对着冬至发出来,四个孩子就不用说了,只能自个儿憋着。知晓今儿个是避不过了,当下下了马车,伸手就与阿四将摇篮抬了下来,冬至跟在他后一块儿下了马车。 “这宣王府如今也是萧条了不少,门口竟是连侍卫都没了。”冬至瞧着大门紧闭的宣王府,发出一声感叹。 当年她来到京城,在闲逛时无意中瞧见过宣王府,当时那宣王府可是气派之极,她瞧了一不暗暗咂舌。那时候门口也是时不时就有马车过来,也有不少人进出宣王府,可如今呢,竟是空空dàng)dàng)的,倒是让人生出了一丝感慨。 “活该!”沈墨轩扫了眼眼前的景象,薄唇吐出两个字。 若不是冬至劝说,这一边儿他都不会来,更别说去见宣王了。即便是来了,他心里也是极为不爽快。这座王府,有着太多痛苦的回忆,还有他死去的母妃,一切的一切,都是由这王府的主人造成的。 冬至知晓沈墨轩此刻心里有诸多不满,也不劝说。对于沈墨轩来说,这是一个心结,只有将这个心结解开了,沈墨轩才能更肆意,这也是她要沈墨轩来的真正的原由。 “阿四,去敲门吧。”冬至转头瞧向阿四,吩咐道。 阿四偷偷瞥了眼沈墨轩,见他虽是面色不愉,却也并不反对,当下他抬腿走上门前,抓住门上的铜环用力的敲门。好半响,里头都是没有反应。阿四不放手,继续敲着。 良久之后,里头总算是传来了大骂声:“是谁这大清早的敲门呐!扰人清梦!”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人高高瘦瘦的,瞧着倒也精神,只是那散乱的头发和迷蒙的双眼却是将他刚起的事实暴露无遗。 “你们谁啊,大清早的来我们王府作甚?我们王爷王妃都见不了客,公子正睡觉呢,你们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莫要再来打搅我了!”说完,这老头儿伸手就要关上门。阿四眼疾手快,当下一伸手就将这门给抵住了。 “你这门房倒是有能耐,我家王爷王妃你不认识?快些开门让我们进去,这可是太后的懿旨!”阿四对着那门房就是一阵威胁。以他的能耐,只要稍稍一用劲儿,这门就会被他推开,不过这门房瞧着年岁大了,他怕这门房伤着,是以也不动手。 那门房仔细瞧着冬至与沈墨轩,在瞧清白沈墨轩的长相之后,当即吓得脸色苍白。他在王府一辈子了,王府的小世子他还是识得的。只是后来小世子离开了王府与太妃一块儿去了那什么团山镇之后他才没再瞧见,可这王爷的五官样貌像极了去世了的前王妃,定是小世子无疑了。再想到如今京城的留言,说是小世子已是成了平南王,他今儿个竟是对着大名鼎鼎的平南王骂骂咧咧,自个儿还能有命吗?再瞧瞧平南王的脸色,那可是极为恼怒的脸色啊! 那门房吓得腿软,当即便是跪了下来,嘴里直喊饶命。沈墨轩都懒得理会他,当即弯腰抱起那大型摇篮,举起来便是往里头走。阿四瞧见沈墨轩这般,赶紧跑过来,帮着沈墨轩抬着,越过那门房便是进了屋子。 冬至瞧着沈墨轩那模样,无奈摇了摇头,在懒懒的陪同下抬步往里头走去。 等这些人进去之后,那门房才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心中暗暗庆幸平南王没与他一般计较。他关上门,心中激dàng)不已,却是忘了要去给宣王与宣王妃禀告了。 沈墨轩走在这宣王府里头,左拐右拐的,一会儿竟是又转回之前的地方了。 “沈墨轩,你是不是迷路了?”冬至眯了眯眼,怀疑地问道。 她这么一问,沈墨轩的耳根都红了,不过面上却是强自镇定,嘴硬道:“没有,本王不过是带你逛逛。” 这个话可是一点儿可信度都没有,沈墨轩那通红的耳朵可不是作假的,冬至已经断定了他迷路了,不然他怎么会一直在这儿转悠?只是沈墨轩不承认,她也是没有法子。 在几人再次转回来之后,冬至也不多话了,就那般眯着双眼盯着沈墨轩。 被自个儿媳妇儿这般怀疑,这让沈墨轩觉着极为没脸面。当下他对着懒懒吩咐一声,自个儿与阿四一块儿飞上了屋顶,直接在上空几个起落便是飞了过去。懒懒将冬至托着,带到了冬至一块儿几个起落便是到了宣王住的屋子。 站定时,冬至不摇了摇头。沈墨轩还真是简单粗暴,竟是用这法子来掩饰自个儿的害羞…… 对于沈墨轩的迷路冬至还是能理解的,毕竟沈墨轩四岁就离开了宣王府,这些年一直没回来,记忆早便是模糊了。再加上宣王府的构造比平南王府复杂了不少,他迷路也是正常。不过这个恶劣的男子竟是一直带着他们胡乱转悠,就是不告知他们他不记得了。真是个好脸面的男人! 如今那个嘴硬的男人却是让阿四上前去敲门,阿四走上前,抬手敲了好几下,一会儿之后才有一个丫鬟打开了门。 趁着丫鬟进去通报的空挡,冬至四处张望着。这宣王府极为冷清,即便是这个门口,也没几个服侍的人,真真是寂寥的很。 “我们王爷说了,让你们赶紧滚,他不见你们。”那丫鬟脸色苍白,极为害怕。想也知道,她对着平南王说这话,已是大不敬了,若是平南王计较,当下便是能将她赐死,即便她是宣王府的人。这话应该是宣王让她这般说的,要不她断然不敢这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