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剑意
翌日，莫烬羽如约来到莫撼天住处，向他请教莫家剑道。 “莫烬羽，你来了。” 莫撼天看看莫烬羽，十分欣慰的笑了起来。 莫烬羽的天资是他见过最为强大的，而且也是莫家子弟中血脉最为契合莫邪剑的人。 这样的人，假以时日的话，很快就会成为一代豪侠的吧？莫撼天如此想到。 “对，我来了。莫谷主。” 听莫烬羽这么说，莫撼天不由轻声道，“你天资不错，莫烬无那小子当年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成为莫霜盟主，而你，恐怕只要五年！” “这个……我不敢奢望。”莫烬羽道。 “我只求能达至武道巅峰，只要这样就够了。” 此刻，莫烬羽看到莫撼天眼中精芒突然闪现，又突然泯灭，似乎察觉到了他内心的一点想法。 “想这天下，有谁会不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盟主，或者成为一代武林名宿？” 转而，莫撼天再道，“莫烬羽，很多事情需要隐藏，可对我这个莫家人，你不需要掩饰太多的。” “嗯，我知道了。谷主。” “你可以叫我大族长。”莫撼天说罢，从腰间取出一把长剑，同时向前边一处练剑场走去。 练剑场中，有数百根带着枝桠的木桩，而其中一半已经被剑锋削平。 莫撼天手中的长剑也是一把神兵，其名千陌。 其本身寓意，即为千万剑中，陌陌无奇。 而此剑的由来，却也是从一块被废弃的天外陨铁而来，这陨铁被废弃千次，捶打千次，最终自成一剑，名为千陌。 “莫烬羽，你看好我这剑道是如何使的。” 莫撼天看向莫烬羽，突然严肃而又沉静的道。 “四劲，可以相互转化，可剑道本身，其实并不只是靠着内劲才能显现出它的威力。” “哦？那是靠什么？” 莫烬羽疑惑道。 “靠的是剑意！”莫撼天说罢，双足踏地，身上劲力若有若无，似乎沉入体内。 同时，他右手平举，挥动手中千陌，挥出一套平平无奇的剑法。 此间，莫撼天没有使用一丝内劲，也没有用一丝暗劲，甚至是柔劲。就是那么平平静静的挥动手中长剑，只是这每一道剑势，都是犀利异常。剑锋所过，隐约可以听到呼啸风声，等风声停息，莫撼天收剑而立，看向站在一旁发呆的莫烬羽，不由笑了起来。 剑法已毕，可过了很久，莫撼天身周十米的木桩才从中间碎裂开来。 “莫烬羽，你看明白了几成？” “这剑法似乎没有动用一丝内力，却能引动风声赫赫作响，如果猜的不错，你的rou体力量应该也很强。” 莫烬羽看向莫撼天那干瘦的躯体，不由暗暗吃惊的道。 莫撼天已经年过七旬，可其rou身之强悍，是莫烬羽无法想象的。 “不，不单单是rou体力量。”莫撼天道。 “真正的强者，靠的是剑意。而剑意若是能够大成，则剑道大成，剑心也未必不能修成。” 闻言，莫烬羽问道，“哦，这么说，剑意才是一切的关键？” “对，是基础。”莫撼天笑道。 “嗯，我明白了。” 莫烬羽转身，试着按照莫撼天刚刚挥出的剑招，在练剑场中体会起剑意来。 不得不说，这套剑法很怪！ 不单是剑法很奇怪，而且，剑招也很怪异。 “虽然我只看了一遍，却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而且这剑法仿佛是我失忆前经常习练的，竟然能让我的身体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循环，应该是失忆之前，我经常习练的剑招！” 莫烬羽自语道。 与此同时，他步履如风，剑锋划过空气，剑法竟然和身体相互契合。 嗤嗤嗤！ 剑法与莫烬羽的剑招相互契合，这一刻，他仿若进入一种无剑无我的境界，这一刻，他心中似乎只有剑！ “嘭！” 一套剑法用完，莫烬羽收剑而立，同时，他身周三米内，所有木桩都瞬间破裂开来，虽然莫家剑道未成，可却能有如此破坏力，倒是让人惊讶。 “很好，不错。” 莫撼天笑道，“你的天资果然非同寻常。” “不，您谬赞了。” 莫烬羽微微低了低头，再道，“若是没有你那套剑法，我本身的剑意恐怕连十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的。” 转而，他不由问向莫撼天，“这剑法到底是什么名头？” “莫家剑法。前二十式。” 莫撼天笑了笑，再道，“你仅仅看我练了一遍，能达到这个水平，倒是让我惊奇的很。” “大族长谬赞了。”莫烬羽沉静的道，“还希望大族长能教我更多的东西。” “剑道一途，首先要用适合的剑法，磨练出属于自己的剑道，剑意，以及剑心。莫烬羽，我猜你已经修炼出剑意了吧。只是这剑意存在于你的体内，却不被你所重视，更何况你的实力，在同辈之中可是极强的。” “呃，这一点，倒是不可否认。”莫烬羽笑了笑，继而转动剑锋，又在木桩上劈出一剑。 这一剑依旧没有携带任何内力，不过却彻底将木桩粉碎开来，这只是单纯的剑意威力，它可以让木桩粉碎开来，也可以让人的身体彻底粉碎。 “你的剑意已经被刚刚那套莫家剑法激活，也就是说，你要修炼的只剩下莫家剑道以及剑心了。” 莫撼天捋捋胡子，如此笑道。 “还要多谢大族长您指点。”莫烬羽语气平静，可眼神中的感激却是不言而喻。 “好了，今天就先教你这么多，至于其他的我明天再传授给你。” 莫撼天说罢，转头回屋去了。 此刻，莫烬羽在原地琢磨了半天，这莫家剑法竟然如此神奇，仅仅片刻就让他修炼出了剑意。或者说是激发出了他本身的剑意。这一点，是让他匪夷所思的。 转眼到了正午，之前带莫烬羽入谷的莫文向莫烬羽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自顾自的吃饭去了。 铸剑谷的饭堂，莫烬羽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地方。 “看到那个人了吗，据说是谷外来学艺的。叫什么莫烬羽。” 饭堂内，莫烬羽身周，十七八个铸剑谷弟子低声议论道。 “呵呵，同辈之中，还有比莫连山更厉害的？他可是我们这里最早领悟剑心的人！” 在场议论的人都是莫家的弟子，实力也颇为不俗，比起外边的同辈江湖人士，实力可不是强了一丁点儿。 而他们的话，也恰巧被莫烬羽听到，这不由让他心中产生一丁点儿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