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投河急救
李爷大怒，破口臭骂起来：“一群无耻下流的贱胚子，爷爷我什么时候怕过？”他的想法歪了，如果把人变太监必须动那个地方，而场上的全是女人，自然没有男人来帮忙，不是下流是什么？ “哟，你还骂起人来啦，我呸，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是谁，当场给了他两巴掌。 下手可真是不轻啊，姑娘们，只打得李爷不辨东西南北。 又合众女之力，硬将李爷塞进了猪笼里头。 他要挣扎，但晚了一步，数女已将笼口堵死，只等阁主一声令下，就把这厮投进河里，自然淹死。 那阁主甚是满意，缓步踏详：“嗯，很好！”旁有女弟子高声唱：“时辰已到，准备，投河！” 李爷心下忐忑不安：“这就要把我淹死了吗？”淹？阉？即刻恍然，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为有这等龌龊的想法而难以释怀。 念乱间觉轻身一起，连人带笼被众女抬了起来，轻轻往流水方向走去。至畔边，几人连笼摇了摇，就要使力往外一甩。 就在此时，徒听一女子的声音叱喝：“住手！”众人纳闷回头，来人竟是小怜，她旁边立着一名男子，这男子赫然便是黄建业。众人当场惊讶万分，他？是黄建业，那刚才那人是谁？ 又纷纷扭头，但听响一声，数女收势不住，人已被抛出，这时竹笼拖着人缓缓往河心下沉。 众人皆是惊慌了，有些想着去救人，但脚一踏出，又被湍水给逼了回来。相距甚遥，有心也不能无力回天，只急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竹笼带人缓缓下沉，不消一瞬，直没至不见。 午风点浪，水压的浮动又将竹笼露载一角，猛听凌风烈响，衣襟破空，远有一道人踏水而来，趋至竹笼落水所在，双手往下一抓，竹笼带着水声就这么被他给提了上来，足下一点，携着竹笼和人飞回岸边。 那李爷和猪笼的重量少说也有一百五十多斤，加上水面的吸力，总重量不少于二百斤。偏道人身子悬空这么一拉一提，携带飞走，竟然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仿若手中把玩之物一般轻如鸿毛。 这些动作有如行云流水，电光石闪，一气呵成，瞧在众女眼里无不拍手叫好。 如此潇洒的人，却不知是谁？ 小怜见状，也不禁松了口气。 刚才黄建业隐身来找她，并说明了一切情况。 有机会可以离开，永远地跟心爱之人厮守，她自然非常地欢喜，但她不能那么自私，拿别人的性命换取自己的幸福，这点她做不到。就算最后勉强成功地离开了阁主，离开了天玑阁，如愿以偿地和爱人在一起生活了。 但当那夜幕降临之后，每每想起这些幸福和甜蜜是靠别人的生命成就，她可以睡得安枕吗？只怕也会过得不安心，不会快乐！所以，劝黄建业一块去阻止恩人。 黄建业也是左右为难，他很喜欢小怜，只想跟她自首齐眉，但，如果幸福是用恩人的性命去换取，他也会内疚一生。 自己的难题不能随便丢给别人，所以，他要勇敢地去面对。不管结果如何，他的心永远系着小怜，和肚里的孩子。 幸好，老天爷有眼，这一切都来得及时。 道人将竹笼放置岸上，调息了口气，又运起一掌，掌沿顺着竹笼一划，待他收回掌势时，就听一阵细微的裂响嗡耳，那编制的厚竹已节节寸断，李爷身子一沉，立即滚了出来。 众人登时一片惊呼，惊讶于这道士的功力。 “龙哥哥！”远道上奔来一少女，白衫着装，是离鸾。 一遇到水，李爷的法力便不灵了，符咒最忌讳的便是水，他此刻已恢复了本来面目。 道人转身，忽然虎躯一震，口齿打着颤：“小……小爷子！”几乎老泪纵横，就扑过去抱住李爷，疼爱在心，“你……你这是怎么啦？为何身体如此虚弱？”捧了捧他的脸，多少关爱之情流露无形，又颤搭脉搏，忽然面色一僵，像是定格住了。 久久舌尖才艰难颤语：“你……你的武功，怎……怎么……”猛地转脸，目射寒光扫视场上之人，“是谁废了他的武功？”众人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压迫，害怕地只把身子往后缩，哪里还敢搭话。 阁主咬着牙走上前一步，挺起胸膛：“是我！” “是……是……是你？”那道人抬头，见搭话的是一名美貌妇人，她的轮廓一下子让他想了许多年前的往事，“师……师……师妹，是你？你为什么废他武功？” 虽有十五年不见面了，也曾一度想将她的影子试着遗忘，但多多少少都会残留着一丁点的痕迹。当某一种事物重演时，往昔的点滴便如流水般滑过心头。 那日，他在天狼山带着伤重的李爷回到南山，有大事去办，嘱咐他要好好休养，但当他回去的时候，李爷已经走了，不留下支言片语。后来，他终于找到了他。 可是，雪儿为了救他，已经死了。 玄真子知道那时候的小爷子心灰意冷，对他有太多的不谅解，师徒从此决裂，形同陌路。 可他仍不放弃，试着挽回他的心，他知道小爷子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等他想通了，他会回家的。 怎想，徒弟此去便渺无音讯。 他去过很多地方，都探听不到小爷子的消息，也无踪迹可寻。 后来有一天在他绝望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引起了他的注意。不久后果然听到了徒弟在归剑山庄的消息，当他赶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也许老天爷真爱跟他开玩笑，每次都是一场欢喜，一场空。要不是他的心脏够好，只怕也撑不到今天。 师妹的信，久违的字迹又将他勾回曾经的岁月里，信中的话很绝情：你若不来，便替你儿子收尸。 李玉很是纳闷，他没有成亲哪来的儿子，看到信件中附带的金刀，他一瞬之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然后，简装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