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鼓中藏尸
此时国宴大殿上,所有人陷入僵局,事情又牵扯到贵妃身上,还有三殿下的名誉,皇家的尊严,底下的大臣都看着皇上。 皇上本想判夜枯草的罪,没想到搞出这样的事情,这下圆不了场,这小丫头片子还挺很厉害,给朕下套。 大殿门外,一身服装为红色折幔,上装开襟衫式样,以鸟羽织制,十分耀人眼目。 侍卫见那人穿着奇怪,拦住去路,询问:“什么人?” 外交大臣一看那人,站起身,请示道:“启禀皇上,殿外的人是泰王朝的国王,皇家的事不如暂且放一放,不能让外人看我们齐国的笑话。” “准了,三皇儿和蓝雪飘回到自己位子上,婢女也退到一边去。”皇上摆摆手,无奈的坐回龙椅上。 “有请泰王朝的国王上殿。”公公念道。 台基上跪着的人,全都回到原位上,好奇打量泰王朝的人,穿着好奇怪,比起齐国的衣裳花纹,他们要更绚丽。 国王缓缓的走上台基,双手合十,手指伸直向上,头向下弯腰,口念:“萨瓦蒂卡。” 皇上听了,一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拍响了桌子,道:“你竟敢骂朕是傻子?” 国王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皇上,为什么他那么生气,难道不欢迎泰王朝的人? 外交大臣慌张的向皇上解释,道:“启禀皇上,国王说的是本土话,是问好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皇上尴尬的拿起金酒杯,一饮而尽。 国王再次开口:“萨拜迪麦。” 皇上听完,脸色又不好了,根本听不懂国王在讲什么,老像是在骂朕,郁闷的说:“外交大臣,国王交给你安排了,给他找个位置坐下吧!” “臣领旨。”外交大臣领命,带着国王到安排好的位置坐下。 国王按照外交大臣指示的位置坐了下来,道:“扩坤。” 皇上捂着额头,心累的靠在龙椅上,不想再听国王讲本土话了,一讲就像仗毙他。 外交大臣对国王笑笑,没回话,观察到皇上龙颜不悦,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捏了一把汗。 夜枯草在角落处捂着嘴偷笑,都是一国之主,却在大殿对牛弹琴,笑死我了。 “来人啊!把大鼓抬下去。”公公吩咐道。 上来两名侍卫,刚想抬起大鼓,一抹红在鼓面上熏染开,慢慢侵蚀整个鼓面。 国王的目光放在大鼓上,这鼓还会自己染色的,太神奇了,来之前就听说齐国宝贝甚多,有幸一见。 皇上也被大鼓吸引了,询问:“怎么了?” 带头侍卫走到台基上,伸手碰了一下鼓面,手指印上红红的颜色,用鼻子一闻,惊讶道:“这是血。” “鼓面上怎么会有血?”皇上追问。 领头侍卫心中有所猜测,但是不敢直言,今日可是国宴,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们这些人的脑袋就没了。 “快告诉朕,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朕恕你无罪。”皇上心中也有所担忧。 领头侍卫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属下认为这鼓里面可能藏着尸体,刚刚蓝小姐跳完舞,鼓面没有异常,之后才出现问题,只有打开鼓面,才能确定。” “给朕把鼓面撬开,朕倒要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皇上命令领头侍卫。 领头侍卫拔起佩剑,随着边缘划过开,揭掉鼓面那层,里面一个大麻袋鼓鼓的,麻袋口被绳子捆住,外层已被血染红,不敢私自打开,请示道:“启禀皇上,里头还有一个大麻袋。” “给朕打开。”皇上站起身,盯着大麻袋。 底下所有人都站起身,盯着大麻袋,都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领头侍卫开始解开大麻袋的绳子,打开之后,红色液体溢了出来,先看到的是一女子的头部,头发凌乱,但是伤口很明显,没再往下拉开麻袋。 “给朕把大麻袋揭开。”皇上命令领头侍卫。 领头侍卫与手下一同把大麻袋搬出台基上,褪去麻袋,女子的衣裳被血染红,显然已经死了,从容貌上看年方十八,脚踝处有伤痕,在宫中行凶,又能把尸体藏在鼓里,一定是宫里人才能做到。 尚书大人脸上一沉,慌张的跑到台基上,当确认死者是何人时,痛哭道:“小女啊!怎么会这样,是谁对你痛下杀手,你就这样去了,你让爹白发人送黑发人。” 其他大臣一惊,议论纷纷,道:“到底是谁杀了尚书大人的千金?皇宫戒备森严,凶手可以来去自如,那皇宫安慰岂不是很危险。” 皇上听到众臣说的死者身份,当场气得晕了过去。 皇后起身,扶着倒下的皇上,着急道:“来人啊!皇上晕倒了!” “快扶皇上回寝宫,传太医。”贵妃吓出一声汗。 所有太监上前扶起皇上,匆匆的离开了国宴大殿,婢女们紧跟太监身后。 夜枯草一个人愣在原地,我身上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呢!皇上就倒下了,我可怎么办?现在是个不明不白的身份,还是留在大殿静观其变吧! 所有大臣离开了大殿,前往皇上寝宫。 其他皇子也都陆续离开,前往皇上寝宫。 大殿内,一会儿功夫,人全都走光了,没人理会夜枯草,就连父亲、大哥、啸天,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剩下一具尸体在现场,连地上痛哭的尚书府大人也被其他大臣带走,说明皇上才是最重要的。 等人都走完了,夜枯草上前看了一眼尸体,不敢凑近,隔着一些距离查看她的伤口,头部的伤口溃烂,也不像是利器所伤,发上还有细碎的小石子,应该是有人拿石头砸的;再看脚踝的伤口,切口整齐,这应该是被利刃割开。 细想一下,凶手有刀或剑的话,为什么还要拿石头,这不互相矛盾吗?还是说故意扰乱别人判断,太难猜了,这国宴大殿可不吉利了,好端端的死了个人,还是有身份的,为何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