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朝堂之上】
在目送窦妙走后,欣喜若狂的刘宏,终于长叹一口气,一想到明天就要上朝,刘宏喜不自禁,但是在曹节等人的面前,刘宏又不敢表现的太过于兴奋。 所以心情激动的刘宏,只得辛苦异常的憋在心里,而他的脸上,还得装出一副满脸挫败,垂头丧气的表情,说真的,这也太考验刘宏的演技了。 装作闷闷不乐的刘宏,此时突然无精打采说道:“好了,你们都给朕出去吧!朕要独自的呆一会。” 看见刘宏垂头丧气的样子,以为刘宏正在为上朝的事情,感到闷闷不乐的曹节,立即领着所有宫女、太监,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殿外。 “哈哈哈、、哈哈哈、、、”看见所有人都出去后,终于憋不住的刘宏,终于眉开眼笑的笑了出来。 说实在的,今天接二连三的好事,对刘宏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让刘宏已经到了无法控制情绪的地步。 翌日。 此时的刘宏正在坐着,君临天下的美梦时,就听见曹节的叫喊声:“陛下、陛下,您该起床了。” “曹节,你可真是的,这么早就叫朕起来。”听到曹节烦人的叫喊声后,刘宏不得不从床上,懒洋洋的起来了,一边起来,还一边抱怨道。 看见眼圈乌黑乌黑的刘宏,曹节立即心疼的说道:“陛下,老奴真是该死,这么早就把您叫了起来,可是陛下,您今天就要去上早朝,老奴这也是没办法呀!” 听见曹节有些自责的话语,神志已经情形的刘宏,当即摆了摆手,向他安慰道:“曹节,这事不怪你,昨天朕已经答应了母后,今天要去上早朝,所以朕得信守承诺,要不然,母后该不高兴了。” “多谢陛下体谅。”一听见刘宏如此说道,心里非常的感动曹节,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其实刘宏的熊猫眼,根本就是因为刘宏昨晚太过于兴奋,导致他很晚才睡着,睡眠严重不足造成的,和曹节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在刘宏起来以后,曹节赶紧为刘宏,精心梳妆打扮起来,根据祖制,皇帝上朝是有专门的服饰,还有一些繁琐的饰品。 比如龙冠代表帝王威严,龙袍代表帝王身份,白玉虎佩代表帝王权势,允耳代表不听信谗言。 这些必须都要佩戴齐全,不能有丝毫的差错,这每一样东西,都代表着特殊的含义,要是穿戴不齐全的话,那将是有违祖制,不遵礼法的表现,那样臣子和王公大臣们,会对皇上非常地失望的,从而失去人心,那后果自然不言而喻。 在一阵繁琐的穿戴后,刘宏终于把所有,该穿的、该戴的,都穿戴齐全后,刘宏便坐上龙撵,由侍卫抬着龙撵直出瑞门、却非门、章华门,来到了百官上朝的地方【崇德殿】,在龙撵上刘宏将近做了半个时辰,这才到达目的地崇德殿。 这时,在一旁的曹节,就听见刘宏在那里喃喃自语道:“做龙撵真是太慢了,一点都没有朕的专属座驾毛驴车快,要是下次再来上朝,朕一定要把毛驴车,从母后手中要回来,坐着它来上朝不可。” 听到这些话的曹节,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同时也在心里想着:“要是陛下赶驴车来上朝,不知道那些个自命清高的大臣们,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想到这种情形,曹节都觉得有些好笑。 一刻钟后,刘宏等人终于来到了崇德殿,曹节见到队伍已经到达崇德殿时,向着龙撵上正在打瞌睡的刘宏说道:“陛下,崇德殿到了,现在就由奴才带陛下您进去吧!” 一听此言,刘宏立即振作起来,在曹节的带领下,缓缓的走进了崇德殿。 在走到大殿跟前之时,刘宏就被眼前这宏伟壮丽,庄严肃穆的宫殿给震撼到了,刘宏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宫殿,即使是现代的高楼大厦,也比不上眼前的这座宫殿,所带给刘宏的震撼大。 毕竟建筑起这座宏伟宫殿的材料,只是一些木头罢了,从这就可以发现,古代入是多么的可怕。 当在一进宫殿里面时,里面金碧辉煌的装饰,对刘宏便不怎么震撼了,毕竟现代的装饰,可比眼前刘宏所看到的,更加辉煌的多了,而这时,刘宏就听见曹节用那尖锐的声音,大声喊道:“陛下驾到。” 正在朝堂上等待的大臣们,一听见陛下驾到后,便齐刷刷的把目光都投向了,刘宏所在的方向。 毫不却场的刘宏,则在这些大臣,满脸期待的目光下,慢慢的向着大殿上方,最醒目的位置龙椅走去。 当所有的大臣,见到面露威严的刘宏,坐在龙椅上后,立刻跪倒在地,高声叩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心跳加速的刘宏,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坐在龙椅上,眼神炙热的俯视一众文武大臣,声音有些激动的说道:“众卿平身。” “臣等谢过陛下!”一道齐声拜谢,文武大臣纷纷站起,分左右两边站立,文官穿黑色朝服,站左,武官穿红色朝服,站右,每位大臣双手执笏静静站立。 看着分成一左一右两排的文武大臣,刘宏两眼只能在那瞎瞪起来,现在刘宏才知道,自己原来只认得窦武和陈蕃两人,剩下的大臣,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文武大臣刚刚站定,曹节立即嗓音尖锐的喊道。 “臣河南尹郑玄,有事启奏。”曹节话音刚落,就见一位身穿黑色官袍,双手执笏的文官,大步走出队列,来到大殿当中。 见有大臣有事启奏,龙椅上的刘宏,连忙开口说道:“爱卿有何事启奏?” 听到刘宏的询问,郑玄面色一正,扬声说道:“陛下已登基已有月于,可是时至今日,陛下才头一次上朝,这实在是有违祖制,臣在此恳请陛下,以后按时上朝。” 坐在龙椅上的刘宏,一听此言,面色不由尴尬的说道:“爱卿所言甚是,朕自当谨记。” 一双睿智的眼睛,看了看刘宏的郑玄,嘴角在露出一丝笑意后,便拱手一礼,悄然退回队列。 “臣大司农曹嵩,有事启奏。”郑玄刚退回队列,刘宏就见到,又有一位文官,双手执笏,大步站了出来。 “爱卿请讲。”收敛起尴尬的笑容,刘宏轻声说道。 “陛下,今年豫州、扬州等第发生了严重的旱涝,导致收成不佳,微臣请陛下免去豫州、扬州的赋税,好使两州的百姓减轻痛苦!。”低头看了看玉笏上的文字,大司农曹嵩面带忧愁的讲道。 在听到曹嵩所说的问题后,刘宏当下就向曹嵩表示同意道:“爱卿所言,言之有理,朕、、 “陛下,臣羽林左监窦靖有事启奏。”就在刘宏还没把话说完,就见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武将,双手执笏,大步走出,突然插言道。 “爱卿有何事启奏?”被打断话语的刘宏,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后,脸色有些阴沉的问道。 看着刘宏不善的脸色,窦靖在浮出一抹冷笑后,毫不畏惧的说道:“启禀陛下,此时正直隆冬时节,臣接到边关急报,塞外的匈奴、乌恒、鲜卑各族,此时都已陈兵在大汉边塞,随时准备入侵,臣在此恳请陛下,赶紧调兵遣将,以防各族犯我边境,杀我大汉子民,毁我大汉房屋。” 刘宏一听,此事如此的严重,不由得着起急来,赶紧说道:“爱卿所说之事,甚是重要,千万马虎不得,朕现在就、、。” 当刘宏想要调兵遣将之时,才沮丧的发现,自己对朝中的文臣武将,都不是很熟悉。 一时间,刘宏不禁愁容满面起来,不过当看到位于武官之首的窦武时,刘宏迷茫的双目瞬间一亮:“大将军,你看此事如何是好?” 正站闭目养神,泰然自若的窦武,在听到刘宏的问题时,虎目在闪过一道精光的窦武,立马回复道:“陛下,正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现在鲜卑有皇甫规老将军,在领兵与其对持,匈奴有中郎将张奂,在领兵与其对持,在乌恒的边界上,更有为我大汉镇守边疆多年的,公孙家族在,那些个蛮夷之人,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朝廷钱粮的保证,对那些辛苦作战的边军,给与充足的粮草,只要有充足的粮草,那些蛮夷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等窦武说完这一番话,还没等刘宏表态时,站在一旁的曹嵩,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后,连忙说道:“陛下,大汉连年战争,已经致使国库空虚,再加上天灾人祸,导致收成不好,现在国库已经没有多少粮食,刚刚微臣和陛下提到要免去豫州、扬州两地赋税一事,陛下还没有给臣一个答复。” 现在刘宏彻底是傻眼了,现在他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一方面是身在水深火热的穷苦百姓,而另一方面则是一触即发的战争,但国库现在却没有多少粮食,朕真是让刘宏左右为难。 就在刘宏为此事犯难时,便见窦武向曹嵩说道:“曹大人,事有轻重缓急,在北方,正有几十万的将士,为我大汉子民,抛头颅,洒热血,现在他们急需这批钱粮,敢问曹大人,你忍心让他们失望吗?” “要是粮食不足,到时造成什么不良的后果,敢问曹大人,你能承担起责任吗?” 听到窦武的一番话质问,和窦武抢粮食的曹嵩,顿时哑口无言的站在那里,眉头紧锁下的眼睛,滴溜溜只转,不知到在想什么。 见到这种情形,站在刘宏身后的曹节,立即向着一个大臣,不着痕迹的使了一个眼神。 “陛下,臣廷尉崔烈有事启奏。”看到曹节的眼神,九卿之一的崔烈,立即双手执笏,挺身站了出来。 “爱卿,有事请讲。”左右犯难的刘宏,心中烦躁的刘宏,深吸一口气后,扬声说道。 “陛下,臣不敢苟同大将军所言,臣认为大将军有些过于夸大其词了。” “据臣了解,在每年的隆冬时节,鲜卑,匈奴等族,都因粮草不足,从而上我大汉之地,来掠夺一些过冬的粮食,他们称其为打草谷。” “但是,大汉每年的这个时候,军民都异常的警觉,农民们早就把粮草储存好了,军士们也早已磨刀霍霍,以防来犯之敌,根本就不存在大将军口中危言耸听之事。”刘宏话音刚落,崔烈立即出言反驳道。 刘宏在听完崔烈的一番话后,恍然大悟的说道:“此事原来如此,朕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些事情。” 看见刘宏要相信崔烈之言,狠狠瞪了一眼崔烈的窦武,不由着急的说道:“陛下切不可听信崔烈之词,这军中大事,那是他这个没有当过一天兵的士子,想得那么简单,请陛下一定三思!” 崔烈一听窦武如此说他,顿时就不干了,也不顾自己的形象,拿起用来记事的玉笏,指着窦武驳斥道:“窦武,你什么意思,说我没当过兵,你以为你当上了大将军,你就当过兵啊?咱们都是半斤八两,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窦武身后的武将,听见崔烈如此说窦武之后,顿时就不干了,连忙为窦武向崔烈反驳起来 “崔烈,你这酸儒,竟然敢说大将军的不是!” “崔烈,难道你是想挑衅大将军不成?” 见此情景之后,崔烈身后的人也不甘示弱,立即向窦武发起了进攻来。 “窦武,你这无胆匹夫,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无话可说了!” “窦武,崔大人就是挑衅你,你又能如何?” 霎时间,论政议事的朝堂上,不禁变成了一个菜市场,听的刘宏真是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