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时之快局势乱
“银票,银票!”王氏似是找到了救民稻草,上上下下地摸索着,似乎是在找银票。 “银票呢!”王氏抬起头一双赤红的双目看着云家众人,“把银票还给我!银票!” “你疯了吗?银票不是被你自己都毁了嘛!” 冷眼看着云家一群人在那边闹腾,傅瑜锦一脸无奈:“没银子那就没法子了!” “银票没了,没了!”王氏看向傅允伯,她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求求你了妹夫!你一定要救救驰儿!” “你求我爹也没用,他还缺银子呢。你该去求云妙伊才是,她现在可是北宁侯府大少爷心尖上的人呢。 谁不知道北宁侯府是全京城最富裕的,不要说十万两就是百八十万两都不是问题,说不定那赌坊老板还得巴结人家,到时候连银子都省了都说不定呢!” “够了!”傅允伯瞪了女儿一眼,却也没有多说,这件事她有气是必然的。 傅瑜锦垂首退到一边,没有再说话,不过效果也该达到了。 北宁侯府有多少产业外人自然是不清楚的,若不是当了二十年的侯府大夫人,她也不会知道京城大多产业都有北宁侯府的影子。 这些事情外人不知道,周渊承还是知道一些的,到时候这把火自然也就烧不到自己这边了。 云俊驰之前也是会小赌几把的,这事不仅傅瑜锦知道,云家人和傅允伯都是知道的,突然输这么一大笔钱,云家人再蠢也会怀疑。 回了傅府,傅允伯将傅瑜锦叫到书房。 “你是傅家的大小姐,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傅家的颜面,你看看你今日说的那些话,是你该说的吗?” “女儿以后不会了!”傅瑜锦低着头。 “知道就好,为父知道你有气!” 原本傅允伯还有些怀疑那天的事是傅瑜锦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不过是她不想嫁给周渊承罢了,后来审问了傅瑜锦身边的丫鬟采薇之后才知道是云妙伊搞得鬼。 但是后来带着那么一群小姐过去捉jian必然是傅瑜锦冲动之后做下的,她如此作为让傅家也是丢尽了颜面。 “之前的事你知道了还故意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也有不是,那事就这样过去了!”傅允伯放柔了声音笑道,“到时候你的夫婿由你自个儿选!” 傅瑜锦可不认为有这么好的事,忙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女儿自己说了算的道理!” “呵呵呵!”傅允伯爽朗地笑出声,“北宁侯府的二少爷和三少爷也算是和你一块长大的,你自己瞧着喜欢谁,这事由你自己说了算!也算是北宁侯府给你赔不是了!” 傅瑜锦心中冷笑,她就说哪里有这样好的事,说到底还是让她嫁到北宁侯府去,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家里人都这么赶着把她嫁到北宁侯府,难道她除了嫁给周家的人就嫁不出去了嘛! “父亲,这事也是您的本意吗?”傅瑜锦抬起头看向傅允伯,清冷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 “祖母也和女儿说过了!”傅瑜锦的声音没有波澜,“女儿告诉她别把我逼急了,不然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也是女儿要对父亲说的!” “放肆!”傅允伯大怒,“你这是在威胁你父亲?大逆不道!” “父亲觉得是那便是吧!”傅瑜锦感觉心一阵一阵地凉,这就是她的父亲,在他眼里自己到底算什么,联姻的工具,还是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女儿累了,先告退了!” 傅瑜锦不等傅允伯说话,便退了出去,跨出书房,才听到傅允伯平淡中带着戏虐的声音:“且看着吧!” 傅瑜锦感觉整个背脊一阵寒意冒了上来,似乎被一条毒蛇盯着,缠着,慢慢收紧却不一下子勒死,慢慢地戏耍,直到死亡。 享受了家族给予的荣耀,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一点傅瑜锦一直都知道,但是她不想,不想自己的人生再一次被当做家族联姻的牺牲品,难道一次还不够吗? 傅瑜锦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中满是决绝,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过得每一天都是赚到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她有什么好怕的。 这样想着傅瑜锦的心情一下子便轻松了起来,是啊,且看着吧,她倒是要看看他们准备怎么做。 回了瑜婉阁,小丫鬟便报老夫人身边的林嬷嬷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 “让嬷嬷久等了!”傅瑜锦进门忙笑道,“刚陪母亲去了一趟云家,才回来!” “老奴参见大小姐,大小姐客气了!”林嬷嬷朝着傅瑜锦一福礼道,“老奴是奉老夫人之命,给大小姐把陪嫁的庄子铺子的房契地契给您送过来的!” “陪嫁?”傅瑜锦笑道,“我都没能嫁出去,这陪嫁还是先放着吧!” “这都是给您准备的,老夫人的意思是您最迟这两年也该出嫁了,这陪嫁早晚都是您的,既然都已经理出来了那就交给您算了,省的到时候还得再理一遍,您早些上手也免得到时候手生没个头绪。” “还是祖母她老人家想的周全,那我便手下了,麻烦嬷嬷跑这趟了!” “大小姐这样说就折煞老奴了!”林嬷嬷将手中的地契房契交给一旁的白芷,又道,“老夫人说那些个陪嫁物件,既然都给您了那就都是您的了。” 傅瑜锦点点头,这些陪嫁既然老夫人给她了,那她也就不客气了,这铺子和庄子她这会儿就接手也好,能自己手上多些银钱,她手上原本也就只有攒下的一些月例银子,也就一百多两。 傅府的小姐月例银子也就二十两,除去每月的花销给下人的打赏,剩下的实在没多少,若是需要干些什么,这些银子完全不够用。 傅瑜锦暗怪自己莽撞,之前何必和父亲争这一时之气,祖母如此做明显是在暗地里帮着她了,若是父亲不知道自己的打算,他在明,自己在暗,以后事情倒是好谋划,但是如今挑明了,让事情无端地复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