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剑神剑 （7）

    下方李南铭、莫非烟和当节的攻势冰消瓦解，了一长剑第二招直指半空之中下扑的司马徽。

    司马徽选择避开了一的剑气，并非是看出了一这招的奥秘，只是本能地想要开辟第二战场。

    四大高手全都是身经百战之辈，单挑围殴都玩得不要太溜，不需指挥，每个人都能立刻找到自身在合击中应有的位置。

    但了一看似无用的起手式，立刻把司马徽同其他三人分割开来，把攻势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不要以为司马徽身处空中就不灵活了。不要忘了这是在屋内。身处半空，司马徽脚尖连点屋内的梁柱，不用脚踏实地，依然施展出凌波微步，把了一冲天而起的剑气全数避开。

    了一朗声长笑，气势汹汹，看似全力追击司马徽的剑气，一下子消散地无影无踪，他一个旋身，转动之中向莫非烟咽喉一点。

    莫非烟功力比李南铭和当节要深一些，因此比二人早一拍率先发动反击。可了一这突如其来的一点，正卡在她出招的那一刻，剑尖的角度轨迹宛如羚羊挂角，逼得她无法中途拦截，只得横剑遮住要害，把后招全部止住。

    了一再次逼退莫非烟，面对重整攻势的李南铭和当节，脚下旋转不停，向当节一步跨出，拉远了和李南铭的距离，同时快剑罩向当节油光光的脑袋。

    当节怪叫一声，禅杖立地一竖，转攻为守。

    和莫非烟一样，他也看不出了一身子转动中发招的轨迹，只能被动地防守。

    砰的一声，当节的禅杖刚落在地上，杖尾便挨了一记虎尾脚。亏他落杖及时，才没被了一这悄无声息的一脚踹中小腿。不过，仓促接了这脚，当节防不住上三路，只得暂时退却，让开原位。

    这一脚让当节无法出手的同时，也让了一的身形更加飘忽，他借这一脚之力，凌空转向，不但把李南铭和司马徽的追击全数避开，还让他俩扑在了一处，互相遮挡。

    然而司马徽和李南铭这两个老江湖岂是易与，虽然着了了一的道，却犹有化解之法。

    就见李南铭垂下宝剑，伸手在司马徽下坠的身子上一托，司马徽缩成一团，卷成球形从他头顶向后滚去。

    司马徽刚过李南铭头顶，身子舒展开来，双掌在李南铭身上一推，助他加速向了一扑去。

    两个人全无交谈，就连眼神的配合都没有，但是动作一气呵成，毫无滞挂，保持了对了一的威胁。

    了一尚不知背后的变化，他站在房门之前，却无法把门推开，因为他的面前，横着一柄明晃晃亮堂堂的宝剑，剑不但快，更准，直接拦住了了一的去向。

    了一不禁叫了声好。

    在此之前，无论是莫非烟、当节和李南铭应对他剑气的失当，还是他们的反击，以及司马徽的一系列攻防躲避，都在他的预判之内，因此了一利用种种战术，第一时间破开他们的联击，始终保持着只面对其中一人的状态，然后利用高出一筹的功力境界或蛮或巧，破招退闪，牢牢把握住主动权。

    直到李西生出剑的这一刻，了一的节奏才第一次被打乱。

    李西生知道自己跟不上其余五人的出手速度，明白先前只要一动手，便会被了一利用，成为他脱身的助力，因此在防下了一的剑气后，始终按捺着没有出手。

    李西生晓得了一的目的就是闯出室外，因此直到了一来到了门口，方才出剑拦截。

    了一赞赏地看了李西生一眼，这孩子出手得十分聪明，知道就算全力对他发招不会有效果，于是只是让剑拦在他的身前，只求对了一的行动造成些阻碍，把了一放给李南铭来处理。

    只是，了一的境界毕竟和他差得太远，若是这剑是莫非烟在拦，了一当会绕道而走，但这只是李西生的拦截，了一只是伸指在剑脊一弹，李西生剑招立即散乱，溃不成军，一点效果都没有。

    然而即便前路已靖，了一却不直接撞出门去，而是脚步一错，来到窗前，轻轻一拂，把窗推开，同时把李南铭的追击化解在无形。

    李南铭伸手在门上一按，轻飘飘落下，无奈苦笑。虽然四人都没有全力出手，但了一的招式同样也只是略具神意，只带了维持剑法最低程度的内力。

    这么一番较量，结果已经明了，了一说得没错，他的确有脱离任何包围圈的实力。

    越是高手，就越是需要空间来保证出手的质量，对于天人阶大宗师来说，四个人的围攻几乎是已经到了极限，人数再多一个，彼此的出招便会互相影响，反而会给被围攻者找到破绽，并加以利用。

    况且，如果刚才五大宗师真是全力出手的话，剑芒飞射，拳浪滔天，李西生根本就没有靠近的机会。他的实力虽然足以在单打独斗中，对天人阶初中期的高手产生相当的威胁，但是一旦卷入他们这一层次的乱斗，便只有粉身碎骨一途，连出招的时机都找不到。

    了一关上窗，回到原座前，把长桌拉回来坐下，拾起桌上的茶杯，揭开盖子小啄一口道：“这样，你们信了吧。”

    长桌刚才被了一猛力一推，现在又一下扯回，桌上的六杯茶水却一点都没溅出。

    几人一起坐下，李南铭也坐了回来，像是看怪物般盯了了一一会，方才叹道：“随你的便吧。不过我还是认为，你没有必要上山与会。这次大会摆明了是要卷起腥风血雨的，而了一你，却没有一定要参加的原因。你现在还没到巅峰状态，短期内也没有瓶颈需要突破，上山参加神剑大会，对你来说，是弊大于利。万一你在山上受了什么伤，因此而功力大减，也许还会影响到你日后的突破。要知道，在我们当中，现在只有你，是最有希望完成破碎虚空的人。”

    李南铭刚说完，了一还没搭话，旁边一直沉默的司马徽冷不丁地开口说道：“李南铭，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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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计划中，是准备一鼓作气把书结掉的，然而现实终归印证了“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一句话。今天单位里开了个会，原本今年不需要参加升职考的笔者，却有一个新出来的上岗考要通过，才能继续呆在目前的职位上。下午一个多达100页的资料发到手中，然后看得一脸茫然。接下来的一个礼拜，要苦背理论知识了。也许在背资料背到头炸的时候，会写几段文字，不过下班后的时间基本上都要被占用了，更新难以保证。所幸，这个考试在4月10日就会成为过去。这段日子里，就只好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