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尔命当筹码
第131章尔命当筹码 荒郊树野静寂，有竹叶被风吹过石拱门。 “现在你知道了。” 霜儿看着刘协说道：“你只是个不切实际，过于漂浮之人，虽然你想活下去的初衷是正确的，但是你却并没有把自己沉下去，和我们的世界，你最终还是隔着浩瀚的星河，你永远没有办法越过。” “对于华夏而言，我们老秦人秦，是一个强悍、威武而神秘的存在，正如强大而神秘的秦始皇家族，它们静静地矗立在历史的深处，吸引更多人去挖掘，去探索。秦是一个尚武的民族，就像岛国崇尚武士道一样，这可能是中国唯一比较强悍的时期，所有岛国，西方军事遭遇那时候的我们，估计输得一根毛都不剩，可惜秦人的精神现在却被一个阶级弄的内斗起来，那就是你们这群穷的时候还有点规矩，一旦给你们机会就叫喊着“王侯将相令有种乎”“无恒产无恒心”世间为何不稳，就是因为你们寒门，所以不要怪我们对你们的苛刻，你能入我们眼则生，不受控制则死。我们秦军十分剽悍，打仗的时候不戴头盔，随便挽成一个发髻，无论是士兵和军官都不戴头盔，袒露着胸膛，光着胳膊，手里夹着人头，凶神恶煞地向前冲，死战不休，血战不退。在秦统一六国的战争中，我们秦的黑色衣服让六国汗毛倒竖，都觉得见到了阎王的召唤。一个族群，一个帝国，它的强大不是无缘无故的，是有原因的。就像一个军队，比别的军队勇敢，也是有原因的。最开始秦军的勇敢动力在于，他们的社会阶层属性。一个常见的东周社会阶层，是固化的，而固化的社会阶层，往往是很难打破的。我们秦经过商鞅变法后，阶层重新洗牌，以军功论阶层。你打仗打的好，不但可以得到良田，得到金银财宝，更重要的是，你家人如果处于社会底层或者是奴婢，可以立即获得释放。古代社会穷人根本没法翻身，如果被卖为奴婢，那一辈子贫贱。可如果一人有军工，他马上获得爵位，田宅，仆人，那就等于翻身做主人了。那他的妻子，他的母亲，阶层还会差吗？必然不会。先圣商鞅规定打仗打的好就可以授爵，有了爵位就有了土地，有了房子，有了仆人……一个士兵如果斩首两个敌人首级，做囚犯的父母可以成为自由人，做奴隶的妻子可以成为平民。功劳可以世袭，如果父亲战死疆场，功劳记在儿子身上，一人获军功，全家都可以跟着享福。秦杀死六国的敌人一百六十万，一百六十万个活生生的人，简直是嗜杀成性。别怪我们秦的冷血，是因为我们知道“尔命当筹码“非生即死，所以你没有什么好怪的？我们秦国本来是一个不起眼的牧马效果，战国时期，中原国家认为自己是文化的正宗，说我们秦没文化，不是贵族，被排挤，精神被排挤就算了，国土也被挤压，最后迁徙到远离中原的地方。最后还说我们秦是少数民族，中原认为它是“戎”，这种称呼带有很深的鄙视意味。我们老秦人对这个外号非常不满意，秦表示很受伤。受伤后他们奋发图强，用拳头和武器，打出大秦帝国。，一个没有根基，没有文化归属感，也没有安全感的游牧民族，一旦有机会登上历史舞台，为了刷出存在感，它会有多拼命，本来看你有些志向觉得你是个人物，但是你怕死，一切都徒劳，在这个世界，怕死就意味着你不能突破，意味着你就只能这样，你只能这样就意味着你现在就必须死，把命给我吧。” “帝秦，进入为秦重新帝于九州而死战，作为一个老秦人，更作为一个宣过誓言帝秦学子” “接受为大秦的复兴，而去死的伟大历史使命吧” 刘协确实没有想到，也许是特意引导的邂逅的这位小姑娘居然是如此了不起的人物，给自己上了如此一堂深动具体的政治思想课，想了想后问道：“你的演讲很成功，但是毕竟你要收的是我的命，难道我就一点活的可能都没有吗” 霜儿看着这名少年道士端正的眉眼，忽然有些同情对方，说道：“如果你想活下去，你就应该回你的农村，不然谁都保不住你的性命。” 她觉得渐渐的通过一顿交流，自己是真心为了这个乡下来的穷少年着想毕竟这却是是他能推敲出刘协活下去的唯一途径，但她完全没有想过，这句话落在对方耳中，更像是无耻的威胁。 刘协沉默，心想难道那个自己才触摸到的朋友圈真的会对自己下黑手？他看过的书里，还有那些戏文里，都有类似的故事，但现在自己这个朋友圈之人都是那么年弱，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政治阶级觉悟，谁教会了他们对阶级圈人做这等事？，也许老秦人本就是阶级斗争的产物吧。被排挤出中原，边陲牧马起家，其崛起的屈辱又哪是一个后人能想象到的，230年到前221年秦始皇嬴政先后灭掉了关东六国，完成国家统一，后北击匈奴，南服百越。首创了皇帝制度、以三公九卿为代表的中央官制，以及郡县制，彻底打破自西周以来的世卿世禄制度，维护国家的统一、强化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奠定中国大一统王朝的统治基础，故有说法“百代犹得秦政法”。但秦朝的暴政也引起了阶级矛盾与社会的动荡不安，大一统必将会出现一个阶级，另一相对的阶级，有了矛盾的对立阶级更是形成最为完善的阶级斗争意识。 老秦人核心思想是：重刑、弱民、抑商和禁旅。迅速使得先秦国从一个西方不起眼的弱国变成为“天子致胙”，“诸侯毕贺”的军事强国。秦国在先人商鞅变法的短短十多年间，被治理得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秦人皆“勇于公战而怯于私斗”，而公战老秦人的核心，何尝不就是局部战役以多打少，一群人打一个人，就是用单挑也是有一群人在背后帮助铺好路，看上去是一个人下手，其实却有着诸多人的影子。 今天自己从来秦城，到进班府，再到接下来的一切，似乎确实有着太多人的身影，看得见都如此多，看不见的还有多少了。 他说道：“班府要我死，先前班家人就不会让我离开，如果我没有看错，那位班锐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吧，反正没几个下人见过我，直接把我杀了，埋在花下作肥料，谁也不会知道不是？既然我现在还活着，那么，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霜儿冷笑道：“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你进班府，所以在府里，你反而是安全的，但如果到了府外，你还像先前那般瞎说，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多久？” 刘协想了想，说道：“我不明白。” 霜儿说道：“如果你自己一开始班府有所反抗，产生点矛盾，与事态扩大影响也许你还能活久一点，但是现在你的命今天就到此了结束了。” 刘协问道：“难对反抗，还能活？” 霜儿像看白痴般看着他，问道：“在阶级的斗争中，果然你就是雏儿，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小朱子蓄势待发的筹备终于开始发起攻势了，刘协见小朱子已经来到了小姑凉的身后，微微一笑 “干部阶级与寒门的纷争，我不想参与” “潜规则我也不想知道？” 霜儿说道：“你有的选择吗。” 也就在这时，也许是因为小朱子就是一个乞丐出身，被他们的那个圈子忽视了，然而小朱子可是一个在众皇城将卫中差一点弄死了皇帝无比喜爱的皇子的存在。 小朱子一把小刀无声无息的驾到了霜儿的脖子上。 就着这份生机，刘协他抬起头来，看着她问道：“现在我有的选了吗？” 霜儿说道：“要不是阿哥在信中提到过你，阿哥说你的活也许能对他修补丹田有一丝作用，不是很赞成我弄死你，封锐等人也不会愿意看着你莫名其妙地死去，而且……你应该是个聪明人，知道现在你不能动我一分一毫，应该会有足够的自知之明，做出唯一正确的那个决定。” 刘协看着小女孩的无比淡定，似乎看到了他哥哥蒙毅的那份睿智，说道：“我知道了，但是这弩你要借我一下。” “我可不想我们，和平放手，你却给我两下冷箭” 说完这句话，他收掉了小姑娘的秦弩向闹市方向那面走去，鞋面踩在竹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霜儿怔住了，心想这算是怎么回事，人乜有杀成，自己的心爱的秦弩却弄丢了？ “自己可跟他没完” 刘协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她。 霜儿松了口气，小拳头紧握，等着他的决定。 刘协看着她问道：“你应该能打听到我住哪，等你消消气，不弄死我了，就来取弩吧？” 看着刘协一方的胜利，霜儿微怒的小碎了跺了一下脚。 “该死的阿哥，和班羽他们，如果他们同意，自己只要调点人多来，哪能让这山里小子就这么活着离开” “进入闹市，盯着看的眼睛就多了，想这小子也不会太简单” “再要弄死他，也就有些难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