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离开
石不开或者能够明白了,什么是“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的意思了。 面前的这一只青鸟,似乎将他带来了一个奇妙的空间。没错,就是空间,像是地界这样的空间之中。而这样的想法是正确的话,那么这里应该是哪里?难道是天界? 或者,一扇揭开未知的大门也逐渐在他的面前打开了。 …… “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的话。”史阿很是抱歉地说道:“只要它和任何一柄名剑或者是神兵一碰,那么它就会断裂开来。如果名剑也有生命的话,那么你手中的,不过是它的尸体。” “尸体啊!原来如此。”周宇稍微一挥动这天子三剑宵练版,苦笑道:“怪不得它们都没有回应我,还以为它们还在沉睡,所以需要一场战斗来唤醒它们。” 众人不免得是一阵黯然。在场的人就算不明白剑对于剑客的意义,也会明白这三剑对于周宇的意义。或者,对于孤苦伶仃的周宇来说,这三柄剑的死亡,比之石不开目睹王越的死去更加难以接受。 因为对于他来说,身为一个孤儿的他,只是粗暴地被衣服灌输要光复周朝的愿望,还有童年时期练习各种本领的授予者。而真正能够给予一丝温暖,真正能够和他相伴的。是这三柄名剑。 尽管它们只是一堆没有温度的武器。 “你没事吧?”吕绮玲开口道:“如果孔方哥哥真的要比武的话,小玲儿的借给……” 说到这里,吕绮玲也是说不下去了。因为她也是一名剑主,自然是知道名剑和剑主的关系。这并不说借不借的问题,而是名剑一旦不掌握在剑主的手中,就和普通的剑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它们真正存在的样子,是一道包含着意志的剑气,而不是这一个载体。 只要有着这剑气,哪怕是石剑还是木剑,都是锋锐无比;而没有的话,那么就算是神兵利器,也是凡兵。终究会受到时间的侵蚀和劈砍磨剑所带来的损伤。 “我,我没有事!怎么可能有事?”周宇忽然哈哈大笑道:“如果不是它们舍身相救的话,或者我早就死了,哪里有着这样的时间长吁短叹?相比于死了,我不是还活着吗?” “它们所希望的,不就是哦活着吗?而现在的我,却已经是活了过来!” 周宇说道这里,声音却逐渐转小:“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说罢,便运起轻功,在和附近的屋顶飞驰着,短短时间之内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是他们都知道,只要史阿或者是小玲儿跟上去,那么周宇肯定是难以甩开的。只是这个时候,还是让他静一静吧。 于是,这一场被周宇匆匆叫来,却又变成这个样子的机会,在匆匆之间结束了。 “陛下,如果有所空闲的话,可否和孔明一谈。” “谈什么?”刘协奇怪道:“我现在只是医生,什么也不想要做。” “如果,是要向曹C报仇呢?”诸葛亮胸有成竹道:“至少在董贵人一事之中,孔明相信鼻息只要是性情中人,就不会不为所动。而陛下显然就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你这是在玩火!”刘协掩着耳朵,正色道:“曹C并不是你可以斗得过的。” “陛下何必掩耳盗铃?陛下的逃跑并不是说明自己不在乎皇位,只是因为自己不想一直被掌控而已。” 刘协冷笑道:“你这样说,也不过是想通过我的身份来扳倒曹C,然后成为第二个丞相而已。这又和曹C有着什么不同?或者你真的能够辅助我打败曹C的话,那么我就更加不能逃脱你的掌控了!” “起码,在曹C之下,我还可以知道自己是犯了错,然后被曹C识破而失败。而在你面前,怕是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间,自己还要封你为大大的忠臣!” “陛下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依旧有着这样的疑心,孔明大概可以知道陛下为什么会输给曹****。”诸葛亮的用词极为锋利,道:“起码曹C就算有着疑心,仍旧会将人才用在刀刃之上。” “你不过是才相处不足百天的人,为何要信任于你?”刘协冷笑道。 孔明正色:“因为陛下乃是天子,自然要信任天下之人俱是可以为你所用。” 刘协的脸色难看,却只是丢下一句:“我相信的只有三个人!皇兄、大哥和史阿!” “你并没有资格参与其中!”说罢,便气冲冲的走了。 但是在被刘协骂了一顿之后,诸葛亮却是笑了,他想他已经把握住了刘协的性格了。 只不过是一个不肯将自己的心交出来的人而已。不过,这其中竟然连伏寿都不肯相信,反而是信任一个相见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天的人,这倒是奇哉怪也了。而且什么有着皇位之争的兄弟之间,也能够有着这样和谐的场面出现吗? 而刘协和刘辩,也不是从小在一起生活的吧? “不好了!”此时,孙尚香的声音在内院之中响起。孙尚香并不是一个大惊小怪的人,那么她要是说不好了,那么就真的是不好了。 恰好这里又是被周宇聚集起来的一堆人,手中并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很快就来到了孙尚香这里。此时的孙尚香和伏寿,正好打扫这房间,将所有人的被单收拾好。 不得不说,这里的男人几乎都是大大咧咧的人。 但是,在这些粗鲁的男人的被单之中,已经夹杂着一封漂亮的信。 一封用漂亮书法写就的信,是周宇的离别信。 “致吾伴信—— 吾与君等同行上百天以来,受到君等诸多帮助,实乃不胜感激。如君等看到此信,吾已远去,不必寻找,不必困扰。吾乃孤独之人,来自于孤独,亦终将归于孤独。故勿寻,勿念。 ——周宇孔方字” 简单地说,周宇走了。一个人来到,一个人离去,不带走任何东西,不留下任何东西。 “孔方哥哥,你这是在赖皮!”吕绮玲扁起了嘴,生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