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青蛙太丑不能亲
“十九，一会让我mama给我们讲故事好不好？”于昕一边擦着自己的小脸，一边靠近十九的耳朵跟她小声说着悄悄话。 “你mama也会讲故事？”十九贴近于昕的耳朵说着悄悄话，说话的同时目光也悄悄地看向站在她们背后看着她们刷牙洗脸的文清，然后贴着于昕继续小声说：“你mama真厉害，我mama都不会讲故事~”说完，还有些苦恼地皱起一张小脸。 “哦，没关系，以后都让我mama给我们讲~”于昕很大方地冲十九笑了笑，笑完继续小声说：“我爸爸也会讲故事，不过他讲的可没有我mama讲的好~”说着小鼻子还跟着皱了皱，随即突然张口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 原本听着两个小姑娘用她听到的声音说着悄悄话、正听着好玩的文清，见两个人都开始玩水了，不得不笑了笑，上前，伸手分别在她们的小屁股上轻拍两下，笑道：“好了，快擦干净，去睡觉~”说完，拿过一块大毛巾分别帮两个人脸上和手上的水擦干净后，在将她们从小板凳上抱下来。 原本想要自己跳下小板凳的十九，见于mama伸手了，便也乖乖地张开手，让于mama把她抱下来。 “好~”两个小姑娘嘻嘻一笑，便手牵手往她们的房间走去，两个人甩下小拖鞋，手脚并用地爬上床，一前一后老老实实地将自己塞进被窝，但这乖巧劲头也就到这里而已。躺进被窝的两个人，都睁着双大眼睛看着文清，一个眼底带着希冀与激动，一个眼里带着无辜神情的同时还带着丝丝新奇。 文清看到两个小姑娘希冀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却不着急过去，反而先将被甩到四个方向的小拖鞋找齐放好。 “十九~”在等待的过程中，于昕忍不住翻过身，偏着脑袋靠近十九，继续贴着十九的小耳朵说着悄悄话：“十九，今晚我mama讲的是新故事~嗯，故事书是刚刚买的~” 于昕温热的鼻息喷到十九耳廊，怕痒地又一次缩了缩脖子，但依然没躲开，反而用力地点头应道：“嗯嗯~” 应话的同时，十九看向文清的眼神，更是带上了满满的期待与崇拜。 “好了，躺好~”文清帮她们拉下被子，两个小姑娘期待兴奋的小眼神看着的心地一片柔软，特别是十九看她的小眼神，让她更是忍不住笑出声也不忍继续让她等待，伸手将新买的格林童话拿出来。 “昕昕，今晚爸爸给你讲故事好不好？”文清刚准备翻开书，于致远突然兴致勃勃地走进来，也看着十九问：“十九，叔叔给你讲一个非常好听故事好不好？可精彩了~” “今天是mama讲~”于昕见于致远开始犹豫了，她爸爸故事讲的虽然没有她mama讲的好听，可是他回扮很多动物。 “没关系，今天爸爸讲，明天再让mama讲~”于致远完全不顾边上文清的视线。 而文清见于致远这会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插口，看着他跟两个孩子的互动当乐呵看。 于昕和十九两个人对望一眼，有些犹豫：“可是，我们要听新故事~”她们还是很有原则的，说了于mama讲就于mama讲。 “爸爸今晚也给讲新故事~”于致远诱惑道。 “十九怎么办？”于昕一时决定不了，只好靠近十九的耳边，小声问十九的意见。 十九听了，眼睛在于致远和文清两个人身上来回的看了看，最后又看了眼文清手里的印着漂亮图画的书，一时间也犹豫起来，抬手挡在嘴嘴边，靠近于昕的耳朵，悄悄说：“阿姨手了的童话书比我婆婆拿的书都要好看，我婆婆晚上讲故事的时候，拿的书都很旧了~上面都还没好看的画~”十九说着肥短的小手指还往文清手里拿的童话书那指两下 “噢~”于昕目光也顺着十九手指的方向，往文清手上童话书看去，眼睛再一次明亮起来，也学着十九的模样手当在嘴巴，贴近十九的耳朵，小声说：“那我们还是我mama给我讲好不好？爸爸明天才讲。” “嗯~”十九用力点头，她还听过这么好看的书上的故事呢。 “爸爸，今天mama讲故事，明天才是爸爸讲~”于昕语气很是简单，说完了，停了下，又补充一句：“我们说好的~”于昕表达出她和十九两个人是非常遵守原则的立场。 于致远和文清两个人对望一眼，都轻笑出来声，最后由文清开口结束这次会谈：“好了，也不看看现在多少点了~”说着让于致远看看时钟。 于致远看看，床头柜上的小熊脑子，见已经八点了，只好对着两个小姑娘做一个小脸，可怜兮兮道：“好吧~那我走了~”说完，摸摸鼻子退了出去。 “唔~mama今天讲两个故事~”于昕见她mama要准备开始讲故事了，高高地举起手，伸着两跟小指头，提要求争取福利。 于昕说完，见她mama只是翻童话书，没有回答，将手收回被窝，在被窝下的手，悄悄地拉了拉十九的手，寻求支援。 “嗯~”十九不负所望，朝着于昕点下头，犹豫一小会，对上文清含笑的双眼，小声道：“阿姨，晚上，我婆婆还有七叔她们也会给我讲故事~” “嗯，今晚由阿姨给十九讲故事好不好~”文清当没看到两个小姑娘的小动作一般，顺着十九的话题回道。 “谢谢阿姨”十九说着冲着文清扬起个大大的笑脸，随后继续用带着期待的小眼神看着文清问：“那阿姨每天也给昕昕讲小故事吗？” “是啊~”文清不疑有笑着回道。 “噢，今晚我和昕昕，是两个人~阿姨给昕昕讲一个，也给十九讲一个~”十九说着，还将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朝着文清竖起食指和中指，继续说道：“所以，今晚阿姨要讲两个故事，唔~唔~因为我和昕昕是两个人。”说完满脸希冀地看着文清。 “对~”于昕一听，两只小眼睛也跟着明亮起来，学着十九的动作，再一次高高地举出两根小手指，用力赞同十九的话说道：“mama，我和十九有两个人，两个故事~”说着也和十九一样高举着小手，掰着两根手指给她mama看。 “好好~”文清原本还惊讶十九的言语，看两小姑娘高高举着手，两双黑溜溜的小眼睛期待地看着自己，本还想逗逗她们，只看到都快八点二十了，本收了逗趣的心，连忙点点头答应，无奈地看着两个小姑娘说道：“快躺好~” 见文清答应，于昕和十九两个人嘻嘻一笑，连忙摆好手脚，乖乖地躺着，等着今晚的童话小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国家……” 一时间，原本还充斥着孩童嬉闹声的小房间里，响起文清轻柔的嗓音，白雪公主的故事内容也随着文清语音语调的起伏变化，让于昕和十九的全部注意力都沉浸到故事里面，俩个人不时地因为白雪公主的遭遇，时而紧张、时而好奇。两双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文清。 直到一个故事讲完，好一会于昕和十九两个人才松口气，然后由于昕先开口评论：“这个皇后真坏~” “嗯~”十九点点头，然后跟着说道：“那个公主真傻，我七叔说，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十九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记她自己跟于昕一见面那会，就吃了人家小姑娘给的小山楂饼。 文清听了十九的话，愣了下，而于昕听了则是认同的点点头，对十九道：“十九说的真对，爸爸和mama以前也说了，不能随便吃不认识的人的给的东西~”于昕赞完于爸爸于mama后，想了想，偏过头叮嘱十九：“嗯，以后十九也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说完想了想好像不对，又补一句：“我给十九的不算~嗯~”说完对自己的决定表示赞同一般的用力地点了下头。 十九点点头，也认真说道：“昕昕也是，不能乱吃别人的东西，嗯~我的也除外~”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文清见两人这个模样，最后笑了笑，也不打断。 “mama，还有一个故事~”待两个人拉了勾，许下又一个承诺后，才想起还有一个故事在等着她们。 “嗯嗯~”文清点点头，笑着翻开另一页。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王，他有一个小女儿，非常……”文清将青蛙王子的故事缓缓道来~ 直到故事结束后~于昕和十九两个人都还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文清，只是这次，两个人都好像还没从故事中回过神来，也没有像刚才那个故事一般，于昕在故事结束后就发表自己的意见。 两个人不时眨下小眼睛和沉默的模样，让文清以为她们两个是困了，于是合上书，给两个人拉掉下来的被子，跟两个人道一声晚安，见她们随之闭上眼睛，才起身离开，伸手关掉大灯后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等房门才掩上后，原本闭上眼睛的十九，突然睁开眼睛，茫然地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后，才想起她今天的功课好像还没做~ “十九，你也还没睡着吗？”于昕同样也睁开眼睛，侧过身对着十九问。 “嗯~”听到于昕的话，十九一下将脑海里那些还没完成的功课也抛出脑海。 “十九，刚才那个青蛙王子真可伶~”于昕似乎还没从青蛙王子的故事中走出来呢。 “唔~”十九眨眨眼睛，也偏过头来，看着于昕，小眉头微微蹙了蹙，犹豫一会，认真地问于昕：“昕昕，你也喜欢那个青蛙王子？” 于昕先是想了想，不知道喜不喜欢，只好犹豫：“不知道，我没见过他，十九喜欢吗？” 十九也犹豫了下，抬手抓抓自己的耳朵，有些害羞地看着于昕说：“昕昕，青蛙可丑了，唔，我不喜欢青蛙~” 于昕听了，好奇地十九：“十九见过青蛙吗？”说完，苦恼地皱起张小脸：“我没见过~” “嗯~”十九用力点头，伸出两只手，按照记忆中草丛里见到青蛙形象比划一下它的模样，说：“它是长成这个样子的，然后喜欢一跳一跳，还一直‘哇~哇’的叫，晚上都吵的，让我睡不着了，唔~还有它身上长很多很多一块一块的东西，可难看了……” 于昕看着十九一直比划的手，眼底的迷茫更重了，最后等十九讲完了，还是不明白，只得摇摇头。 “要不，我下次抓一只给你看看？”十九泄气地放下手。 “好~”于昕用力点头。 “但，青蛙真的不好看，唔~”十九说着想到故事中的公主要亲那个青蛙王子，认真地看着于昕道：“亲它可脏了，还很臭，我可不愿意亲它，我还是喜欢亲昕昕……” 于昕先眨下眼睛，点头：“我也不亲它，只亲十九！” “昕昕真好~”十九一听高兴了。 “十九，我困了~”于昕说着掩着小嘴打一个哈欠。 “我也是~”十九突然也觉得眼皮子变得非常重。 “唔，十九晚安~”于昕说完，挪动身子靠近十九，在十九脑门上亲一下，闭上眼神。 “唔，昕昕晚安~”说完，十九也学着于昕的模样在她脑门上吧唧一下。 很快，两个小姑娘就先后沉入梦乡。中间，文清进去查看了一下，见两个小姑娘相依着睡得香甜，伸手轻轻地将掉下的杯子拉回她们伸手，便关了小灯，退了出去。 待房间回归黑暗后，床上原本熟睡的十九，眼珠子动了动，好一会，睁开眼睛，眼神迷离地在黑暗中看了看，不一会又重新闭上眼睛，重回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