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登堂入室
木家搬进教工大院的第一个晚上，于家一家三口饭后的亲子游戏时间，于昕和于致远坐在客厅的沙发背着九九口诀，文清也做完家务准备加入。【】 “九九八十一”于昕顺利将小九九背出来。 “昕昕真棒，都对了~”于致远欣喜地在于昕脸上亲一下。 于昕嘻哈哈地推开于致远，见文清过来，问：“mama，下次我能将那条红色的公主裙送给十九吗？” 文清有些诧异地看着于昕，问道：“昕昕不是最喜欢那条裙子，一直不舍得穿吗？” “但是，十九都没有这样的小裙子~”于昕说完，想了下：“而且十九也说，下次给我件她今天穿的那种裙子，那是十九~~”说着想起上午，十九说不能让别人知道，那样的裙子是她十三姨送的。 于昕说完，一脸希冀地看着文清，就担心她不答应。 文清被于昕小眼神看的心口一片发软，宠溺地帮她理了理歪了衣服，笑道：“行，你自己决定就好~” “谢谢mama~”于昕激动地扑到文清怀里。 “十九是谁？”于致远忍不住好奇道。 “是今天刚搬进对门张老师房子的那户人家的孩子，姓木，小模样长的异常可爱，还是个非常懂礼貌的孩子，跟我们昕昕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就跟她mama两个人。”文清将今天从木岚那听的信息总结后传达，只是将她们开错门的乌龙隐下不说。 “哦，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真是有缘了~”于致远对单亲家庭不好奇，反倒对十九的生日感到好奇。 “是啊，你是没见到今天两个人碰到一起模样，那个亲热劲，都不相信她们是第一次见呢，这不都要互相送裙子了~”文清看着于昕好笑地摇摇头。 “咦，是吗？”于致远惊奇地看着于昕，他家女儿从小就害羞，不太愿意跟陌生孩子一起玩。 “还能骗你吗，你是没看到她们今天两个人玩在一起的那个热闹劲~改天你看了就知道了……”文清说着轻笑两声后，道：“那孩子后天也上幼儿园了，也是我们学校那的附幼……” “笃笃……”门突然被敲响。 “这是谁来了？”文清放开于昕，脚下拐一个弯，往门口走去。 文清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两母女，有些惊喜：“唉，木岚~” “阿姨好~”十九今晚穿了件月白唐装式样的练功服，抬头冲着文清甜甜一笑。 “哎~十九好~”文清看着十九，宽松的练功夫穿在她身上，显得整个人有些瘦弱，过肩的长发梳成马尾扎在脑后，加上抱着拳打招呼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欢喜，文清忍不住弯下腰看着十九笑道：“十九，今天下午是一个小小闺秀，今晚是英气小女侠呢~” 十八尴尬地朝文清笑了笑道：“十九自小跟着家里的长辈住在山上，还喜欢模仿电视，至于衣服，都是长辈缝制的，还没来得及去给她买新的……”十八边说，便伸手武力镇压下想要反驳的十九。 “难怪，这衣服料子看起来这么舒服~”文清惊讶地十九身上的衣服，佩服地说道：“今天中午那件小旗袍也是自己做？~” “呵呵是啊~”十八揉揉十九的小脑袋。 “唉~”文清想起她们这会站在门口，连忙侧身让道：“哎呀，看我，赶紧进来坐~” “不了，清姐~”十八摇摇头拒绝，然后脸色有些为难的看着文清，继续道：“其实，我来是想找清姐帮个忙，我们刚到这来，周边也没个相熟的人，所以……” 文清一看十八难为情的模样，笑道：“这没什么，只要我能帮上忙，跟我说一声就是了。” 十八故作犹豫两秒，才道：“这不，我一会要去上班，事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完，但十九一个人在家，我又不怎么放心，所以，想看清姐放不放便，帮忙我照看她一晚上~”说完，两手搭在十九的小肩头上，往前轻轻推一下。 文清一听笑道：“这有什么，今晚就让十九和昕昕一起睡，正好她们两个孩子有个伴~” “唉，那就太谢谢清姐了，她的东西都在她小书包里面~”十八说着直接将十九推到文清手里。 “行~”文清这才看到十九背后背个青色的小书包。 “那就麻烦清姐了~我先走了……”十八又道谢一声，不等文清回答，人就踩着高跟鞋跑远了…… “……”文清看着十八跑着下楼梯背影，微微有些佩服，特别她脚下踩的高跟鞋，看起来有八厘米高。 “唉，谁啊？”于致远，走出来问道。 “啊，十九你来啦~”跟在于致远后面的于昕，看到十九，也跟着快步跑上来。 “嗯~今天我mama要出去做事~”十九说完，想起她mama交代的不能让人知道她出去抓鬼的事，连忙改口，将十八教的话，学一遍道：“她上夜班。” “哦~”于昕牵起十九的手，高兴道：“那我们可以一起了，对不对？” “嗯~”十九一遍说，一遍顺着文清的动作脱下脚上的鞋子。 “对了，你可以穿小熊猫拖鞋~”于昕说着，抬头看着正一脸无奈和纵容地看着她们的文清道：“mama，新买的那双小熊猫拖鞋呢？” “呐~”文清转身从鞋柜里，将一双因着熊猫团的拖鞋拿出来。 于昕一把接过拖鞋，弯腰放到十九脚下，催促道：“快穿上~” 待十九穿上拖鞋后，于昕伸出一只脚，兴奋道：“看我穿的是小兔子，你的是小熊猫。” “嗯！”十九双眼明亮看了看她脚上的小兔子和自己脚上的小熊猫。 “这两个孩子~”文清朝于致远无奈的摇摇头。 于致远看着站在玄关里面说个不停的两小也跟着笑起来，对文清道：“你说的那个木家的孩子？” “嗯~”文清点下头，对两个还在研究拖鞋的小姑娘笑道：“好了，昕昕，十九，我们先进去……” 于昕和十九两个听了，动作整齐地一同抬头冲着文清，点两小脑袋，于昕就牵着十九往客厅冲去。经过于致远身边的时候，于昕抬手指一下，对十九介绍道：“他是我爸爸，但十九不能喊我爸爸叫爸爸，要喊叔叔……” “嗯~”十九听话地点下头，一边跑一边回头冲着于致远喊道：“叔叔好~” “昕昕，我给你带了礼物还有旗袍~”一边跑十九一边靠近于昕耳边，小声说道。 “啊？”于昕听了慢下脚步，想到上午她们约定了这是两个人的秘密，于是同样小声回道：“那我们去我房间……” “好，不过要等等，我带来东西给你mama~”十九指指自己背后的小书包。 “噢~”于昕好奇地看着十九拿下书包放到地上，从里面拿出一个长长的木盒子。 跟在后面的文清，看到十九放下书包，才想起来，连忙道：“十九，书包阿姨帮你拿~” “谢谢于阿姨，我自己来就可以~”十九摇摇头，就举着木盒子递给文清道：“于阿姨，这是带给你的礼物……” 文清惊讶地看着十九，结果盒子，道谢：“谢谢十九~” “不用客气~”十九回一个灿烂的笑脸，将小书包重新拉上，提起来。 “十九，我帮你拿~”于昕伸手想帮她提。 “不用，你拿不起来~”十九摇摇头，准备将书包背回肩膀上。 “那叔叔帮十九拿好不好~”站在边上的于致远不等文清再次开口，也跟着伸手，想要接过十九的小书包。 十九侧身避开于致远的手，冲他甜甜一笑，道：“谢谢叔叔，但是婆婆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说完在自己心底补充一句，婆婆其实是说，自己的书包要自己背，不让别人碰，更不能别人拿。 于家夫妻两听了愣住，还不等他们说些夸赞的话，十九就已经被于昕拉着跑进她房间去了。留下夫妻两，面面相视，特别是当文清打开十九送的盒子后，看到里放着可根系齐全似人形的人参后，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默默相视一番，于致远开口道：“这东西太贵重了，前些年，张老师找了根跟竹筷大小的就要一小万呢，像这个看着保守估计都是百年份的，那价就更别说了~明天等十九mama回来还给她~” 文清听了连忙小心翼翼地合上盖子，认真点头，往于昕房间方向看一眼，说道:“刚才听木岚说，十九自小跟着家里的长辈住山上，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家中长辈亲手缝制的，特别是今天中午，十九穿的那件小旗袍，上面绣着牡丹，我看着，那绣工比我妈以前收藏的那什么苏绣大家绣还要好上好几分，而且十九这孩子，说话还文绉绉，刚才还跟我抱拳行礼呢~” 文清语气里，带着佩服、怜惜及喜爱。 “那就难怪了~”于致远说着目光在装着人生的盒子上扫一眼，道：“在那个年代，不少名士家族，为了避祸，都躲了起来，木家想怕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说着，笑两声，才继续道：“无论如何，我瞧着十九这个小模样，看起来不是坏的，跟昕昕一起正好可以凑个伴~”计划生育的年代，他们这辈子就只有于昕这么一个女儿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文清也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