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水泼李婆
陈昌面对司马静的质问无言以对,他只是跪在那里磕头如捣蒜。 司马静满满向他靠近,最后过来蹲下搂住了他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做人就应该想开点。别委屈了自己,该放纵时就放纵,该疯狂时就疯狂。要不然哪天两腿一蹬,才知道这一辈子白活了。” 陈昌听了司马静的话,似乎有些心动。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司马静的摆弄。 正当司马静性情正盛之时,突然陈昌开口道:“娘娘,您收敛一下吧。” 此话一出,便触动了司马静的心弦,她忙质问道:“你这是在教训我吗?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学生,你没有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陈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鼓足了勇气道:“娘娘,您之所以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还不都是因为您自己太不自重了。您就听臣一句话,您醒醒吧。如果您再这样恣意放纵下去,到时候皇上就不会对您这样仁慈了。” 司马静又听到陈昌这么说,已经气急败坏。她脸色苍白,喘着粗气指着陈昌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还在我跟前讲这些道理。我告诉你,老娘就是这样的人,老娘就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陈昌却还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撅着嘴道:“娘娘,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您奇偶听臣一句劝吧。” 司马静低着头,指着房门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陈昌听了,便从地上站起来,推门出去了。 司马静随手抓起一个茶杯,狠狠地向门口摔去。然后自己一下坐在一把椅子上。 这时,外面刮过一阵寒风,虽然司马静在屋里,但是风好像刮进了她的心里。 其实,司马静也明白,陈昌说得有道理,但是她很不甘心这个男人不能任她摆布。她也多次告诫自己要忍,所有的事她都能忍住,但是唯独这一件她确实忍不住。这不仅是因为她已经风流成性,更主要的原因是她身体的异常。 这样的事她没人去倾诉,她只好提起笔来,用笔墨来发泄自己内心的苦恼和孤独。只见在纸上唰唰写道: 误入红尘已荒唐,荒唐之余空流泪。 可怜天下芸芸生,谁解我心其中味。 写完,她连看都不看,将纸揉成一团,扔进了手炉当中,她的心也随着这张纸被炭火烧成了灰烬。 又过了两天,何从将李晓冬请了回来。李晓冬看了看龙啸虎的脸色,然后向司马静笑道:“娘娘,太子爷已经痊愈了,而且有了终生免疫。您可以带着太子爷回宫了。” 司马静听了叹了一口气道:“哎,这半个月真是麻烦两位大夫了。现在我却没有能力报答你们,只好等到太子继承大统之后来报答你们了。” 李晓冬听了忙作揖陪笑道:“娘娘言重了,能为太子爷效力那是臣等的福分。我们哪儿敢索要报答。” “哼。”司马静听了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回到宫里,一切还是按照以前的样子进行着。司马静依旧进了辛者库做工,龙啸虎又去了永春宫跟着艳红,然后和龙啸阳继续进上书房读书。各宫女太监也都回到了自己新主子那里。 司马静回到浣洗处,她发现小雨回来了。小雨见了她忙下跪请安。她连忙拉住了小雨、然后问道:“你娘好了吗?” 小雨道:“托娘娘的洪福,现在已经痊愈了。我们一家都非常感激娘娘,我娘还说您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临凡来拯救她的。所以,她请人为娘娘画了一张像,天天烧香供着。” 司马静听小雨这么说,心里很高兴,她笑道:“你们真是太抬举我了,我若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我自己还能是这副德行?” 这时,李老婆子过来向小雨道:“你还不抓紧干活,在这里闲聊什么?” 小雨听说,忙低头洗衣 李老婆子又向司马静道:“还有你,皇后娘娘说了这半个月一共有七百五十件衣服未洗,限你在五天之内洗完。” “哼。”司马静冷笑了一声道,“好,我洗,我洗你娘的头。” 说着,司马静提起一桶水来浇在李老婆子头上。 李老婆子顿时冻得缩成一团,直打着哆嗦,说不出话来。 司马静怒目瞪着她骂道:“你这条唐婉的狗,你少拿唐婉说事,所有人都怕她,但是我不怕她。” 众人见李老婆子已经不能说话,怕她因此而冻死了,忙将她抬到自己的卧室内,换了衣裳,然后用火烤。最后终于听到李老婆子说话了。 “快去请皇后娘娘,将这个狠毒的女人拿下。” 众人听了都没有动,谢老婆子道:“李mama,你就安分一点吧。这半个月,娘娘是陪着太子爷出天花去了,这是皇上的旨意。你就不要在鸡蛋里挑骨头了,到最后大家都没有好处。” 李老婆子听了,气得指着众人道:“你们都反了,看看皇后娘娘怎么收拾你们。” 谢老婆子又向大家道:“大家都忙去吧。” 这时大家才你一言我一语地退了出来。 司马静因为没看到苏怜雪,就问谢老婆子道:“怎么不见姝妃娘娘?” 谢老婆子叹息道:“嗨,别提了,就是因为她跟您一起冲撞了皇后娘娘,所以您走了以后,皇后娘娘就让她去刷马桶了。” 司马静听谢老婆子这么说,心中便怒火中烧。她咬牙切齿道:“唐婉她欺人太甚。” 说着,便要去永宁宫找皇后理论。 来到永宁宫,寒月在门口候着,她见司马静气势汹汹地走来,心中惧怕,只好战战兢兢地去向皇后报告。 一会儿,皇后便带着寒月出来。她看到司马静便冷笑去:“哼,这不是曾经的静怡皇后,如今的洗衣女婢嘛。” 司马静没有心情和她斗嘴,只是直接了当地质问道:“唐婉,你凭什么安排雪儿去洗马桶?” 皇后一副趾高气昂地样子道:“后宫里我最大,我想让谁怎么就怎么,你管得着吗?” “哼。”司马静冷笑道,“你欺负的是我妹子,有本事的你就冲我来。” “你?你配吗?你这么肮脏,当心占了我的手。你如果识趣的话就自己乖乖离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皇后用鄙夷的语气道。 司马静哪里会服皇后,她冷笑了一下又道:“哼,唐婉,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以前不怕,现在不怕,将来还不怕,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就在这时,就听到有人从外面跑进来喊道:“皇后娘娘要替我做主。” 司马静看时,不是别人,正是李老婆子。她“扑通”一声跪在皇后面前痛哭不已。 皇后心里觉得纳闷,忙让她去来,又问道:“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李老婆子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她道:““娘娘,司马静,她,她竟然拿凉水泼我。您说这么冷的天,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以后还怎么伺候娘娘啊。。” 皇后听了,心中更加气愤,她瞪着司马静质问道:“你说,可又此事?我已经多次告诉你,李mama是我的人,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明白。” 司马静一脸鄙夷的样子,她道:“你的人也得讲理。我陪太子在外出天花,谁知这半个月的活她都给我留着,这是人干的事吗?” 李老婆子无言以对,最后才道:“那你也不应该用凉水泼我。” “哼。”司马静冷笑道,“我没有用热水泼你就是对你的大恩大德了。” 皇后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这样咱们就两清了,以后你就安分守己的做你的洗衣女,别再有什么非分之想。” 司马静听皇后这么说,心中十分不乐意,她立刻否决道:“不行,要想两清,你必须将苏怜雪调回浣洗处,不然我和你们没完。” 两个人正在僵持着,互不相让。 “jiejie。” 这时,司马静听到有人喊她,她回头看时却是苏怜雪。 苏怜雪气喘吁吁地在司马静跟前停下,她道:“jiejie,你为我做的够多的了。我觉得刷马桶也挺好的,jiejie就别再为我得罪人了。” “雪儿。”司马静激动道,“虽然咱们都是有污点的人,但是也不能任人踩踏侮辱。再说了,她唐婉一辈子就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吗?皇上有三十年没碰过她了,那时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你说她能克制住自己,不去找姘头?” 皇后听了司马静的话,顿时脸色变了。她道:“司马静,你别血口喷人,这可是莫须有的罪名,看我到皇上面前告你去。” 司马静听了不禁大笑道:“你告去啊,我求之不得,到时候我将你的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司马静还要说时,苏怜雪忙拉着她走了。 到了晚上,小钱又来叫司马静去静馨斋侍寝,司马静连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小钱又道:“娘娘,您就权当是可怜皇上吧,等过了年皇上就六十岁了。皇上觉得自己的大限已到,他老人家最喜欢的人就是您了,在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您就应该陪在身边才是。” 说完,小钱又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