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锋芒_第666章 调研春水水泥
第666章调研春水水泥 关晓凡和刘诗依一起去了春水水泥厂一趟,肖明军陪同前去,此时春水水泥厂内已经全部停产,留守下来的人只不过有十来个人,闻保堂一般也不来厂子里了。 听到关晓凡要来调研,闻保堂事先做了准备,坐在厂子里等待着。关晓凡之前与他也是见过面,因为那个时候他在春水镇,闻保堂多少要与镇里头打打交道,免不了要见面的。 而那个时候闻保堂是意气风发,身为春水水泥厂的厂长,那也是科级的干部,与春水镇是平级的,春水镇管不到他,当然他也管不到春水镇,相互平级。 这平级的单位如果关系处理好了,自然是比较不错,但是如果关系处理不好,就是容易引起矛盾,春水水泥坐落在春水镇,论理闻保堂应当主动与春水镇搞好关系才是,然而他自恃财大气粗,觉得春水镇管不到他,在一些事情上不与春水镇相互配合,原来杨全生在的时候还好,他与杨全生两人年龄差不多,相互进行着沟通,关系不错。 然而到了关晓凡上任书记以后,一方面厂子效益每况愈下,另一方面他与关晓凡沟通不到一块去,镇里头有什么事情想着要让厂子赞助的时候,他便是不乐意,不给关晓凡的面子,再加上关晓凡见到他生活比较挥霍,摆明就是那种穷庙富和尚的那种情况,对于这种人更是没有好感,因此两人的关系就是一般。 谁知道现在他分管了工业工作,需要与闻保堂打交道了,但是没想到打交道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春水水泥厂破产兼并,彻底结束春水水泥的历史,说来让人真是感慨。 闻保堂现在早就想着他以后的前程了,厂子如果不破产,虽然工人吃不上饭,但是他这个厂长还是衣食无忧的,然而如果要是破了产,那么他这个厂长就是真正要下岗了,因此,当肖明军提出要破产的时候,他这个厂长有些不大满意。 但是一直这样硬撑下去也不是事,他也没有什么回天之力,到了最后也只有破产一途了。 而破产之后,他就是面临下岗,这个事情他早就考虑到了,因此,他专门去找组织部长朱朝山,想着让朱朝山帮忙,在破产兼并之后,把他调到工业委去,担任工业委副主任什么的,至少得有一个位子干啊。 这是闻保堂打的一个小算盘,肖明军都不知道这事,只是知道闻保堂向他提出要求,要求给他一个妥善的安排,否则他不同意破产。 现在关晓凡来到这里,和刘诗依一起看一看这个厂子,让刘诗依好根据看到的情况来决定是否要兼并这个厂子。 听说天元公司的刘诗依来了,闻保堂便是知道春水水泥厂恐怕很快就是彻底进入历史了,而他现在位子还没有着落,他得抓紧了。 到了厂子之后,闻保堂出来迎接,见到关晓凡之后,便是面带笑容,而之前关晓凡呆在春水镇的时候,他见到关晓凡的时候,头是向上仰的,大背头梳得是齐整的,颇有国家领导人的风范,关晓凡初次见到他的时候,心里头都感到有些滑稽,心想这个人也太会装了,不就是一个县直小厂的厂长吗?怎么穿着打扮比官员还官员。 而现在关晓凡看到闻保堂的大背头依然如此,只是见到他时,不再是高高地仰着头,而是躬着身子与他相见了。 “关县长,肖主任,欢迎你们到来啊!”闻保堂笑着点头哈腰,丝毫没有破产厂长的那种忧愁,大概是因为这个企业是国家的,而不是他个人的,破个产什么的,与他虽然有关系,但是不至于是切骨痛心的那种。 看到他这个样子,关晓凡不禁是蹙眉,厂子搞成这样,也是无怪了,厂长都不关心厂子的死活,何况是一般的职工?上梁不正下梁歪,厂子必然走向灭亡的命运。 心里头早就对闻保堂心有不喜,此时看到他这副猥琐的表情,关晓凡心里更不高兴了,但是当着别人的面,他也不能太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与闻保堂握了握手。 “厂子现在还有多少人在留守?工资是如何发的?”关晓凡在闻保堂的带领下先去厂办,边走边淡然地问道。 闻保堂立刻答道:“现在还有十一人,工资已经拖欠好几个月了,我这个厂长现在也是没有工资,刘总此次过来是要收购我们的吧?如果收购了,倒是可以有钱发一部分职工的工资。” 闻保堂扫了刘诗依一眼,他与刘诗依当然也是认识的,因为是同行嘛,他知道现在反正是要破产了,与其排斥,不如直接表示同意,好减少他安排其他职位的阻力。 “闻厂长,我现在只是过来看看,看一看还有没有收购的价值,我可是没有答应收购你们的厂子的。”听到闻保堂这样讲,刘诗依立刻纠正道,在这个问题,她还是有保留的,虽然看在关晓凡的面子上。 关晓凡把希望就寄托在刘诗依的身上了,不然春水水泥只有破产一途永远消失了,但是在闻保堂面前,他不能让闻保堂意识到刘诗依一定会收购春水水泥厂,他现在要利用这个事情压一压闻保堂。 “刘总今天是过来考察的,考察好了才能决定是否收购,闻厂长,当年这个厂子可是县里最红火的厂子之一,现在沦落到此让人感到很遗憾哪!”关晓凡故意这样说道,闻保堂一听,脸一下子变得有些红,肖明军听到后,也是知道关晓凡是故意讽刺闻保堂的,心里头不禁也是感到好笑。 “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关县长,市场经济竞争太激烈了,没干过企业的不知道企业经营的难处,还是从政好哪,我老闻干了几十年的厂长可是领略到里面的酸甜苦辣了,现在终于可以解脱了!”闻保堂居然这样说道,言语中丝毫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反而把责任全部推给市场经济这项制度了,还向关晓凡诉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