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图书馆的邂逅
之后的几天，杜通每每遇到实技课依旧认真施展着魔法，但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周而复始地勉强自己。当他认为自己却是达不到标准时，他就会选择去图书馆，而这几天也没有同学愿意和他组队完成实技课。 毕竟，杜通的现代魔法天赋比普通人似乎强不到哪里去。即使在被一科生歧视的二科生班级里，分级观念依然有不小的影响力，或许杜通唯一能吸引女生注意的只有那张让女孩子都嫉妒的俊俏脸蛋了。 杜通此时此刻正在第一高校的图书馆里翻阅着书籍，褐色的眼瞳快速扫过书上的文字图鉴。这里有些实体书是不被记载在服务器上的，所以杜通只能自己前来凭借自己非人的记忆力将上面的资料全部记住。 不理解？没有关系。没有实技才能？没有问题。杜通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来到东京第一高校的目的不是暗杀高层，不是核平东京，也不是盗取军方机密，而是获得日本先进现代魔法技术。 大亚联合有着让世界各国忌惮不已的核弹数量，有着世界前三的常规军力，但是大亚联合没有先进的魔法技术。是的，三战的开始与结束，现代魔法的优越性日趋明显，即使是科学侧的杜通也不得不承认，未来战争中，魔法师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尤其是三年前的冲绳一役，那个堪比核弹的战略级魔法给予大亚联合深深的震撼。 如果能够获得那种魔法自然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那也要尽量获取日本的现代魔法技术，来弥补三十多年前华夏现代魔法出现的断层！ 想到这里，杜通的拳头再次紧握，眉宇紧皱。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这也是他憎恨十师族的原因。或许当年的大汉帝国确实对四叶造成了伤害，但是四叶的报复行为牵涉了无辜，阻碍了华夏的魔法发展也是事实。如果当年不是赵清出手，四叶的报复绝不会以四叶元造的死亡结束，事实上，十年前，四叶家的两个魔女还前往大亚联合进行了破坏，只不过再次被赵清击退。 与其说是击退，不如说是被震慑住了。 杜通放下手中的书，他从书架上抽出另一本资料库没有的著作翻阅起来。 尽管赵清随性而为，三年前以姬宛瑜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出战，但大亚联合不得不承认，赵清的存在让日本的十师族、美国的STAR部队不敢越雷池一步。 想到这点，杜通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自己总说赵清的古式魔法完全不科学，但其实他知道，研究所里的人也知道，所谓不科学只是因为那些知识已经超越了大亚联合的现代魔法基础。那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道法，但是道法早已失传多年，如今大亚联合的道法不过是现代魔法反推出来的，并非一脉相承的法术体系。 三十多年的时间，能勉强习得赵清所拥有的古式魔法的也只有三人。而这三人，无一不睥睨大亚联合的魔法界。但是一个国家是否能够崛起，能够繁荣，不能只靠个人。这也是大亚联合千方百计送杜通来日本求学的原因，赵清的道法虽然玄妙，无奈找不到大众化的方法。 但是现代魔法的普及性却高的多，至少可以建成魔法师军队，而不是魔法师小组。 想到这里时，他已经凭借非人的记忆力将手中书本的内容记下了。可是当他伸手准备抽另一本书的时候却停下了，杜通猛地看向一个角落。 “是谁？” “啊拉，被发现了呢，一郎君不好意思，看你读书这么认真，不忍心打扰呢。”那边的书架后走出一名女生，匀称的身材，留着黑色短发的中性美女。 渡边摩利，三年级生，风纪委员，学院三巨头之一。 “原来是渡边前辈，上午好。”杜通的脸上立刻有了笑容，弯身行礼。 “一郎君也好哦，不过我记得现在一年生应该在上实技课吧？”渡边摩利轻轻撩了下鬓发，这个动作很吸引人，但是杜通肯定不吃这一套。 毕竟两者的身份决定了，他们很难成为朋友。 “这个……呵呵，没办法啊，我实技不行，没有人愿意和我一组啊，所以我只需要自己评测就可以了。”杜通无可奈何地送剑，见渡边摩利想说什么，立刻反问了一句：“我记得现在也是前辈该进行实技课的时间，渡边学姐不会是单纯来抓我回去上课的吧？” 其实杜通心里却觉得如果只是单纯如此还好，就怕渡边摩利来此的目的不纯，另有他想。 “呃，我确实单纯来找你的，不过不是抓一郎君回去上课的，其实一郎君的实技成绩我是知道的。”渡边摩利眯着眼笑着说，她一步步接近杜通，但发现杜通一步步和她拉开距离，便停下步子，很是无辜的问道：“一郎君，我长得很可怕吗？你似乎躲着我啊。” “呃，怎么会呢？渡边学姐可是学校闻名的大美人呢，不少男生都憧憬着渡边前辈。” “嘻嘻，不过前辈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哦，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为好。嘛，一郎君，我这次找你来是来商量加入风纪委的事情。” 看着露出阳光笑容的美少女，杜通心中的警惕不少反多。 “上次七草会长跟我说过，我也给出回答了，风纪委需要强有力的学生来任职，司波达也同学至少格斗技术不错，但是我可只是会一点点电脑罢了，而学校的监控又不完全需要学生负责，所以我对风纪委来说，是无用的人。” “绝对不是哦。”渡边摩利摇头否认，她拍着杜通的肩膀，俨然入一个大jiejie一样爽朗地笑道：“我和真由美知道一郎君实技天赋一般，学校的制度一郎君也知道，二科生没有指导师跟随，一郎君确实可以这样任性的逃课。但是自暴自弃是不行的哟，如果学分不够会留级的。” 杜通突然觉得自己真没必要伪装笑容了，他突然觉得不来个痛快，学生会和风纪委会继续烦自己。 “天赋一般还真是对不起了，留级就留级好了，退学也无所谓，大不了我去念传统高中。”杜通面色不善，眼中有些阴沉，推开渡边摩利的手转身就要走。 然而，渡边摩利却不死心地追上去将他拦住。 “木下同学，请不要自暴自弃，加入风纪委吧，可以加学分的哦，我保证一定能弥补一郎君的实技分数，一郎君只要加入风纪委一定不会留级，即使我毕业后，我的继任者也会这样做的，这一点请放心。” WTF！ 杜通心里有一大堆话想说：“渡边大jiejie你好，你能不能不玩我啊？我又不是主角，不至于这么倒贴吧？你以为这是小说？！为什么你就这么想要我加入风纪委？我承认我长得可爱，要不然也不会被组织里的人称为‘妇女之友’，但你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你男友看你这般请求一个二科生入会会伤心的！” “听了渡边学姐的这番话，我十分感动，然而请容我拒绝。”杜通这么说着，但是他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为什么？一郎君努力考入了第一高校，为什么却要这般消沉放弃？加入风纪委吧，一郎君虽然是二科生，但一样可以和一科生相处的愉快，不要自卑，一科生和二科生都是学校的学生，没有本质区别！”渡边摩利难以置信地看着杜通，但嘴上依然劝着。 听闻此言，杜通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嘲讽，心中冷笑：“原来是让二科生垫底的我通过加入风纪委，然后再给点功绩放在我头上，从而和司波达也一起展现出二科生一样优秀的假象，不，不算是假象，他们本质是要体现学校的公正，给予一科生与二科生同样好的待遇。你看，木下一郎这个二科生垫底的家伙一样能进风纪委，而且被前辈们如此照顾，一科生还是有好人的嘛。是的，一科生是有好人，但好的表现不该是这种刻意人为的。” 当然，杜通心里也有过猜想，那就是渡边摩利其实还带有别的目的，比方说依然在怀疑自己是攻击军方服务器的黑客。 “还是有区别的，渡边学姐既然这么关注我，应该也知道吧？一科生的某位大小姐向我表白被拒后，每次放学我来借书都回来狙击我，她是一科生，有优先权，我借哪本她就借哪本，偏偏她那帮闺蜜把复制本也借走了。”杜通嘴角抽搐，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呃，这只是个例。” “确实如此，一科生还是有不少热心人的。” “那当然了，大家……” “知道我这个人好清静，于是几位前辈主动拉走了和我一同吃饭的一科新生。”杜通淡淡地回答。 “呃，抱歉，但是一郎君，请你认真考虑一下吧，加入风纪委真的对你有好处，我可以教你实技啊，我可以给你补习功课啊，我对自己的功课还是很自信的。”渡边摩利尴尬一笑后，继续劝着，见杜通转身要走，便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对于美少女这种行为，大部分男生都很享受，可以说，自己都不好意思这么矫情了。可惜的是，杜通不是矫情，而是认真。他确实是不在乎什么留级退学，因为他来这里是完成任务，不需要到二年级才回国。至于渡边摩利这样低头请求，他更没有任何感觉，他一定断定，此事必有蹊跷！ 他想都没想就再次挣开了风纪委员，大步流星地离开图书馆，寻找无人的监控死角。直到他确定渡边摩利没有跟上来后，才掏出联络器拨了一个号码。 “你好，我是白玫瑰，计划应该提前了，司一，明天就让你的人占据学校广播室。” “好的，白玫瑰小姐。” 得到肯定答复的杜通直接关掉通讯器，他手插着布袋打算会教室看看情况，然而眼前出现了一只奇怪的生物。 通体白色，却有着兔子那般长的下垂耳朵，奇怪的兔子？奇怪的猫？杜通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生物，但是他也不是没听说过，似乎赵清那个疯子曾经提到过这种物种。 当时赵清说这个物种很危险，不过看起来很可爱啊。 “你愿意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吗？相对的，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那只生物如是问。 “WTF！妖怪啊！”杜通对于口吐人言的奇怪生物如是评价。 “我不是妖怪，你愿意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吗？”谜之生物继续口吐人言，那猩红的眼睛映着杜通的影子。 “抱歉，我是男的，成不了魔法少女。”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少年。”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杜通翻了翻白眼，他不知道为什么赵清说这种生物可怕，或许其实眼前这个和赵清说的不一样？于是，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是什么？” “嗯，我是维护宇宙能量平衡的使者，你可以称呼我为丘比。” 杜通这下彻底愣住了，赵清以前说的那种生物也叫丘比，他是不信是巧合的重名。 “对我有戒心是正常的，不过这不重要。即使你是男性，依然可以成为魔法少女，性别并不重要。” “对不起，我觉得挺重要。” “晚上十点，我在XX公园等待你的答案，只要你愿意成为魔法少女帮我维护宇宙能量秩序，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迷之生物挠了下爪子，转身走向远方。“你很有潜力，即使许愿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现代魔法也是能够实现的。” 说完这句话后，谜之生物就消失了。只留下杜通在风中凌乱。 “现代魔法消失？这年头动物也有中二病吗？”杜通嘴角抽搐着，如是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