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全体集合
关志义觉得自己臊得慌。 当初离开长安的时候，为了哄几个小家伙儿。老关告诉他们，祖父很疼他们，每个人都会有见面礼。 这不是老关在胡说八道，前世电视里老爷子那个不送子孙礼物滴。而且现代社会当爷爷的能不送孙子礼物吗？帮儿女带孩子已经是华夏的一大特色。颤微微抱着孩子，一脸笑容逛街的老头老太太也见过。 可是，这个学儒学的老爹不知道是不是学傻了？ 这大孙子要疼，孙女和小孙子难道不该疼？看着熙蓉、凌俊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关志义真的心疼。但是他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难道还能和老爷子翻脸？ 看李月莲和香儿的动作，她们也不满关俊才的做法。 也是。 搞儒学的哪个不是老古板，就连萧瑀、魏征都不知道变通，更何况他人。 关志义知道，不是孔子和他门徒的问题，而是秦汉以后那些不求甚解的儒生造成滴。经过几百年的演变，不少学儒学的人，连更改一下古籍中错字都不敢，还美其名曰通假字。 通你妹呀，明明就是写错了好不？ 关俊才还不知道儿子的吐槽，继续按他的那套老古董法则行事。倒不是他不爱儿孙，而是他的表达方式不对。 丁氏拉着媳妇唠家常，关志义依然不满意。 因为在丁氏眼里，只有李月莲才是媳妇，而香儿这个丫鬟根本就不入她的法眼。 香儿和巧儿的孩子被忽视了不说，连香儿这个小妾也被冷落。难怪习惯了平等的关志义会不满意，哪有这样区别对待家人的。 老关知道，要是他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不仅父母不能理解，可能李月莲都会感到差异。 看来现代思想在古代真的不适应啊！ 关志义为了让几个孩子心情平衡一点，说道：“凌云，带着熙蓉、凌俊去后院儿玩耍，香儿阿姨会陪着你们滴。” 既然老妈只关心李月莲，就让她们婆媳去说私房话吧！ 自己找老爹说下今后的计划，正好把几个孩子交给香儿，避免了尴尬。 关俊才虽然老古板，可是他也知道儿子回来肯定有事。 “三郎，什么事儿这么急？” 关志义说道：“三郎出去多年，一直没有空闲回家。家里原有的那些安排不知道是否还有效。” 这次他回来，不是想知道几年前的安排是否还在继续。 吐谷浑之战让他有了制造火药的心思。被老李打入天牢，也让他起了小心思。俗话说得好，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了。他可不想自己出事儿，让整个关家完蛋。 关俊才说道：“某这些年把儒学的经典都差不多看完了。但是按你那个儒学标准，某连儒生都算不上……” 看着走火入魔的老爷子，关志义无语的说道：“阿耶，你安心读书吧！家中的事情交给某就好。” 难怪古板到近乎木头人，沉浸儒学典籍近10年，是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效果。 关俊才说道：“那样也好。以前某还想通过科举谋上一官半职。如今，你已经官居四品，某就没有参加的必要了。” 这牵扯到古代一个规则，那就是父子同朝为官，老爹的官职必须比儿子高。 就算关俊才考上状元，也无法取得四品以上的职务。为了符合上述规矩，只能把关志义贬官才能让他就职，这自然不是他才愿意看到滴。因此他宁愿不考科举，也不耽误儿子的前程。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晚餐，又闲聊一会儿就各自休息了。 除了关志义对父亲的偏爱有些不满之外，其他人都比较满足。几个小鬼虽然聪慧，可是好奇的天姓让他们早就忘记了祖父的态度。李月莲主仆对这种态度习以为常，自然也不会有怨言。 老关知道大唐与现代的不同，有些东西只能用时间去淡忘，说出来反倒不美。 他简单地给李月莲提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就左拥右抱的享受起齐人之福来。 第二天一大早，得到通知的关福就安排家丁把所有人员召集起来。这是关志义离开后，关家首次全体总动员。 由于近几年的发展，关家的人口暴增。想要把下人全部召集起来，还需要不短的时间才行。 “三郎，某已经派人的喊人了，不久他们就会赶回来的。”关福笑眯眯说道。 关志义点点头，轻松的说道：“福叔，某不急。这些年辛苦福叔了，三郎在此表示感激。不知道这日子是否改善了？” 对于大唐的交通，他心中还是有数滴。 这武功县不比岳阳，没有平整的水泥路，来往并不方便。说起水泥路，那是岳州和关家村的特产，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李世民和一众大臣并不看好这个项目，不打算在整个大唐推广。 想想也是，现代的华夏都没有把道路修到四通八达的地步，更何况这技术落后的大唐呢？ 关家这些年积累了不少钱财，但是让他贡献出来，他还是舍不得滴。 朝廷都不打算修建工程，他当然不会去当出头鸟了。 李白曾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要让关志义去修通蜀道，那么这一辈子他就别想做其他事情了。别说在大唐这个科技落后的年代，就是发展到明清事情，也不可能把青、藏、川、滇、黔这几个地区的道路建设好。 利用这个闲暇时间，关志义也想了解一下关家的发展，仆人的生活状况。 听他这么问，关福乐呵呵的说道：“三郎，日子好得很。你不知道，不少人都说关家的下人生活比不少乡绅都好。” “真的假的？福叔听谁说滴？”老关有些不敢相信，好奇的问道。 关福说道：“三郎，某虽然不怎么出门，可是外出的哪个不在某面前唠叨几句。大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那些乡绅不过多收几斗粮而已。若是遇到灾年，自己的口粮都成问题。咱们关家下人的例钱，够他们卖好多年粮。” 这话不假，古代的华夏本就是自给自足的社会。 布是自己纺滴，rou是自己喂的家畜杀滴，除了盐和菜刀需要买之外，似乎不需要交易。当然，这些都是百姓的生活，不是那些达官贵人。 贵族需要的瓷器、绫罗绸缎，这些都要买才行，可百姓哪个用这些东西。就算关志义弄的报纸和书籍都只有士子儒生才需要。更不用说哪少得可怜的玻璃，奇缺的棉被了。 农民拿出一文钱都很难，可是贵族随随便便拿出几贯钱都是正常滴。 赚贵族的钱，使得关家迅速的富裕起来，下人的例钱也越来越多。那些有一技之长的人，或者老关找的几个负责人更是赚得盆满钵满。 关志义猛然想起，小说中以及现代社会经常出现挖墙脚的现象。于是问道：“福叔，负责作坊的人可曾有异样？” 关福一愣，然后答道：“三郎，你可是听到什么风声？” 他不明白三郎为什么有这样的疑问。 听说过有下人偷主家东西外逃滴，也听说过弑主夺财之人。但是这种事情很少发生，至少大唐建立到现在不到三起。自己的下人因为三郎的原因，一个个日子过得比那些乡绅都好，哪个白痴会做出这种傻事儿？ “没有，就是问问。某担心那些贵族眼红，来挖墙角。” 关福笑道：“三郎，要说下人偷点东西，某还相信，贵族、乡绅来挖墙角那根本不可能！” 随即他就把大唐贵族的规矩说了一边，让关志义童鞋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