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必须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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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 我来在勤政门时便看见高无庸立在廊下了,平日里若是只有胤禛在里头的时候,高无庸是不会守在外头的,因为他为了照顾胤禛都会在他近前伺候。【】。しw0。 现在他站在外头那就是说明里头不只胤禛一个了! 会是谁呢? 难道都是来讨论纳尔不一事是否与我有关吗? 本来有些话本来就该说明白的,若是不说,不知道以后又会闹成什么误会来。 想到此处我讲怀中的弘瀚递给饶春,并且吩咐她在西暖阁等我,饶春得了命令接过弘瀚便尊重我的意思去了西暖阁候着了。 高无庸是胤禛身边最得力的奴才,他在廊下半天了,现在外头有了动静,细细看是我,忙的迎了上来说了些殷勤的话。 我无心和他周旋只说有事找皇上,他便去向胤禛通报去了,我得了恩准进了屋子,发现里头的人还真是不少。 有十三,十六,十七,张廷玉更少有的竟然允密也在,我瞧着这五个人都是大熟脸,大家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我进了殿中直接的开门见山,“今日我来有话要说。” 十三见我脸上没有多大笑,他以为我要唬他们玩,笑看着我说道,“兰轩你有什么事情要当着我们的面说清楚?” 我见十三爷笑意挂满眉梢,胤禛也是含满温溺的看着我,我见大家都很好奇我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我沉了沉心思,有些话总是要说的,何不一鼓作气,即便知道胤禛可能会不高兴,胤祥可能会说我不顾及他四哥。但是有些话我实在不能在装作不知。 我细细看了看胤禛,胤禛见我如此许是觉察出我今日的反常,他敛去些笑意定定的看着我。 我不管他是不是害怕我有什么不好的话要说出来的那种担心的看着我样子。 我自对胤祥道,“此事关乎我的名声和各位的心情可不是要当面说清楚吗?要不然被哪个小人有心挑拨,咱们几个在多些嫌隙出来就不好了。” 果不其然众人一听这话,都有些愣住手脚,各自瞪大了眼睛相互看了看。 大家都猜不出这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忽然翻起旧账来。胤祥是最担心胤禛的一个,自蹙眉看了看胤禛,只见胤禛脸色稍暗沉。一双黑眸紧盯着我,仿佛他有些不适应我今天的忽然坦白和转变。 张廷玉属于外人了,他第一次见我如此不分场合说这些叫皇上难看,有些担忧的向我看了看。 但是他知道我既然说都说了。一定会把话都撩开的。 我看向胤禛,他面色显然变了不少。不好看不说还带着严谨和不知所以的盯着我瞧。 见状我复道,“听说弘历侧福晋的母家,那拉氏最近不是很太平,先是她哥哥见义勇为打死了人。此事我以和皇上提议要交由刑部重审此案,万万不可叫做了好事的靖元公子寒了心。” “后又因侧福晋的父亲纳尔不贪污受贿之事被波及抄家入狱,听说纳尔不的家族里有人因为此事被处死。” 我话至此处大家均都一动不动的坐在一处不言语。有的相互看了看,尴尬的低眉不语。 有的人则担忧胤禛的反应。向胤禛望去,我见胤禛则微微蹙眉,仿佛是受了伤似得,双眸殷红。 我也顾不得这些,接着说道,“各位不必好奇这些事兰轩都是怎么知道,总之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兰轩深处深宫,凡事尽力能避则避,能躲则躲,怎奈有些人她却视我为眼中钉rou中刺,并且想法设法的叫我在朝堂上被人弹劾难看。” “纳尔不之事非我所为,各位信或不信,兰轩都把话撩这儿,若是有人不信,那就别怪我因为此事和谁翻脸。” “因为兰轩与各位相处这么多年,自认为和大家掏心窝子别无隐瞒。” “从前有人挑衅兰轩为此付出的伤害深深浅浅,兰轩可以不在乎,但是从今往后,兰轩不会在容忍,这些就是我要说的话,各位仔细掂量着看着办吧!” 我一股脑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我的目的很简单,不论是胤禛还是谁,想伤害我很容易,伤害我的孩子更是简单,我今日来,目的无非就是要保护好弘瀚他们兄弟两个,不然我为什么要来呢? 难道仅仅是为了怕被人迫害? 难道这些难我遭受的还不够多吗? 我不怕这些,我怕的只是当我最在乎的人受伤时,我无能为力罢了! 我言罢至此,胤祥和胤禛,胤禄和胤礼,允密和张廷玉都各自相互看了看。 但是我想大部分的人应该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他们大概都觉得我这是怨怪胤禛呢吧! 勤政殿内一派安静,也独有张廷玉轻笑出声,他瘦瘦的脸颊眉宇具笑,对我道,“皇贵妃娘娘是性情中人呢,皇上和臣可是从未对娘娘有过怀疑,虽然朝中风言风语不断,但是皇上和臣等都是相信娘娘的。” 众人都在尴尬中,听见张廷玉的话,这才脸上有了气色,只见胤祥虽然蹙眉但还是很努力的为胤禛说着话,“是啊兰轩,此事我们知道与你无关,不过是有些人看着皇兄宠你说的酸话,我们不会真的相信的。” 张廷玉是为胤禛找台阶下呢,也是为了给大家一个台阶下,而胤祥则是百分之百的顾及胤禛的感受不得不站出来为胤禛说话。 胤禄和胤礼则对视一瞬彼此无语,却眉头微蹙。 允密年纪还小没有发言权,可是他总是向我投来不解的目光,只怕是以为我和胤禛闹矛盾了吧。 我想真正理解我话中话的大概只有张廷玉这个局外人了吧! 我瞧着胤禛脸色铁青,坐在一处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我问道,“皇上呢?皇上相信兰轩吗?” 胤禛闻声抬眉看了看我。那满眼伤痛好似在提醒我,他和我一样都想起了从前的事! 胤禛道,“朕以下旨彻查纳尔不之事,还有就是以放了靖元回去,朕做这些已然表明了心计。” 闻声我道,“那就好,咱们既然把话都说开了。兰轩心里也就可以放下一桩心事。” 话至此处我没有在勤政殿多停留。只是略站了站就走了,余下的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所以刚刚热闹的勤政殿忽然冷清如冬日。 我出了勤政殿。走在阳光下,只觉得被阳光拥抱的日子真好,从前我和胤禛之前的事情从没有什么交代过。 今日我能说出这些来也算是给他,也给我自己一个交代吧! 本来说好气西暖阁接弘瀚的。但是刚刚从勤政殿出来后便不想在动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不是都说开了吗?怎么还是会觉得好累的样子? 我疲累的走在圆明园里。只觉得四处的光,亮的刺眼,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太医射死时,胤禄忽然出现。 他比我高自然能帮我遮去太阳。我眼前忽然一暗只觉得瞬间呼吸都平稳了。 胤禛见我长出了一口气,他蹙眉不解的开门见山的问我,“你在生皇兄的气?” 我就知道他和胤祥误会了。我说道,“没有。我今天说了这通话,都是掏心窝子想说的话,并不是要针对谁而说的,从前我不说是因为我自己认为自己可以摆平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但是现在我有了弘浩和弘瀚,我不能在这么自信也不能单凭什么而相信什么了,我一定要先学会保护他们,在学会保护自己,否则一旦风雨奇至我真的无能为力时,那才是我最痛苦的时候。” 胤禄见我如此解释,也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叹息在阳光下,他的眉宇间深成了一道沟,对我道,“看来上次的事情对你伤害很深,从前的你从不会这么想的。” 阳光直射,叫他白皙的脸颊在日头下显得黑暗不少,但是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俊逸。 我回道,“从前我一直以为胤禛可以护我周全的,可是后来、” “他是皇帝,有太多无奈,有时候想护我,但是却不放心我,这点我可以理解。” 话至此处我抬眉对胤禄吐露心声,说道,“上次的事情我也有不对,不怪他一个人。” 胤禄见我如此说,自也能理解我的苦衷,叹道,“你能理解他就好,也但愿这些年我们都没有白活,我希望你以后也不后悔认识我们。”
他的话说的明暗不清,我细细想了想竟然一时想不出个什么,忙的对胤禄说道,“不要被我今天的话吓着,我可不是要和谁绝交的意思。” 胤禄低眉看着我,眉头依旧蹙着,眼睛里的担忧却还在,回我道,“我知道。” 景熏园 我回到景熏园莫约一个时辰,饶春便带着弘瀚回来了,她虽然不敢直接说我放了她的鸽子,但是看着她委屈的摸样就知道,她一定在西暖阁等急了,出来找我才被告知我已经提前走了。 而弘瀚年纪小不知道什么好和坏,自在毯子上玩的不亦乐乎,他嘻嘻哈哈的笑声告诉我,他的心情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弘瀚回来没多大会,弘昼便来了,他说是来请安,可是安也请了有半个时辰了,他只是偶尔和我寒暄几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说给我听,我见他实属没话找话,更甚者也可能是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的缘故。 我正想着他今儿到底会跟我说什么?就听见弘昼问道,“听说刚刚额娘去了勤政殿。” 闻声我狐疑我看向弘昼,原来他似说不说的话是这个,我问道,“你也知道了。” 弘昼闻声蹙眉看了看,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忽然跪在了地上,对我道,“额娘,求额娘责罚弘昼吧!” 我见他如此,自是不解,忙的起身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弘昼闻声一五一十道,“额娘早上看到额娘身边的饶春在湖边渡步,后上前查问才知道她是奉额娘的命去湖中采荷叶,儿臣因为无聊所以故意逗丫头玩,她才被儿子强行带上船。” “后来儿子和饶春在湖中看采的荷叶以够额娘所需的分量,便一起乘船回到岸边,谁知儿臣在湖边听见自己的侧福晋在四哥的侧福晋身边嚼舌,故意暗示纳尔不所遭遇的事情与额娘有关。” “儿子当时听见这话怒火中烧,回到府中便将嚼舌妇怒斥了一顿,只是没有到风言风语的传的这样快,还叫额娘心里对皇阿玛有了什么,当真是儿子管教不严,叫自己身边的奴才们放纵了自己,害的额娘伤心难过。” 话至此处弘昼连连磕头给我道,“求额娘责罚弘昼吧,弘昼做事不够严谨,没有做到先齐家后治国,倒教出一个个多嘴多舌的奴才来,求额娘责罚。” 原来是因为此事,原来散步我和静娴家过不去的其中就有弘昼的侧福晋,看来此事还真是闹的不小,连弘昼的家眷都惊动了呢! 我见弘昼实在不该担这个责任,更不该为了我跟自己的福晋生气,自忙的将他搀扶起来,“此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没有错,你的福晋也没有错,流言蜚语最是爱往人堆里扎,许是你的侧福晋在哪里听了这话,她关心静娴才告诉静娴的。” “你不必自责更不该怨怪他人,弄不好叫人觉得咱们无容人之量。” 弘昼闻声起身不依,自立在我身边眼睛里写满霸道的对我说道,“儿子不管,儿子就不许谁在我面前说额娘的不是,不管他是谁,只要被我知道一律不放过。” 我见他如此待我,我欣慰极了,说道,“额娘有弘昼这样护着,到底该不该欣慰呢?你若是因为的事情在外头和人结了梁子,哪日惹出什么事情来,倒叫我伤心难过,以后可不能这么冒冒失失了知道吗?” 弘昼闻声低眉,“知道是知道,以后我会有分寸的、” 我见弘昼的声音疾不可为,自是笑他遇事不知躲开,还硬是往上冲。 就在我想开口说说他,叫他好生照顾自己就好时,只听弘昼忽然道,“额娘,额娘难道都不生气吗?” 闻声我道,“生气,可是气过了也就算了,我们总堵不住别人的嘴巴,她们想说什么就说吧,只要我们在乎的人愿意相信我们就好。” 弘昼闻声细细看了看我,点头道,“嗯,我记住了。”(未完待续) ...